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把绿衣带到自己的寝殿,屏退了太监们,退守门外,殿内只留下庆功和绿衣。
“让朕看看。”这是庆功第一次仔细欣赏绿衣。眼前女子月白底粉红锦服,披一件淡粉轻纱,衬得那如春花的容颜更是美轮美奂,庆功的眼光落在她轻盈曼妙玲珑身姿上,低声叹道:“朕居然忽略了你。”庆功盐裕之间略有失落的意思。
“臣妾日后便是皇上的了。”邀宠之心昭然若示。
庆功眉微微上挑,唇弧美妙道:“朕会好好恩宠你的。”
轻衣已解,酥胸半路,扶臂入帐,当绿衣平躺在龙帷奢华柔软的锦衾上,仰头看见一双幽亮如黑夜之星的眼睛盯着她,泛漾着波浪青光,却又带着一丝狠厉血杀之气。
国师!绿衣身子微微一震。
“绿衣,你怎么了。”庆功眼里有微微的不快,绿衣耳边还响起一个声音:“绿衣,你今夜如果被他睡了,便无明日之乐……你懂的。”绿衣知道,国师的声音一定用了隔断,皇上听不见。
“皇上,臣妾……”绿衣欲迎还拒:“臣妾有点怕。”绿衣的身子微微发颤。
庆功所有的兴致一下悉数尽毁,他从绿衣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一边冷眼道:“等你不怕了,朕再找你,你回去吧。”
绿衣看见国师的眼睛泛出的笑意冷漠。她爬起来,穿好衣服,爬到床下噗的跪下:“皇上饶命。”
庆功压抑着嗓子,低低吼道:“滚!”
绿衣狼狈逃出,披头散发,回到最偏僻的答应寝殿。
因为被皇上冷落而归,脸丫头都懒得进来侍候,绿衣垂头丧气刚一进殿门,一只手卡住她的下颌,狠狠把她推到璧上:“怎样,还敢不敢在皇上面前抖索妖媚邀宠,本宫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收敛。”
“国师,你不要逼人太甚。”
“他逼人太甚又怎样?”
一摞青衫落下,转即是美丽青烟的女子,笑意掩藏不住来自眼底的狠厉凶杀。
“又是你?”绿衣见到倚天面色一寒。
“就是我,怎样?”倚天娇媚身形一转,一盘腿轻盈坐到了高案椅上,掂起指尖拿了案桌上的梅子,半含在樱桃小口,梅子破,猩红的汁液在那唇红上更抹一丝血色。
国师半天才憋出一句:“是你,那天躲在窗格上……”
“国师才反应过来,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倚天把手里半截梅子蒂扔在案桌上,拍拍手道:“你们两个倒是天下无双的一对绝配,很好很好。”
国师那天胸口被戳了五个血洞的羞愤顿时被倚天激起来:“妖女,你想干嘛?”
倚天对着绿衣一指:“她是我阿姊,四处勾引男人的恶行老是改不了,我来教训她。”
“妖女,谁是你阿姊。”绿衣对着背后对她下黑手的女妖恨得咬牙切齿。
国师不知道绿衣和倚天的一段恩怨,直接把倚天的话当胡言乱语,:“妖女你从哪里来,最好还是回哪里去,不然,本国师对你不客气了。”
“倒是很齐心对我啊。”倚天跳下案椅,径直走到国师面前:“我可告诉你,她是不幸之星,你黏着她小心招来霉运,哼。”
国师自己就看天象的,哪里会把倚天的话放在心里。
“好吧,我看你是不信了,走着瞧吧,嘻嘻。”倚天青摞衫轻身一跃,腾入半空不见了。
国师黑沉这脸,冷声问绿衣:“你是怎么把这魔头招来的?”
“我没事招惹她干嘛,她就是半路杀出来的野妖。”绿衣确实不知道倚天从何而来,为何要缠住自己,自从那天和倚天交过手,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倚天的对手,脑子里念头一闪,娇声道:“国师,你帮我杀了她。”
“想杀谁自己弄,好好谄媚我就够。”
国师每走近一步,绿衣心就要加速跳一下,上次侥幸逃脱,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绿衣退无退路,身子抵着床柱子了,她缩身一跃,没跑掉,被国师狠狠拽在手心里,眼色如刀:“怎么,想逃?”
“不逃,就是想活动活动身子骨。”
“还狡辩。”国师手一用力,便听见骨头咔咔的声音。
绿衣急的大喊:“国师饶命,绿衣愿意为国师效劳。”
打不过,服了吧。
绿衣终于顺服,谄媚笑道:“国师,绿衣愿意做你的女人。”绿衣一掀身上轻薄的曼纱,如玉同体在光下璀璨耀目。
一阵比一阵痛的抽搐,绿衣每一根血管都在倒流,龇目欲裂,满身巨疼的淋漓细汗,绿衣呼的一掌击把国师推出去,:“畜生,为何吸噬我身体精魄。”
国师被一股巨大的灵力推出一二米之外,连忙定制住了,冷幽幽笑道:“你不给本尊当炉鼎,你能干什么?”
原来把她当炉鼎!绿衣气得心起起伏伏……好歹她也是尊贵的天下第一阁阁主,竟然被国师拿来当炉鼎,炉鼎是什么,炉鼎是最下贱的女子……
国师直接无视她满心的愤怒:“你以后就好好给本尊当炉鼎,不然,你在宫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国师说的话一点不假,在这宫里,除了皇上便是他国师,可以一手遮天,甚至,暗里还要更甚……
“还有,你除了本尊,再不可以有另外的男人,如果被本尊发现,嘿嘿。”
绿衣怎么也没想到她处心积虑地来皇宫,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国师略觉心口有些痛疼,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绿衣又对他下了黑手,这个心黑的女子,对敌人一点也不比他手软。
国师深邃的眸光幽幽盯着绿衣,绿衣不知道国师又打什么鬼主意,不觉后退几步,满眼是可怜的恐怖之色。过一会,国师一言不发离开了,留下呆呆发怔的绿衣。在皇宫里绿衣是无路可走,逃可能是唯一的出路。绿衣那一颗争荣邀宠之心渐渐泯灭了。
当炉鼎只有死路一条,绿衣决定了,逃走。
天色暗沉,趁着厚重夜色,是最好逃亡的机会,每走一步,身体都觉在撕裂,国师这禽兽该有多禽兽,绿衣咬了咬牙,止了止身体底下的疼痛,慢慢走出大殿。大殿门口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女,对就是侍女,是国师专门挑选出来监守绿衣的,其中一个穿大红衣服的上前拦住问:“答应,您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另外一个穿绿衣的随之道:“国师说了,答应不可以随意出殿门。”
绿衣看她们两个眼色,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侍女,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有修炼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