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绿衣答应,竟敢直呼皇妃。”风聆、黄泥巴齐声斥责,且有动手之势。
倚天伸手拦住,道:“她就是个没教养的野妇,你们何必与她计较。”
倚天话虽然难听,实也替绿衣拦了危机,绿衣满心疑问这妖女心机深深,不懂她目的是什么?
优渥穿着五色繁复的华服,头上是金玉的华饰,慢慢地走到倚天面前:“这样处处维护她,不知师父与绿衣答应是什么关系?”
倚天嫣然笑道:“她是我阿姊。”
优渥和风聆、黄泥巴都当她是屁话。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就请二位回了吧。”优渥懒懒道。
“皇妃,还没给我寒丹草呢。”绿衣长着倚天,胆子旺了。
“本宫这里没有,你再去别家看看。”
谁知绿衣纠缠:“虽然说皇妃这里没有,可是,只要皇妃您开一开口,皇宫内御医如何敢对皇妃说没有。”
这狗奴才还真要胁迫优渥了,优渥怔了怔,道:“那你等着吧,回头本宫对御医说一声。”
这敷衍的话,绿衣怎肯轻易相信:“皇妃,绿衣晚上在来求取。”
绿衣说完,傲慢地看优渥一眼,对倚天盈盈一笑,微微做了一个礼,退出了麒麟宫。
优渥冷冷看着倚天,道:“师父你也可以退下了。”
倚天却道:“皇妃这宫里多舒适啊,师父就在你这里休息了。”
优渥眉头微蹙,对风聆黄泥巴道:“风聆你们两个帮本宫送客吧。”说着一甩手,径直往内室进去了。
“走吧,还赖在这干什么。”
毫不客气的驱逐。
“如果不走呢?”倚天根本没把黄泥巴和风聆放在眼里。
“看打!”风聆大喝一声,却站着一动不动,要说打,风聆是一点功力也没有,也就是能背得百个蛊惑口诀。能和倚天摆开架势开打的只能是黄泥巴,风聆喊开架,这是强逼黄泥巴和倚天正面对决。
黄泥巴飞身逼前,倚天亮招对弈。两个都是身姿轻灵,变化百端,神机鬼算,看得风聆如痴如醉。
百余招下来,黄泥巴脚步稍显杂乱,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风聆不敢再怠工,念诀护功。双管齐下的交集……
倚天一开始也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又交手十来招,倚天开始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黄泥巴找准时机,一掌击中倚天当胸,倚天啊的一声惊叫,重重跌落在地,嘴角流血。
黄泥巴盈盈飘到她面前,拍拍手道:“怎样,滚吧。”
风聆也威风凛凛走上前道:“妖女,饶你不死,趁早滚吧。”
好女不迟眼前亏,倚天羞愤在心,爬起来滚了。
“打得好。”优渥从内室出来。
“主子,原来你一直在后面观赏。”
优渥坐下,道:“虽然打败了这两个妖女,但是我们还是要帮绿衣一把,因为她要对付的对象是国师,国师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优渥这样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国师一直不待见优渥,可是,他发现了真假优渥的秘密却秘而不报,瞒着庆功,看来国师自己内心就有阴谋在,所以,现在绿衣要用寒丹草冒险去暗害国师,优渥很有必要助攻一下。
“风聆,我给你写一张单子,你去太医院看看能不能弄来寒丹草。”
“是,主子。”风聆拿了优渥给的单子,轻挽长衫领令去了。
优渥吩咐完风聆,对黄泥巴道:“你看着外面,本宫入内休憩。”
入进内室,优渥脱下宽大外袍服,卸了妆容,在淡黄的铜镜里,她看见的不仅是她如花容颜,更有一颀长身躯,凛凛在她身后,她惊得站起后转面对:“是你。”
男人这一次没有蒙面,也没有穿那累赘的黑色袍服,淡青的锦服,冠绝天下的容颜,蔚然凛凛的气势,只有那一双眼,永远脱不去冰冷凌厉。
“靠……考盘,多谢考盘仙师多次出手相救。”
“你知道我叫考盘?”
“嗯。”优渥郑重点头,考盘这个名字在优渥耳边九岁时就出现,一路相伴,优渥又怎能不记得。
男人的眼光柔和了一些。
男子忽然说:“我救你并不是为了帮你。”冰冷的眼神骤然在他和她之间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
“那是为何?”优渥不免惶惑。
“我救你就是为了看你下一次濒临灭亡。”
“哦!”优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此人为何第一次和自己这样正式面对面攀谈会这样狠绝。
“我,我与仙师熟悉……吗?”优渥实在不记得自己与男子之间有何恩怨交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对吧。
空气是静默得令人窒息,优渥不解地端凝面前的男子,他的气息是那样熟悉,他的眼神覆凝着一层寒冰,寒冰之下是汪汪的暖流,这样复杂矛盾的眼神,让他情绪百感焦灼。
“如果,如果优渥有对不起仙师的地方,还敬请仙师原谅!”即使对方对自己拒之千里,优渥还是有向前一步的欲望,这种情绪让优渥自己也很惶惑。
男子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优渥,却说:“不过,你在庆功面前还是保重了自己的清白,还算你不至于不可救药。”
男子说的每一句话优渥都不懂,而男子也不肯多说一句来解释。
“……”
“你和国师之斗没那么简单,你还是谨慎一些吧。”男子说完,身体一转,化作一股光波消散了。
优渥怔怔地呆立,一些画面浮现出来,在她脑海深处,如一阵阵强击的波流,翻转,交集,对弈……一阵奇疼让她捂住了脑袋,不想了,每一次这样面临其境就会痛彻脑底。
“皇妃。”
风聆的声音传进来。
“何事?进来说。”
风聆已经风风火火进来,手里拿了一包药。
“拿到寒丹草了。”
“是,太医院的刘太医听说皇妃要拿,便足足给了二两之多。”
优渥想了想,道:“打开看看。”
风聆把药包放在案桌上,小心打开,一股奇香扑鼻而来,隐隐夹杂着一丝苦涩清寒的气味。
一排红色如花如叶的植物摆在面前,似乎干枯又似乎正在盛开,色泽极其光怪离奇,闻久了会略有头晕之像。
“果然是奇草。”优渥点点头,对风聆道:“收起来吧,悄悄给绿衣答应送过去吧,记住,千万小心别给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