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 樊杋守宫砂(1 / 1)依依可人0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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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杋进入张施巴院内,下面小厮通报,羽衣阁樊杋来访。

张施巴对羽衣阁紫衣侍从各个垂涎,听说名目第三的樊杋来访,立即心花怒放,一扫去优渥家地窖晦霉之气,道:“快快请进。”

采葛云衾立即反对:“老爷,见一个舞女干什么?”

“你们不愿见就下去,别尽扫兴。”张施巴比之以前,一次比一次强硬,采葛云衾之前还可以拿大太太张书祁做势抵挡,因种种因由之后,采葛云衾就不敢提张书祁名字了,提也白提。

“老爷,你……”

“你什么你,下去。”张施巴顿时吼起来。

“是,老爷。”云衾采葛垂着脑袋,怏唧唧下去了。

小厮领了光辉灿烂的羽衣阁第三美女樊杋姗姗进来。

“樊杋见过大户。”樊杋频频做礼。

樊杋上凸下凹,婀娜之姿,看得张大户鼻头喷血,殷勤之至:“额,不用多礼,快快请坐。”

张施巴眼色一暗,下面小厮会意,都赶紧退下去了,大厅里只剩下张施巴和樊杋。

“大户,樊杋这一次求见,是有事相求?”樊杋启音,如奏天籁,张大户满眼飞笑:“樊杋,莫说求字,求字太见外了,太见外了哈。樊杋美女有何事只管说,只要是我大户做得到的,我都皆竭力而为。”张大户咬文扣字,自觉风流倜傥,儒雅有度,就是这肥胖之躯,有所妨碍。

“大户,我们阁主想见优渥,可是,张书祁把本来大户赐给我们的羽衣阁的舞女优渥霸占了,现在我们阁主想见一面都难,所以还得恳请大户帮我们阁主完成心愿。”樊杋这一番话也是机关算尽,用尽挑拨使难,显露机锋。

张施巴楞了楞,脑子里飞速想了一个圆圈,绿衣想见优渥,不知道目的何在,只怕也是为了优渥家地窖吧,于是微微一笑:“这个容易,我可以打发下面人去做。”

樊杋没想到这样容易事就成了,站起身来道,到一个万福:“谢谢大户礼仪相待,樊杋就此便告辞了。”

张施巴却不动身,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樊杋微笑,樊杋何等聪明,便知其意,勉强一笑:“大户,现在还不可以见到优渥么?”

“优渥只是我张大户买下的一个贱婢,见她容易,不急不急。”

樊杋只好重新坐下,心想,看来今天要牺牲了,不满足张大户,任务完成不了,可惜了自己这么珍贵的身子,她悠然想起庆功皇上几天之后就要来御河县选后妃了,她那时以一副肮脏的身体,又如何能参加竞选?

原来如此,萦纡,你好毒辣。樊杋脸色清灰破败。

“你怎么啦?”张施巴奇怪问:“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生病,我只是有些生气。”

“为何生气?”

“因为我见过你之后,再也无权竞选庆功后妃了。”樊杋脸色一拧。

张施巴没想到樊杋会一言戳穿他心思,震了震,就想喊:“来人,把这污我张施巴清白的贱人拖下去打死。”不过张施巴就是想想,打杀人的事情他历来不太愿意做,于是冷了脸,道:“你现在离开,还有机会。”

樊杋一愣:“不,我不离开,我离开了必死。”

“谁杀你?”

“绿衣阁主,紫衣领袖萦纡,她们都要我死。”

张施巴盯着脸色死灰的樊杋,倒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一般:“你倒可怜。”

“岂止可怜,还可悲,八岁被买进羽衣阁,练舞十年,吃尽无数苦头,现在好不易盼来一个脱离苦海的机会,却被萦纡算计……”

“萦纡怎么算计你?”

樊杋眼色哀哀欲决:“事即于此,说也无妨……”樊杋便把萦纡所挟之事说与张施巴听,张施巴竟然平生第一次起了仗义之心:“樊杋,你生世太可怜了,萦纡欺人太甚,我大户决定了,帮你。”

“大户真愿意帮我?”

“当然,大户什么时候随随便便答应帮人。”张大户回头便喊:“来人。”

外头小厮进来。

“去大太太禅房请优渥,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老爷。”小厮下去。

张施巴英勇之后,重新回想樊杋刚才的话,问:“樊杋,你说绿衣要见优渥?”

“是的,我们阁主要见优渥。”樊杋眼看计谋就要达成,非常轻松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甜甜喝了一口。

“她见优渥干什么?”

“见优渥……”绿衣见优渥之目的不可示人,樊杋喁喁道:“这个……我们阁主没说。”

“哦!”张施巴对樊杋上下看一遍,哼,分明知道真相,你想蒙混过关,我偏要问明白:“樊杋,如果你说不清楚你们阁主要见优渥干什么,只怕我不能答应你。”

“说好的事情大户不能后悔。”樊杋把茶杯重重一放。

“我大户就这性格,你丫的看着办吧。”

“你……你大户怎能这样?”

“我大户向来就这样。”张大户心里想,哼,幸而我足智多谋,不然被你一个小丫头一局悲情戏就骗了,岂不是坊中笑话。

“大户,看来你非得要!”樊杋很是心惊,后悔自己一时得意非凡。

“我一定要,不然你带不走优渥。”

樊杋还没想到用什么话再来套张施巴,外面一阵嘹亮的鸟鸣,樊杋一耳听出,是萦纡的催促,情急之下,道:“好吧。”双眼一闭,便不做声。

张施巴对着外面道:“把门关了。”

外面进来一个小厮,无声无息地照做了。

大门一关,张施巴就不客气了,其乐融融,上下其手,很快如意。一完事,外面大门叩响,优渥道了,张施巴酒足饭饱一般的口气:“乖乖,去吧,优渥到了。”

樊杋咬着银牙,闷声系好裙带,也不回头,开门出去了,张施巴看着樊杋出去的娇娆身影,从茶几上取出一根牙签,慢慢剔着牙缝:“和我玩心计,你还嫩了一点,呸。”张大户一口痰狠狠吐在地上。

优渥被传来张施巴院里,可是,她连张施巴脸都没有见到,就被樊杋领着去见绿衣,绿衣是优渥最不愿意看见的人。樊杋就是一个恶人,优渥认得,她不知道跟着这个恶人走会有什么结果,心里就格外小心。

“萦纡姐姐,优渥带来了。”萦纡在树下东张西望,十分焦躁。

萦纡朝优渥看了看,很长时间没见优渥,优渥之颜比之以前更加耀目生辉,优渥倒是嘴甜:“见过萦纡姐姐。”

萦纡心中生着一股嫉恨,脸无色泽,道:“走吧。”

萦纡走了几步,朝优渥看了一下,稍稍远离,才低声问:“樊杋,你,那个……那个没有?”

“什么?”樊杋假意不懂。

“就是你刚才去张施巴院里,他那个你没有?”

樊杋真是气恨到极点,被萦纡算计,还要被萦纡当面侮辱,她咬了咬牙,尽量保持微笑:“那大户见了美色,哪能按捺得住。”

“这么说,你已经……。”萦纡脸色复杂难辨,即喜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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