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苒似乎是吃了一惊,她楞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大娘,我是一定要出去的,我家夫君等不到我,还不知道会有多着急呢。”
赵大娘只好作罢:“罢了罢了,这些事勉强不得的。”
赵善桐满脸失落,饶是谁看,都知道他现在很是伤心。
陆九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事千万不能让国公爷知道,要是让国公爷知道有人打他媳妇的主意……
媳妇打不得,儿子打不得,这别有用心的人总能打得吧。
赵大娘看着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简直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但是看看身边站着的姑娘,又忍了下来。
回家吃过晚饭,大家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子,便各自散去准备休息了。
赵大娘看着自己依然难过的儿子,终于上前给了两巴掌。
赵善桐捂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娘为何要打自己。
“你是榆木疙瘩吗?就说取名字不能带着木,你看你可倒好,还真跟木头似的!”
赵善桐一脸委屈,自己明明是赵家村年轻一辈最厉害的了好不好!
“小苒和小九肯定是出不去了,你好好待人家,她们出不去了不就留下了吗?”
赵善桐恍然大悟,又嘿嘿傻笑起来。
赵大娘一脸嫌弃。
这么傻,肯定随了他爹!
想到自己莫名失踪的丈夫,赵大娘心中又难过了起来。
还是早日给儿子说上媳妇,给丈夫续上香火吧。
第二日的天阴沉沉的,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雪一般。
陆五与陆十再次碰头,看着彼此面上的焦急便知道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陆十掏出两根铁鞭,扔了一根给陆十。
“没道理陆九能带着夫人下到崖底,我们俩却做不到。”
陆五咧了咧嘴,笑得十分难看:“我们若是连个女子都比不过,那真是丢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握紧铁鞭,纵身跳了下去。
“大王,米娜大公主不见了!”
米娜的驸马在米娜不见的第三日,终于进宫了。
塔力王刚下了早朝,还记挂着与自己的珍妃约好了一起赏舞,听见驸马这样说,不禁皱了皱眉头。
“何时不见的?发生了什么?”塔力王面上闪过些许不耐烦,问道。
驸马原本便不喜那米娜,当初强娶,后来又为着一个小白脸便要休夫,他的脸上着实不好看。
“三日前,公主说,要去带了一个姓肖的公子回来,自此便没有见过人。”
驸马一五一十地说道,“儿臣以为公主像往常一般,自己带了人去别院里歇下了。”
“可是今日儿臣去别院,却不见公主,这才来跟大王禀报。”
塔力王面上隐隐不喜:“你为何不早去?”
“公主说了,若是儿臣不经过她的同意私自去了别院,就杀了儿臣。”
驸马脸上带着屈辱之色。
塔力王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去找木沙,让木沙去寻人。”
驸马知道自己的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塔力王若是没有当场发落,事后基本就不会再翻旧账。
他行礼领命,去了木沙的书房。
塔力王急急地起身,往珍妃所住的暖阁走去。
“珍妃妹妹可真是大王心头的至宝,到如今还住在离着陛下最近的暖阁之中,不肯单独给你一处宫宇呢。”
柳惜若如往常一般站在暖阁门口等着塔力王,没成想今日塔力王来得晚了些,又遇上了后宫的几位妃嫔。
“姐姐说笑了,陛下让我住在暖阁,可以随时照应,这不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吗?”
柳惜若岂是好相与的,她立刻开口,怼了回去。
“娘娘莫要生气,她的身份也就只配个暖阁了。”一位低位份的妃嫔站在后面,眼底充满鄙夷地说道。
“这位姐姐说得是,我也就只是个妃位罢了,升不上去了。”
后宫谁人不知,除了王妃,便只有四位妃子是位份最高之人,哪里还能往上升?
“你,简直牙尖嘴利!”那妃嫔知道柳惜若是在嘲讽于她,即刻恼羞成怒。
“妹妹说得都是实话,姐姐们怎么都面色不好看呢?”
柳惜若睁着自己别有风情的大眼,露出纯真懵懂的眼神。
原本她最近独占了大王,后宫诸人都看她十分不顺眼。
还以为她只是个孤女,以色侍君罢了,没想到她竟是一个如此难对付的女子。
“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伊格尚武,嫔妃们也都是一言不合便上去就撕的性子。
后宫甚至还有一年一度的妃嫔角力比赛,更别说在民间了。
柳惜若自小便只学了琴棋书画这些文雅之事,需要动作的便是学了一点舞艺,哪里撕地过面前这些打小就玩角力的妃嫔呢?
那妃嫔上前一步,刚一动手,柳惜若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娘娘!”阿朵疾步上前,将自己垫在了柳惜若的身下。
饶是如此,柳惜若的额角还是擦到了暖阁门口的朱红色廊柱。
“哼,不堪一击。”几个妃嫔斜眼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大王在此,还不速速行礼。”内侍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几人赶紧停住脚步,回身行礼。
姿态婀娜,声音柔媚。
塔力王却视而不见,上前将柳惜若抱了起来。
“惜若,惜若?”
他喊了几声,见柳惜若没有回应,有些慌了神。
“传御医!”
御医来得很是迅速,他们看过之后,先是为柳惜若受伤的额角敷了药,又说道:“大王,珍妃娘娘头部撞到柱子,受到了震荡,才会昏迷不醒。”
“朕不管是什么造成的,朕要珍妃好好地醒过来!”
塔力王极是愤怒,对着一众御医大声吼道。
御医们再次战战兢兢,慌忙去商议药方,准备药材。
“臣妾听说,珍妃妹妹受伤了。”王妃这时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外面跪着的几个妃嫔,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塔力王很给王妃面子,只淡淡的说道:“头部受了震荡,还在昏迷着。”
王妃似是不经意地叹了口气:“珍妃妹妹身子本来就弱,哪经得起这番折腾,也可惜了为我瞧病的那位神医,若是她还在北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