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一脸不悦,拉长了脸训斥国师道:“怎么,没看见皇妃在朕的身边吗,这样没规矩!”
国师不得不敛住自己的傲气,低头躬身,重新对着优渥作一揖:“国师见过皇妃!”
优渥略一点头,昂然无语。
庆功横扫一眼地上的一脸发怔的绿衣,才慢悠悠道:“这是刚才抓到的刺客,你查一查她的行迹。”
“是,皇上。”国师微微躬身后退,走向绿衣。
绿衣瑟瑟缩成一团,眼神炯炯盯着国师,只要有风吹草动,她便对其迅猛还击。
俯瞰之下,那地上颤巍巍的一团还是那么楚楚动人,惊慌失措里又隐含动物凶猛和乖戾……如果可以,国师更愿意把她驯化成一只温顺的猫。
国师眉毛弯了弯,嘴角弧起不着痕迹的微笑,国师决定先救绿衣一把,时间有的是,享乐却是无穷无尽的。
“皇上,她是御河县羽衣阁阁主绿衣,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皇宫是想为了侍奉皇上,衷心可辨,没有杂念。”
庆功脸色清冷:“你不知道朕不喜欢修真女子吗?”
国师假意思忖一下,道:“皇上,可以让她为臣的下手,辅佐臣的事物。臣相信,可以把她打造成最得力的助手。”
庆功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又回头请示一下优渥的意见:“爱妃,你觉得呢?”
优渥莞尔一笑:“皇上圣明,如此发落她为最好。”
绿衣震了震,急急爬着向前几步:“皇上,臣妾是来侍奉皇上的,而且臣妾只想侍奉皇上左右,不想跟着国师。”
优渥秀眉微竖,呵斥道:“大胆绿衣,皇威浩天,皇宫事物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挑选的吗!”
“你……”还有贱人两个字不敢出口。
庆功盯着绿衣,冷冷道:“绿衣,你最好尊重皇妃一点,不然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绿衣全身一颤,庆功如此恩宠优渥,实在有点意外,恨恨盯优渥一眼,低头答道:“是,皇上。”
“跟着国师去吧,有什么事,全听国师处理。”庆功挥挥手:“朕累了,你们全退下。”
“是,皇上。”
……
“皇妃,天虽然快亮了,可咱门要不要睡一个回笼觉。”
“皇上,可以啊。”
此时的优渥乃真优渥,她可不能往龙帷上被庆功扑倒啊。庆功才上床,衣服就开始凌乱。
“皇妃,还发什么呆,过来帮朕……”
噗通,优渥步子是急了一些,一个踉跄扑倒在床帷之下。
“爱妃……”庆功还来不及扑到床边去看地上,优渥已经从床下爬起来,颤巍巍笑道:“臣妾急了些,呵呵。”轻盈盈翻身就爬到床上:“皇上,臣妾出丑了。”
庆功呆了呆:“皇妃,朕的心脏都被你震出来了。”摸了摸优渥的手脚:“让朕看看,受伤没有?”
地上的优渥一动不敢动,把自己铺展得像一块布。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嘤嘤哝哝的声音,优渥才敢慢慢地爬,蚂蚁一般努力不懈,爬到床下面去了,心里叹:“庆功,你睡什么回笼觉,害苦优渥了。”
天大亮了,优渥睡在床下一动不敢动,她的手脚都有些发麻。
床上的优渥对床下的优渥无所不知,心里也着急,自从前天夜里在庆功面前露出了一些破绽,庆功似乎对她格外用心,守门的太监也加了几拨,……真假优渥的行动不得不更加谨慎细心,如果被庆功真抓了把柄,游戏就没得玩了。
庆功眼睛一睁,醒来了,握了握优渥的手:“爱妃,朕得起来了,待会儿要去上朝。”
“臣妾侍候皇上穿衣服。”优渥赶紧爬起来。
庆功微微皱眉:“爱妃,你床下好香,一阵比一阵浓,是什么香?”又对着优渥身上闻了闻,优渥本能后退,她体质是黄泥巴,身上泥巴味道最浓,因为黄泥巴特质,也不敢随便洒香水,每每拿一点灵力抑制身上不断发出的泥巴味。但是优渥是牡丹仙生出来的崽崽啊,自然自带牡丹香,也是掩也掩不住……
“皇上,臣妾昨夜没沐浴就睡了,臣妾有罪。”
庆功又皱了皱眉:“爱妃昨夜那一跤真的没摔伤,怎么一股泥巴味?”
“可能是摔重了一点……吧……”庆功没有再继续问,下床去了:“爱妃,你别急起床了,朕叫她们侍候就可以了。”
外面的吴堡和风聆听见动静,争着进来了,侍候皇上穿好衣服后,吴堡带领大小太监族拥着庆功离开了麒麟宫。
庆功走时对床上优渥扔下一句:“爱妃,朕晚上来和你一起沐浴……”
优渥震了震:“哦……”
杂乱繁重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了。
床上的优渥懒懒传出口令:“风聆,把殿门关了,本宫要起床了。”
风聆会意,屏退了其它侍女,关上了大殿门。
“皇妃快出来吧,没人了。”
优渥从床下好不易爬了出来。
“快给本宫揉揉,本宫可痛死了。”
床上的黄泥巴从床上下来:“主子别急,黄泥巴给你施点法力就可以了。”对着优渥拂了拂,优渥顿觉心神清爽,所有的疲惫和痛苦一下消散了。
“主子,庆功说晚上来要和我一起沐浴,我怎能沐浴啊,一遇水就化散,如果是热水,消散更快。”
这还真是个问题?优渥皱了皱眉头,脑子一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优渥忽然把目光锁定在风聆身上,灼灼热烈。
风聆抱着身子一缩:“主子,你可别打奴婢的主意啊。”
“本宫为什么不能打你的主意,你会念诀……”说到念诀,优渥的眼眸一遍光亮:“对,就这样决定了,风聆你只需要……变身半个时辰陪庆功而已,再混淆身子……让黄泥巴在床上侍候。”
一个颀长翩翩身影在风聆脑里摇了摇,这件事被张风索知道了……风聆会无地自容,也会无比自卑,虽然她清白的身子被恭送了酒后的厚潶……哎,有些乱……
“眼光如此闪烁不定,心思一定有所属……身在皇家,便是皇家的器物,由不得自己小任性啊!”黄泥巴一眼捉住了风聆的心思,风聆满脸绯红,对优渥跪下:“主子,奴婢有罪,但是风聆实难听从。”
“你心里还真有人……可是厚潶……”
“皇妃主子,不是厚潶……奴婢不敢胡思乱想……”
“是张风索?”优渥惊得微微张嘴:“张风索才来一天,就迷妹把你迷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