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烟喜欢姜泽仰，这事白玥当然看得出来。

只不过在这关系中……

她哥哥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许露烟是你哥的女朋友，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白玥沉着脸不说话。

零一看就明白这表情的意思。

“许露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圈子里跟白挚关系不错的，都稍微了解。借着白挚的名声当了网红，转头移情别恋喜欢上姜泽仰。”

“所以……”

“姜泽仰拒绝她好多回了，但那女人总是不放弃，白挚当初误以为他俩有一腿，特意去找姜泽仰争论，才知道这只是许露烟一厢情愿。后来白挚和许露烟分手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反正在白挚出事以后许露烟也许久不见人影了。”

白玥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词，眼睛不由得瞪大。

“你知道我哥出了什么事？”

零眉眼间有几分复杂。

“除了熟人以外，大家都以为他退役。我们被下了禁令，这事不许说出去。”

“谁下的禁令？”

“没人知道，那时候俱乐部给打了一笔钱，禁止我们把这事传出去，没人知道钱的去向，也没人敢出去说，毕竟这关乎我们的职业生涯。”

白玥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圈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能使真相淹没。

所以她哥哥自杀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真的石沉大海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白玥抬起头，又一度看向零。

“我哥出事，是不是和许露烟有关系？”

“这我不能肯定，认真计算下来，她确实失踪了两年，具体原因没人知道。”

“那姜泽仰……”

“这你就得亲自问他了，呵。”

零刚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远处的角落，嘴角含笑。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白玥闻声，猛地抬头，果然看见姜泽仰出现在视线里。

看到她正在跟零说话，姜泽仰的眸子暗沉又冷厉，一来到面前就毫不客气地开口怼人。

“幽会也不换个新地点？”

“厕所门口挺好的。”

零淡笑着回应，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

白玥满头黑线。

想开口说话，又感觉说什么都没用。

本以为姜泽仰要开始把嘴炮目标转移到她身上，结果并没有。

他只是淡然地把视线落在白玥身上。

“上完厕所了没？要走了。”

“还没。”

“赶紧去，我给你两分钟时间。”

“……哦。”

白玥没想跟他争论，果断进了厕所。

女厕所门口只剩下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

零对上姜泽仰那双冷厉的视线，饶有兴致。

“你看起来挺在乎她的。这女人对你而言，不简单吧？”

“我俱乐部签回来的选手，都不简单。”

“是吗？可我觉得她在你心中比普通选手的地位还高呢。就是不晓得，她会不会跟许露烟一样……”

“她们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呵。”

零冷淡笑着，没有反驳。

白玥刚上好厕所洗完手，正想走出来跟姜泽仰一同回去，却在这时候听见了他用一把低沉且不悦的声音在警告零。

“以后少接近她。”

“也不要拿她和许露烟做比较，许露烟不配。”

“再让我看到你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