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空中飘起了蒲公英般的雪花,一朵,一朵,落在了元鱼果的头顶上,伴随着脖间一阵阵的沁人心脾的凉意,冷,但也温暖。
蒲草将一条围巾缠绕在他的脖间,她那冻红的鼻子就像烤熟的红心地瓜般可爱,笑着对他哈出了寒气。
“相公,你这么爱喝酒,要不回家我们俩在接着喝?新婚夜的交杯酒我还没喝尽兴呢!不如,我们今晚接着一醉方休如何?”
“婆,想趁机占我便宜吗?”元鱼果立即一脸防备的捂住了胸口。
“你是我的相公,娘子占相公的便宜天经地义,嘿嘿......”
“哎呦,我的头好晕啊,我站不住了,我要晕倒了。”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晕倒呢?来吧相公,我背你回家。”蒲草一撸袖子,立即呈现出一副女汉子形象来。
“婆,就你这小身板能背的动我?”
“相公,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小习武,背个相公算什么啊?来吧,到我的背上来。”
不想小看这个瘦弱的女汉子,一下子将元鱼果货物般扛在了肩膀上,而且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费力。
“喂婆,你还真背了,被人看到我多没面子啊!快放我下来!”元鱼果一阵大叫。
“不放,背回家才放!”蒲草固执的大叫。
关于背上的记忆除了父母,就只有蒲草了,她单薄的背所承受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深深浅浅的雪上,元鱼果的身体一阵阵摇晃,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缩小,回到了摇篮里。
蒲草一直在碎碎念念着什么,但他听到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一直到听不到为止。
“相公,你会记得这个雪夜吗?我是第一个背一个男人,我想记住你身上的温度,我想在你喝醉的时候这样背着你,一直背到老......”
回到元府,蒲草将随着的元鱼果放到了床上,灯光下他的面色微红,嘴唇红艳,眉目之间充满了柔情。
蒲草一脸花痴的望着他,伸出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滑动,不料,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梦呓了一句:“梦姿。”
这个名字令蒲草有些不安,她知道相公日思夜想的人就是这名叫做梦姿的女子,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叫过这个名字。
“相公,你很爱她吗?”
“她在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她,离开之后我才知道,她对我很重要。”
“相公,你就是为了她才想离开我吗?”
“不是,雪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二十一世纪,我迟早是要走的,我想我已经快要走了,因为我已经嗅到了回去的气息......”
“相公,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你可以继续爱你的梦姿,只是你别丢下我,我是你的妻子,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原谅我婆,我不能带你走,因为二十一世纪只允许有一个妻子,在二十一世纪,我要娶的人是梦姿。”
“相公,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蒲草的脸上流出了眼泪,她将脸贴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心跳声中想象着他和心上人的美好画面。
元鱼果的唇角露出了笑意,在梦里他牵着楚梦姿的手在狂奔,奔过雪山,奔过草地,奔向碧海蓝天......
蒲草的耳边回荡着云星公主的话:“蒲草,你都成亲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肚子有动静啊?你加把劲啊蒲草,只要你为他生个孩子,他保证就不走了......”
“公主,我会尽力去做,希望......能尽快怀上吧。”
“必须的蒲草,你以前的蛮劲都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怀孕,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是的,越快越好!这一刻蒲草突然意识到时间紧急,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她必须行动起来。
浴室,蒸汽弥漫,木桶里漂浮着红色的花瓣,静静等待着一个温柔的身体。直到蒲草跳下水,木桶的温度跟着升腾起来,她将长发散落下来,闭上了眼睛。
在她离开卧房前,她已经点燃了迷.情香,待她沐浴过后一炷香也将会燃完,她就可以大胆的去做该做的事了。
“夫人,老爷的醒酒汤温好了。”侍女推门进来。
“放在这里吧。”蒲草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这是云星公主送给她的,穿上很仙很有意境。
一炷香燃尽之后房间里飘散着好闻的余香,这种香味浓缩的植物精华能持续一夜,可以辅助她的感官神经尽情释放,蒲草深吸一口气,朝着床上的元鱼果走去。
只可惜他还在睡梦中,看不到她身上的这件仙裙,不然,他一定会主动走过来。
蒲草那颗少女心突然间“砰砰”跳了起来,她有些口吃的说道:“相公......你不要怪我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能留住你,我想......和你生一个孩子,反正你是我的相公,我这样做也不为过啊。”
她屏住呼吸爬上了床,生怕会惊醒他,不然这也太尴尬了,还是悄悄的进行比较好。
在烛光摇曳下,她看到元鱼果那张被映红的脸,她的脸瞬间热了,撑起刚刚躺好的身体去吹蜡烛,一连吹了好几次,才将蜡烛吹灭。
黑暗给足了她勇气,蒲草夸张的嘟起嘴唇,对着枕边人亲过去,只可惜元鱼果一个翻身,转走了身体。
她急忙跳到了他的左侧,又一次夸张的嘟起嘴唇,不巧的是他又躲猫猫般将身体翻了过去。
这个相公真难拿,看我怎么捉到你!
当蒲草又一次嘟起嘴唇扑过去的时候,忽然间赶紧哪里不对劲,头沉目眩,还有点小困,紧接着眼睛也跟着变涩了。
怎么回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千万不能睡,要打起精神来。她朝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一下,想用疼痛来压制困意,但是越打越助兴般,竟然将脑袋打倒下,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气息声。
身边人的坐起了身,将被子给她盖上,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得意的说道:“婆,想和我斗你还太嫩!我向来对香料敏感,趁你沐浴的时候,我把迷.情香换成了安神香,好好睡吧,一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