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鸟没有忘记优渥,只一会儿功夫,便翩翩鸣声而来。
“我思,我思,我好想你啊。”见到五色鸟,优渥跑到门前迎接,开心至极。
我思看上去很疲惫,不过状态还好,鸣声道:“优渥,我也想你。”它收了华美的双翅,移步进门。
优渥抚摸着五色鸟锦瑟羽毛,耳鬓厮磨,亲爱不已。
五色鸟很快看见了八仙桌上的青鸾赋传,明亮的眸子闪了闪,低鸣了一声。
“我思,你认识书里的文字对不对?”优渥想,我思不是最聪明的鸟吗?也许认得这奇书里奇异的文字。
我思微微一点头,悠然华丽转身,一道五彩华丽的光波闪耀无比,嗤的一声细响,优渥再定睛看时,眼前是一个美貌仙子。
“我思?”优渥惊疑:“我思,是你吗?”
“优渥,是我。”这是我思第一次再优渥面前化成人形。
“我思。”优渥上下端凝我思,越看越眼熟,似曾相识的那种,我思浅眸深凝,只是微笑不语。
“我思仙子,我怎么觉得我是认识你的。”优渥困惑,仿佛眼前有一个岸,她却无法到达。
“你当然是认识我的好吗。”我思俏皮道。
优渥摇摇头:“不是说现在,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的以前。”
“呵呵,有那么久吗?”我思闪闪眸子,微笑问:“优渥,你唤我来,却是为何?”
优渥才记起自己想要一个文字交换器。她拿起桌上的奇书:“我思,我遇到了难事,想求你帮我识此书里文字。”
此书乃青鸾赋传,是青鸾传书,我思自然识得。
我思拿起奇书轻轻翻着,她翻到一页停了下来,内心波澜起伏,此书页里记载了青鸾和青丘狐族大战,正是这场战争毁灭了终南山……仇恨之意渐渐显露在我思脸上。
“我思,你怎么了?”
我思恍然回神:“哦,没什么?”
“书里写了什么吗?”
“嗯。”我思想到优渥还在渡劫期,不能知晓太多以前事情,就没有再往下说什么。
“优渥是想杀绿衣九兽?”我思稍用灵力便知道了优渥心思。
“正是。”
“此九兽是你血脉引领的灵脉,将来反被绿衣驱遣,对你确实很大危险,杀它们很必要。”
“我思仙子有什么好办法?”
“嗯,我想想……”我思心中有了主意。
优渥记起那个神秘蓑衣人对她说的话:“记住,要一剑致命,千万不能补剑,不然它们就会拥有两条命,后患无穷。”
“我思,有一个神秘蓑衣人对我说,杀九兽要一剑致命,不能补剑……”
“他说得没错,杀九兽要一剑致命,不能让他们有残延苟踹的机会,否则,他们能够在短短一瞬间获得第二次生命,那么要再杀死他们便很难。”我思没告诉优渥九兽能取得第二次生命是因为她身份特殊的原因上神血脉引领的灵脉的,如果不能一剑致命,便可得第二次生命,以此类推……所以九兽的凶险是无穷的。
优渥问:“我思仙子,你是否知道这蓑衣人的来历?”
我思猜测,除了凤凰太子考盘,大概没有人如此关心优渥生死了。
“我思,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此人来历。”
“哦。”优渥对搞清楚什么蓑衣人狡童的身份也不抱期望,所以也释然。
“优渥,你等着,我帮你去羽衣阁杀了九兽再来。”
“我思,你要小心。”
我思微微一点头,化云而去。
过了二三个时辰的功夫,我思踏云而来,进门便道:“优渥,我给你带了一只小兽来。”
我思久久未归,优渥正为我思担心,听到我思的声音,快步奔出来:“我思……”
嘘,我思指尖压唇,两个随之一起进门。
“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我思摊开掌心,一只小小兽在优渥掌心蠕动,肥如虫蛹,白白嫩嫩,十分可爱。
“这是什么东西?”
“小兽。”
“小兽?”优渥惊奇看着我思掌心之物,这是一只她从未见过的动物,甚是神奇。
“这是绿衣九兽之一,刚刚孵化出来的腾身,本来三日之后便可化形成功,不过为了你的安全,我已经给它做了制定,无法再长大,也不能再吸噬天地间灵气,无法囤积灵力,对你不会造成危害,仅供你玩耍娱乐。”我思语气里的得意掩饰无疑。
优渥再细看时,那小小兽似乎听懂我思言语,委顿颓靡至极,倒觉得有三分可怜了:“我思,它能说话吗?”
“能,不过还留着兽类的几分狡诈,所以它的话,你只能娱乐消遣,不能真信。”
“好。”优渥拨了拨螣蛇的小脑袋,它耷拉着一动不动,翻着一双凉白菜般的小眼睛,好像在说别动我,我烦。倒是有趣了。
优渥忽然注意到我思手腕有一丝血痕,抬头一看,我思脸色苍白,她急道:“我思,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伤,不要紧。”
优渥把我思上上下下看了:“怎么还说没受伤,你看你的外衣全是鲜血。”
“不要紧,那都是九兽的鲜血。”我思看了看手心的腾蛇:“它若不受伤,我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给它做下定制呢?”
那小腾蛇更加是脑袋一顿,萎靡至极。
原来我思驭云来到羽衣阁,虽然是大白天,羽衣阁内灯火通明,四局在为重大事件庆典,我思嘴角轻轻一撇,哼,还没有化形成功就开始庆贺上了。
羽衣阁阁主绿衣坐在金銮大殿,身边站着紫衣侍从统领萦纡,殿下是千余紫衣侍从,肃声敛气,宫容齐整。
“萦纡。”绿衣声音很低,却威严无比。
“是,阁主。”萦纡躬身回答,然后面对殿下命:“时辰已到,把九兽端过来。”
“是。”有四个紫衣侍从出去,转而端着漆金木盘进来,漆盘上盖着一块鲜红红绸,鼓鼓涌涌,像是什么蠢蠢欲动。
绿衣盯着那只漆盘,眼里露出满意笑容。道:“好,打开。”
萦纡对着下面重复一句:“打开漆盘。”
“是,阁主。”是个紫衣侍从听了,由两个侍从拖着漆金大木盘,另外两个侍从欲待揭开红绸。
“慢!”
半空一朵白莲花状旋转而下,那白色裙纱曼妙轻盈,落地无声,旋即是一张美丽倾城的脸,手持一柄长剑,剑锋闪闪夺目,发出刺人的光芒。
萦纡一惊,厉喝一声:“你是谁?”
女子轻盈一笑:“我是谁不重要。”
“你想干什么?”
女子秀眉轻挑,对着漆盘指了指:“我要这个!”
“好大的口气。”绿衣冷哼一声,击着金扶手立身:“我羽衣阁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