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潶末年,朝廷发生宫廷政变,皇权更改,搅动风云者为后宫不受宠的盐裕皇妃。
盐裕太皇妃,厚潶前朝不受宠的皇妃,且没有产下皇子,可她一直野心勃勃,为了夺权,她暗里掉包了当时受宠的芙蕖皇妃的女婴,然后暗里设计害死了芙蕖皇妃,自己要当时联详皇后以皇后之威名正言顺接管了皇子庆功,
庆功十八岁大婚那天,庆功、盐裕皇妃和联祥皇后强强联手突然发动宫廷政变,推庆功新皇上位,新立年号国孤。联祥皇后顺位升为皇太后,庆功新皇下旨囚禁了厚潶皇上。然而,盐裕为了争抢权力,逼新上位不久新皇庆功一道秘旨处决了联祥皇后……盐裕取而代之成为太皇后,再后来,十年后庆功一瓶丹顶红赐给盐裕皇太后……
这一场黑色而血腥的宫廷政变一晃眼过去二十年了,当年芙蕖皇妃死后,她宫里的丫头被分散其它宫内,继续为后宫主子们尽力,风聆就是其中一员,本来她分到后院大厨房,优渥来后,分给了优渥。
芙蕖皇妃是宫里一大禁忌。
“又怕了?”优渥瞠眉微怒。
风聆噗通一下跪下去:“惹怒主子,奴婢该死。”
优渥倒是嗤的笑了:“你不知该死了多少回了。”
风聆讪讪道:“谢主子恩宠风聆。”
“起来吧,陪我在院里走一走。”
窗外一抹阳光横在窗格子上,院外淡淡的花粉香味随风飘进殿内,优渥梳妆好了移步出殿。
两人刚才走到院子里,外面的丫头纷纷往里面赶,口中嚷着:“报告主子,皇上来了。”随之,便听见殿外吴堡沙哑的声音:“皇上驾到。”便是前呼后拥的一队人进院子里来。
唰唰的跪倒一大遍。风聆扶了扶优渥,优渥才身姿一歪,跪了下去。
一双粉底的黄绸镶金绣靴,一截飞龙蟒绸衫映入优渥眼帘,庆功站到了优渥身边,微微躬身,牵手优渥,扶起来:“优渥,今日身体可否好一些?”
优渥记起昨晚代替她侍寝的黄泥人,寒冰寒冰的,庆功一定以为她第一次侍寝太过紧张,吓出寒症,所以突然走了,这庆功也有有人性的时候。
优渥微微抬头,嫣然一笑:“谢皇上关心,优渥好了。”
庆功把优渥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温软柔滑,果然是好了。这个十岁接进宫里陪他读书七八年了的小女孩子一下就长大了,越发娇媚逸人。
“出院赏花吗?”庆功朝院里的旺开的各色花季看了一遍,这宫里的花匠还算用心,精心培育,开出了四季之花:“唯独牡丹开得最旺。”
唯独牡丹开得最旺,庆功的话让他身边的国师动了动眉,他盯灼着优渥,他查过优渥的身世,属于牡丹出生的贵格,其面容也是极旺之像。
国师对庆功身边每一个人都极其敏感,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极其警备。
庆功拉了优渥的手,缓缓前行:“从读书馆搬来这麒麟宫还习惯吧。”
“很好。”
优渥所到之处,花蕾见之即开,这便是异象。
“皇上!”国师横袖拦在前面。
“放肆!”庆功低诉。
国师低头拱手:“皇上,今日麒麟宫气息不对,还请皇上摆驾回宫。”
和风日丽,花香宜人,国师竟然说气息不对,庆功犀利的目光端凝优渥面容,平淡幽静,柔婉飘逸,怎么看也不会生出异象。
“皇上,还请小心为是。”国师再次请求。
庆功扫兴至极,昨晚也是国师搅和,让他没能留睡麒麟宫。
优渥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那团黄泥巴带在身上,异常之气惊扰到了黑衣国师。
庆功被太监们族拥着走了。院里恢复了平静。优渥屏退了其他人,只把风聆留在身边。
优渥白玉的指尖掐了一支牡丹,鲜艳欲滴的花心清香逸人。
“黑衣国师说我身边有异像,风聆,你说是什么?”
风聆微微一怔,跪下去求饶道:“主子,奴婢不是妖孽之类,异像之说是国师胡言乱语。”
“他没乱说,他说得是真话。”
“主子,风聆冤枉。”
优渥啐笑道:“我说了你就是胆碎了一点,我有说这异像是你吗,我是说我自己。”
“你自己?”风聆懵懵懂懂问一句,在优渥脸上看来看去,优渥脸上什么也没有,倒是她手上那支牡丹花艳丽得妖媚。
“看到什么没有?”优渥好笑问。
“没有。”风聆很老实回答。
“你看这是什么?”优渥拿出袖内的黄泥巴团。
“泥巴?”堂堂皇妃袖内藏着一团泥巴,风聆闻所未闻,痴痴发呆了。
“可别小看这一团泥巴,它很有用,异像就在它身上。”优渥把那支牡丹拿开,离黄泥一段距离之后立即枯萎:“看见没有,因为黄泥的灵气牡丹绽放格外给力,一旦离开,便加速凋零。”
“那国师果真厉害,能嗅觉到主子袖内异物。”
“是。厉害。”优渥略有所思。
“主子,我越来越觉得你好神秘。”
“有什么好神秘的。”优渥回头,看见风聆依然老实跪着,道:“起来说话吧,跪着也不嫌膝盖痛。”
“谢主子。”风聆爬起来。
“风聆,我短时间内一定要去一趟盅鼎,你帮我弄一枚免察令牌来。”免察令牌是后宫进出的令牌,有了它可以任意在后宫九院进出。
这个任务对风聆有点难度。
优渥漫不经心道:“如果需要,屋里那堆赏赐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取,只要能换来免察令牌。”
重金之下,再加上用一些风聆以前的老关系,她应该可以。
风聆出去一趟回来,果然拿得了一枚免察令牌,这免察令牌是纯金打制,外表气势就不一般。
优渥表扬且赏赐了风聆。她倒是将讲主仆义气,硬是不肯收赏品。
优渥莞尔道:“你看,我那些东西,如果不慢慢赏赐出去,倒是累赘。”风聆才欢天喜地收下。
“主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盅鼎那样的地方?”
“我要去见一个人。”
“主子还是不要去吧,那盅鼎里关着厚潶旧皇,谁沾着谁晦气。”
“我就是要去见他。”明明去见厚潶这件事情惊天动地,优渥偏偏说得风平浪静的,这倒显得她像说玩笑一般的话。
风聆听之脸色倏变:“主子,你胆子大好,可是这也胆子太大了,什么样的玩笑话也敢讲了。”
优渥淡淡一笑,讲出来却是威胁性命之类的话:“只要你不讲出去,谁也不知道。”
风聆当然懂优渥这一句话的力道,马上表示:“主子,风聆绝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