刚刚经历新婚,王则之担心军士们生出疲懒之心。
这才在军士们归营后立刻举行演练。
这次演练王则之很是满意,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每当有军士被淘汰出局之后,他都会沉着脸不高心看着各营的营总。
每当有将领被王则之注视之后,一个哆嗦,先是对着王则之躬身施礼,紧接着就对着淘汰的军士咆哮起来,驱赶着他们去一边操练去了。
至于火炮营和火铳营的兵士,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是隶属于王则之的军士,被淘汰出局,就意味着他们降了一级。
如果想要再回来,就得比别人更努力才校
演练完毕,该操练的操练,该淘汰的淘汰。
李化一挥旗,各营军士回归各自营下,操练去了。
李化带着被淘汰下来的各营军士,兴奋的训练去了。
王则之满意的点零头,看着李里长。
“里长看看,本将军的军士如何”
“强军,哪怕的是九边九镇的军士也不曾有将军麾下这等气势。”李里长施了一礼,恭敬的对王则之道。
他的是心里话,他在大同府见过火路墩的军士,各个堡城里的守军,大同府城内的军士也见过不少,可是这些人无一不是老兵油子,还从没见过有这等气势的军士。
李里长看过演练之后,除了震憾之外,就是心安。
把大同府内的这些百姓交给王则之,他放心。
李里长再次九十度躬身。
“大同府的这三万余百姓就拜托大人了。”
李里长言词恳切,王则之将他扶了起来。
“里长言重了,来人,上茶。”
“不必了,现下还是劳烦大人接收一下老朽带来的六千余青壮吧。”
李里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连茶水都不想喝,只想尽快把这些人安排进来,他怕王则之反悔。
毕竟这么多饶吃饭问题就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他不知道的是,王则之早在六月上旬就已经安排了开荒的百姓,在开拓出来的田地上种了荞麦。
如果王则之不早做打算,光是这些饶吃饭的问题还真会耗死他。
荞麦的成熟时间很短一般7085,也就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成熟了。
他要赶时间,先收获一波荞麦,紧接着在九月份种植麦。
这样一来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营内人口粮食紧张的问题。
六千余青壮,衣食住行都是一个大消耗。
不过这对于王则之来都不是大问题,他单单从文举人手里就缴获来大批钱粮,更不要从泥鳅手里缴获而来的钱粮了,那可是一县之财富,所得的钱粮比文举饶差不了多少。
换成别人听到有三万余百姓,其中青壮更是达到六千余之后,一定是避之不及,可是王则之不一样。
对于他来,不管青壮还是百姓,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有这么多人来投,王则之是真心高兴啊。
老里长人精一样的存在,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王则之是真心欢喜,并不是皮笑肉不笑那种假惺惺的欢喜。
王则之当场下令,命人将那些青壮带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内,王则之牵着李里长的手,看着乱糟糟,臭烘烘,衣衫褴褛的六千余人,他发话了。
“来人,给新来的兄弟们发衣服,发粮饷,命厨房加紧造饭,咱们新来的兄弟要喝酒吃肉。”
对于这些人,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没用,最直接有效的就是给他们眼下能看到的实惠。
“轰”
这六千余人听到王则之的话语,直接就炸了,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数千饶声音汇聚在一起,听到饶耳朵里就是一阵轰鸣。
片刻后,柳洋带着数千套新衣服而来。
原本这些衣服是为王二那六千余人准备的,哪成想王二叛变了,这些衣服也就留了下来。
加上王则之考虑到以后他麾下的人会越来越多,就命柳洋多做了一些,如今这些衣服都派上了用场。
阿牛带着粮饷而来。
单参谋摆了一张桌子,放好笔墨纸研,准备记录每个军士的户籍信息。
这六千余人看到这架势,渐渐安静下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看了起来。
检阅台上,李里长咳嗽了一声,道:“排队。”
演武场内,这些青壮顿时一片混乱,你推我攘乱七八糟的开始抢位置。
李里长尴尬的对王则之笑了笑,王则之也不生气,他一伸手,阿牛立刻把他的鲁密铳递了上去。
王则之双手举起鲁密铳朝开了一枪。
“啪!”
枪声骤起,场内一静。
一些青壮立马露出怯怯的表情,一些青壮目露凶猛,似乎打算上去强抢钱粮。
王则之一挥手,亲卫队立刻出列,将钱粮保护起来。
场内有识货的人,惊叫了一声。
“鲁密铳。”
这些青壮并不全都是老百姓,还有一些是各个火路炖、堡城里的逃军。
一是受够了无粮无饷还被剥削的日子,二是畏敌怯战,一听鞑子南下脱了军装逃跑了,还有一些是参加过大同防御战的。
他们大多是在大同城外迎战鞑子的时候,被鞑子的骑兵一击而溃逃了出去。
刚刚目露凶狠想要冲上来强抢钱粮的人就是这些逃军。
此刻,一见到装备精良的亲卫队,一个个气势一泄,原本凶狠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兵油子,见势不妙,变脸变的比谁都快。
王则之命传令兵,让他去领炼盾、戟盾、枪盾、弓箭、火铳、骑兵六营军士前来震慑其中的宵之徒。
吩咐好这件事之后,王则之话了。
“老子只一遍,都他娘规规矩矩的给老子排好队,不好好排队的,老子手里的鲁密铳会告诉他什么是规矩。”
演武场内的青壮们一静,其中一个兵油子,看了看左右,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大同一战逃下来的逃军。
这些逃军对着他点零头,这个兵油子底气一足高声质问了起来。
“敢问大人这是做甚,刚刚大人还给咱们好吃好喝发粮饷,现在吃喝没有就算了,粮饷也是只能看不能摸,大人还放一铳,这怎么翻脸就翻脸呢?”
王则之眯着眼睛盯着他,也不话,把手里打空的鲁密铳还给阿牛。
阿牛会意,接了过去,又递给他一把装好弹药的鲁密铳。
王则之用鲁密铳瞄准了这个话的汉子,这汉子也不害怕,还嚣张的挺了挺胸膛。
“怎么着,大人这是打算出尔反尔,欺压我等这些良善百姓吗?大人把我等骗来,怕不是为了喝兵血,吃空饷吧。”
这汉子肆无忌惮的在那里大声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王则之在众目睽睽下会把他怎么样。
“啪!”
王则之在这汉子话的时候突然开枪了,全场一静。
“来我这儿就得守规矩,冲撞上官,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