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劈在当场,陈宇懵逼了。
天哪,这世界还真特么有灵性啊,说啥来啥!
瑟瑟转头一看。
龙抬头山坡下面的一块大石头都被雷劈碎了。
周围的地都烧糊了,黑色的纹路爬得到处都是!
“啊!酋长大人显灵了!真有雷劈来啊!”
人们叽里呱啦大叫。
猎物已经被吓得掉了一地。
陈宇回过神赶紧继续跑。
见鬼了,可千万别正劈啊!人生滋味儿都还没尝够呢!
结果大哈又一头蹿了过来。
“酋长大人你怎么这么牛逼啊!快快快!赶紧再来一次!”
陈宇一懵。
“来啥?”
“来雷啊!”
“来雷?干啥啊?”
“渡劫成仙啊!”
“成仙?!”
“对啊!酋长大人你不是说了嘛,渡过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就能成仙了啊!
“大哈你先等等,这这这……”
陈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大哈依旧一本正经,喜笑开颜。
“酋长大人果然是真神,居然能喊雷来雷,你赶让他多劈几道,把咱们全都劈成仙啊!嘿嘿!”
“……”
“酋长大人?”
“没事儿,咱不成仙了,先回去吃饭吧。”
还劈雷成仙?
成尸还差不多!
不就是给讲了一些修仙小说嘛,还居然当真了!
傻逼!
陈宇搂着阿宁继续跑。
大哈一时间摸不着脑袋。
大雨泼淋,陈宇一路飞奔回部落。
麻绳和兽皮制成的鞋沾满了泥浆,鞋子很防滑,被精心设置了防滑的树块。
大概是离闪电太紧了,陈宇觉得全身都有些发麻,脚底也一阵刺痛。
茂密的林中,大雨刚开始的时候雨点稀疏,那是森林的枝叶间聚集而下的水滴,一旦林子被雨淋透了,那大滴水珠比瓢泼大雨还要有感觉。
部落里,人们大都躲进帐篷避雨,只有少数的比如大哈带领的打铁团还在坚持着劳作。
这地方暴雨袭来的日子应当很多,虽然一连很久没有下雨。
陈宇就预料到了有暴雨的情况,便做了一系列的防备措施。
人们把砍伐的树木晒干,又劈成了一块块木头,做成木桩,打入地里。
将树枝排开,或多或少的扎上兽皮,再和细小枝叶扎在一起后铺上一些茅草,由此组成了能够遮雨的顶棚,然后绑在木桩上就成了雨棚。
肥球他们就在雨棚下进行伟大的打铁事业。
打铁团都是强壮的汉子,很辛苦,所以夜晚他们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吃到更多食物。
雨棚有好几个,要避免雨水亲热的不只是打铁团。
堆满干燥柴草的草地,平日里储存兽肉的一个新建立起来的石窟,都或多或少有遮雨顶棚的闪亮登场。
陈宇跑回部落,远远地下达了打铁团可以休息的命令。
踩着吸饱了雨水的草地跑到了私人领地,一头钻进了帐篷。
帐篷中干燥温暖,砂石木头为架子,铺上树枝有加了一层干草一层兽皮。
放下阿宁,终于舒了口气。
然后两人开始换衣服。
中间隔了一块兽皮。
陈宇隔着兽皮偷听。
偷听隔壁妹子换衣服,真爽!
只听得轻微的窸窸窣窣。
啧,能听不能看,恼火!
突然兽皮被掀开,一颗小脑袋凑了出来。
“哎呀卧槽槽槽槽~”
陈宇赶紧上下捂。
“阿宁你干嘛啊?”
阿宁嘻嘻一笑。
“宇哥哥,劈雷真的能成仙吗?”
“成个屁,那都是小说里瞎写的!”
“啊?不是真的啊?”
“那当然,石头都给劈碎了,人去劈的话还不给劈成肉酱啊?”
“哦,那你不给大哈他们说清楚吗?万一他们真要去劈雷怎么办啊?”
陈宇一愣。
我擦,对啊,万一大哈几个真的要去劈雷成仙咋办?
到时候全被劈死了那部落不就完了吗!
“对对对!必须要说清楚,等他们回来我就去说。”
阿宁嘻嘻一笑,从兽皮帘子下把换下的衣服推了过来。
一双漂亮眼睛直扑闪。
陈宇看得心窝子一痒,知道这妹子又不想洗衣服了。
于是装作不乐意的抓过那身小衣服。
“都给你说了男女有别,已经教过你洗衣服了,以后你得自己洗了啊。”
阿宁皱了皱小鼻子。
“嘻嘻,宇哥哥最好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呀,我的衣服不就是你的衣服嘛!”
“哎哟,这话说得,学得真快啊!”
“那是那是!不过还是宇哥哥教得好!”
“嘁,淘气!”
