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
听到“牡丹面馆”四字,他忍不住道:“这个名字好!还是柳老师水平高!”
“是吧?”柳漪笑了笑,伸手和江枫击了个掌。
潘牡丹还是不肯答应,道:“不行,不行,不能用我名字!”
柳漪扶着她的双肩,道:“牡丹姐,你就答应吧!小枫都没意见,你怕什么呢?难道你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
“就是啊!”江枫道,“牡丹姐,你要是不答应,咱们这面馆可就不开了啊!”
“啊?”
潘牡丹骑虎难下,根本招架不住两人的左右夹击,最后只能同意。
“好了,两位老板商议大事,我先去洗澡啦!”
柳漪冲两人摆了摆手,回房拿洗澡衣物去了。
……
灶台还有一碗面条,潘牡丹给江枫一个眼神暗示,道:“你去送给沐姑娘!”
“这……”江枫朝那边看了一眼,道,“我和她不熟啊!”
潘牡丹道:“你是房东,她是租客,有什么不熟的!”
江枫还是不肯,道:“你做的饭,你端去呗!”
“哟,你还害羞啊!”潘牡丹娇笑道,“是不是看沐姑娘了?只要你点个头,姐帮你撮合撮合!”
“别!”江枫赶紧制止,那沐非烟虽长得好看,但表情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而且,她多半还是一位大世家的修炼者,不知道隐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在弄清楚之前,江枫不会对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坦露心扉的。
潘牡丹道:“那你端去!要是让我端,我就撮合你俩!”
江枫被逼无奈,只得把碗筷端去。
到了门口,江枫停步敲门,道:“沐姑娘,在吗?”
啪嗒!
里面灯亮了。
半晌,里面传来沐非烟那冷冰冰的声音:“什么事?”
江枫道:“牡丹姐做的面条,让我送一碗给你尝尝!”
又过一会儿,门开了。
沐非烟还是那副打扮,白衣,披肩长发,表情冷淡,接过碗筷,道:“替我谢谢牡丹姐!”说完,又把门关。
江枫心想,这小娘们儿除了长得好看,真不是个东西,牡丹姐就在院子里,你自己不会走过去说声谢谢么?
……
柳漪洗完澡出来,潘牡丹又进去了。
江枫最先洗的,回房间准备睡觉。
躺下十来分钟,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小枫,你睡了吗?”潘牡丹的声音传了进来。
“还没呢!”江枫坐起身来,打开灯,开门道,“怎么了牡丹姐?”
潘牡丹有些不好意思,道:“就那面馆,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你再给我讲讲呗!我……我怕我干不好,害你的钱打水漂……”
江枫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和潘牡丹讲了起来。
明天先去租房,然后装修,同时把营业执照办下来……快的话,可能不到一个星期就能营业。
潘牡丹拿着小本子认真记着笔记,来来回回捋了几遍,总算是没有任何纰漏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潘牡丹赶紧起身,道:“不好意思啊,都这么晚了,打扰你睡觉了……啊……”
由于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又在大腿记笔记,潘牡丹腿坐麻了,冷不丁站起来,忽然两腿一软,直往下倒。
“小心!”
江枫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刚洗完澡,潘牡丹穿着一身紫色睡裙,丝质柔软顺滑,摸起来非常舒服,v型领口中,那一道深邃的沟壑隐约可见,肌肤水嫩白皙。
江枫抱着潘牡丹,闻着她身的沐浴露芬芳,都不舍得松手了。
潘牡丹羞得脸都红了,可越是着急,双腿越使不力气,软绵绵地倒在江枫怀里,抓着他坚实的臂膀,道:“我……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我扶你回去!”
江枫右手搂着潘牡丹的丰腴腰肢,左手抓着她的小手,慢慢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刚好沐非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空碗。
看见江枫和潘牡丹搂搂抱抱的样子,沐非烟没有丝毫反应,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进到厨房,她把碗筷洗了,放回原处。
等到沐非烟回房,潘牡丹叹息道:“这下糟了!”
江枫道:“怎么糟了?”
潘牡丹道:“本来我想撮合你们两个的,现在被沐姑娘看到我们这样拉拉扯扯的,万一她误会就不好了!不行,我得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了!”江枫拉住她,道,“我对她没意思!”
“真的?”潘牡丹一脸怀疑。
“真的啊,骗你干什么!”江枫不置可否,道,“她年纪太小了,为人也太冷淡,我不喜欢!”
潘牡丹笑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年纪比你大的、为人热情的啊?”
“对啊!”江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潘牡丹好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神色慌张,都不敢和江枫直视了,道:“快……快点走吧,送我回去,我困了……”
……
第二天早,九点钟,江枫睡得正香。
潘牡丹又来喊门了,说要去看房子。
江枫迷迷糊糊爬起来,开车载着她出发了。
地点就选在运河边、昨天两人吃雪菜肉丝面的那条街道,其中有一家算命馆,叫做“刘大麻子算命馆”,外面挂着“此房出租”的牌子。
算命馆门口挂着一条横幅,写着一副对联:摸骨看相测风水,驱邪避凶窥阴阳。
潘牡丹道:“之前我悄悄打听过,这家租金要一年十五万,一把交清!等下我杀杀价,不知道能不能便宜些!”
“没事,十五万也不贵!”
江枫把车停下,和潘牡丹一起下车。
……
“哟,贵夫人您又来看房子啦!”
刚下车,一个形容猥琐、微微驼背、满脸麻子的小老头迎了出来,正是刘大麻子。
只见他满脸堆笑道:“贵夫人,我这房子风水极佳,做生意稳赚不赔,您就甭犹豫了,赶紧定下来吧!再耽搁几天,就被别人租去啦!”
潘牡丹微微局促,道:“次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贵夫人,就一打工的;另外你这租金也太贵了,能便宜点吗?”
“十五万一年还贵啊?”刘大麻子道,“贵夫人,这里可是燕京啊,十五万一年,您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潘牡丹道:“我自己住的房子,一个月租金才五百,怎么找不到第二家!”
“五百?不可能!”刘大麻子一边笑,一边狠狠摇头。
顿了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五百一个月,也不能说你骗我;但,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