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尽情欢娱纵欲,早晨醒来的狐裘疲乏无力。诱施已命下面的人送了一碗乌龙草熬制的仙汤,狐裘喝了,顿觉心神舒畅,疲惫尽去,他捏着诱施的小脸蛋,忍不住揉了又揉:“小贱人,你总是把本太子服侍得舒舒服服,让本太子根本离不开你。”
诱施娇媚的喘息在狐裘耳边:“妾身就是要让太子即使远在天边,也要记得妾身的好。”诱施把控狐裘太子后宫佳丽,佳丽三千,再怎么献媚,都不过是落花流水,春残花零。诱施允许她们献身太子,绝对不许迷惑太子之心,太子高兴她们的侍奉,她会重重赏她们,太子迷惑于心,便是末日来临,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消失于明秀宫。所以,迫于诱施淫威,狐裘太子后宫里的女人都尽心职守,绝不敢逾越诱施之严规。
狐裘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诱施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今日本太子还有些事情,先走了。”狐裘从明秀宫出来,笔直去了大将军在画的宫殿。
因为深得狐裘重用,在画的宫殿也比一般下臣大而奢华。
“太子来了?”在画态度非常恭敬。
狐裘走进殿内,在一张大椅里坐下,“知道本太子昨日去了哪里?”
“太子去了哪里?”
“凡界。”
说起凡界,在画去得颇多,每一次都是待令在身,其中与凡界交往最多的九兽羽衣阁阁主绿衣。说起绿衣,在画内心微起波澜。当年……
“那个羽衣阁阁主绿衣可曾记得?”
“呵呵,不是很清楚。”
“算了,少在本太子面前装模作样,你那点小心思我哪里不知?”
这就是尴尬了,在画要笑不笑立在那里。
“怎样,还想不想随本太子去凡界一趟?”
“悉听太子吩咐。”在画做礼一躬。
狐裘想了想,问:“在画,你还记得那年昆仑虚考盘是如何娶了缀衡公主。”
在画面露难色,这乌龙草陷害昆仑虚太子考盘一事,在青丘狐裘是刻意回避隐瞒的话题,不知狐裘亲自提起来是和用意,在画勉强一笑:“自然是考盘喜爱天庭缀衡公主而迎娶吧。”
“可是,这件与本太子毫不相干的事情,好像被人当成了把柄?”
在画惊了一下:“太子,臣不懂?”
这件事当时做得是极其隐秘,只有狐裘和史缭乱知道,另外镇守仙山乌龙草的灵兽知道,灵兽常年镇守仙山,不得离开半步,自然不是灵兽传出来的……老帝君旖农是如何得知呢?
难道是缀衡自己透露给老帝君,如果是……那么缀衡之心昭然若示。
“不懂算了,我们去凡界吧。”
不过一盏茶功夫,狐裘和在画来到凡界。
庆功宫殿内,传来声乐,声乐激荡,看来宫内在举行宴席。
进入殿内,果然热闹异常,美丽迷人的绿衣答应正为庆功献舞。国师紧皱眉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在画陪着狐裘毫无乐趣地看了一阵,狐裘回头:“怎么,不高兴了?”
在画恭谨答:“在画不敢。”
“有趣的在后面呢。”
在画不知狐裘话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安静地陪着主子。
这场宴席一直到黄昏,庆功醉意沉沉,点名要绿衣侍寝。
“要不要把这狗皇帝弄沉一点?”
在画分明读懂了狐裘眼里的那层含义,恭敬道:“她既然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还是事恭皇上好。”
“你倒守身如玉得很。”狐裘有些不高兴:“可是,本太子就想看你在本太子面前放纵一回。”
“这个……”在画这方面却是有点洁癖,很少对女子用情,绿衣再美,他也紧紧微起波澜。
“什么这个那个,迂夫子渣渣的。”狐裘和在画说话间一间来到绿衣的寝殿,她被恩宠度不够,不可能被庆功叫到庆功寝殿去侍寝:“你按照本尊的意思办了,本尊去拦一拦那些人。”也不管在画同不同意,狐裘一闪身出来。
庆功一干人,包括大太监吴堡和国师辗转往绿衣寝殿过来。
一道屏障一般的阔达袍服拦在面前,庆功等一惊:“谁?”
“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国师!”庆功令。
国师感觉空气里一股奇异的滞凝,知道遇着高手了,就算出手也肯定输。
“国师。你没长耳朵吗?”庆功有些暴躁了。
国师无法,扔了一把符箓,那符箓转眼被那神秘的袍服吸走,惊得一干人目瞪口呆。国师更是惊得半天没出声,这一把符箓,耗费了他多少法力修为,却眨眼间被他吸走……
“你是谁,有何目的?”庆功问。
“没什么目的,就算想和你们一起玩乐玩乐。”
那袍服抖了抖,终于落下,在月色光影里,立着一颀长身影,因为背对月光,众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庆功想了想,拱手一揖:“请问阁下,是否愿意归属为朕旌下?”
狐裘冷冷一笑:“真乃笑话,你区区一个庆功,请得起本尊吗?”狐裘也不管庆功面色难看,一挥衣袖,扫了扫,旋起一阵风来,刮得众人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发出哀叫,大风之后便即刻一张椅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狐裘昂然坐下,众人才在月光下看见一张清奇冷峻之脸,纵然隔着几尺距离,也感觉来自此人身上的深深冷戾之气。
“都给本尊坐下。”
众人本莫名的大风刮了一通,便觉筋骨痛疼,摸着受伤的躯体,面面相觑,众人皆为臣,可以没脸没皮的坐下,可是庆功乃一国之主啊,怎能听人摆布,坐在地上。
“庆功,独有你一人没听见本人的话吗?”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向庆功,都期望他放下皇上之尊坐下来,别惹怒了眼前这个魔尊。
庆功此时才知道他的无上至尊在此魔尊面前一文不值,他乖乖蹲坐到地上。
绿衣殿内,绿衣沐浴之后,只穿了一件薄纱躺在床上等着庆功,她不知道这一次该等来庆功还是国师……心里忐忑不安。
一男子徐步到她床前,她一愣,即刻坐起身来,抱住胳膊:“你是谁?”转而认出了十年之前的男子,喜道:“在画师傅。”
在画淡淡道:“绿衣阁主还认得本尊?”
绿衣想从床上起来,可一想到自己穿着一件薄衫,便一动不敢动:“在画师傅,怎么隐身十年不见?”
“本尊不是来了吗?”在画眼里闪过一丝光波。
“在画师……”绿衣身上的那一层薄衫,被一只无形手褪掉。
绿衣蜷缩成一团,有些惊异望着在画:“在画师傅……”
在画垂下眼帘,似乎不忍看绿衣的那一丝怯意和心寒:“对不起你了,本尊并不需要,但是本尊太子旨令,不得不从!”说着上去,拉住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