陈宇白了她一眼。
心里美滋滋。
果然,撒娇的妹子真可爱。
没多久,打猎的大部队很快也回归了,一个个浑身湿透。
猎物也在地上滚满了泥浆,不过好在雨足够大,再清洗起来很快。
陈宇顶着蓑衣把大哈叫道了一边。
大哈兴冲冲。
“酋长大人,你要带我们渡劫了吗?”
“渡个屁!劈雷不能渡劫!”
“啊?酋长大人不是说渡劫就是劈雷吗?”
陈宇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渡劫是劈雷,但劈雷不一定是渡劫啊!”
“怎么说?”
“渡劫的时候是雷自己找上来的,打雷的时候你凑上去是不能渡劫的!不然会嗝屁!”
“这样啊?”
“对!渡劫是到一种十分高级的境界才能引来天雷,寻常打雷的时候不但不能去劈,还要躲着劈!什么时候你躲得十分隐蔽了还能被劈着,那才是真正的渡劫!
“哦……多谢酋长大人指点!”
“去把去吧,把这事儿给诉其他人啊!”
“好嘞!”
大哈屁颠颠跑人,陈宇也去大石头上担当指挥官。
人们把猎物抬到了跟晾衣架似的烧烤原料存放点,接着分割猎物,开始烤食。
大哈积极踊跃,志愿要烤食,肥球见了食物就没了脑子,差点都丢了铁块冲了过来,不过被拦了下来。
肥球被拦住后口水直吸溜。
继续挥动铁矿石砸铁。
时不时扭着脖子贼眉鼠眼地向大哈那里望。
被陈宇发现后立即又板着脸砸铁。
结果手感出了差错。
火红的铁块像个皮球一样被砸得蹦了起来。
嗤~
擦在了弹跳的肚皮。
“嗷嗷哦啊哦哦!”
肥球惨叫连连,搂着波涛汹涌的肚皮一脸哭相。
一颗颗脑袋被惊得探出帐篷观望,一时无言。
天大雨,烤肉的雨棚只有一个,烤点也只有两个。
人们今天恐怕要饿得久一点,便先从地窖里拿了点儿剩肉献给孩子女人打腰台。
地窖的围墙之中不全是用灰直接掩埋的肉,有的是用兽皮裹好的,那是昨天剩下的。
剩下的肉加上熏制的肉一起用于次日早晨、中午食用,昨日剩得比较多,现在正好用得着。
从打铁炉借来了火,烤点的烤食开始进行了起来。
几名烤生一脸的认真开始烤食,学过的知识都熟稔于心,烤食如同行云流水。
远处的肥球看得如痴如醉,已经忘却了被烫过的淡淡的忧伤。
监烤人陈宇总是不在场,因为大哈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烤生。
大哈认真负责,对几位烤生旁加指点,足以确保他们能完美的通过本次烤食。
加热熟食的烤点很快宣告首次烤食完成。
按照以往的惯例,打铁团可以优先的享用食物,可因为今天的雨天特殊而被另行安排。
肥球顿时石化,垮了一脸的忧伤。
大雨还未停,烤食在进行。
深夜。
天空被厚厚的云层给覆盖了,几处篝火的光耀不到森林的尽头。
雨声和雷声绵绵不绝,让人久久不能入睡,害怕雷声的人还在瑟瑟发抖。
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变得陌生了,只有恐惧伴随着夜越来越深。
第二天,天亮得没有往常早。
黑压压的乌云把天遮了个遍,比女人冬天的厚丝袜还厚,透不出一点儿想要的光彩来。
“啊!乌云啊!你是一只盘踞在万物头顶的神明!”
“俯瞰众生,如此冰冷,只管恩赐,不觉泛滥!”
“有种又来劈我啊!he~tui!!”
陈宇从帐篷伸着脖子望天大骂。
突然远远传来了大哈的声音:“酋长大人好诗啊!”
“……”
陈宇默默地缩回了帐篷。
隔离帐篷的兽皮突然掉了。
是一条大白腿给踢掉的。
再一看。
哎哟这白花花的腿。
哎哟这翘翘的小屁股。
哎哟这……
咳咳!
稳住稳住!
转头又伸出了帐篷。
不远处水池中拼命跳窜着得水花,像在跳舞。
水中的雨点很密集,是从枝叶上坠下来的,溅起了满目晶莹的水花。
一滴水柱滴落水塘的声音很动听,可多了就变成了杂音,跟万年囚徒刚被释放出来一样歇斯底里。
幸运的是仍然有一些美好音律鹤立鸡群,细细听着,跟听歌一样。
陈宇喜欢听歌,但现在听不到歌了,只能靠着这些声音来维持一下高尚的情操了。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雨倒是小了很多,绿豆大点儿,潇洒自如。
林间有微风,大抵是大风通过风口造成了气压差,从而形成了气流而产生了的微风。
在这种气候下,即使是在下雨部落的人们也不会感觉到冷,有的只是凉爽。
水池的水已经满得溢了出来,明晃晃的。
水滴在池面上荡出一圈圈波纹。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喔喔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埋怨的……”
一只小脚丫子在背后出现。
一蹬。
啪嗒!
陈宇一个狗吃屎栽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