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逃远了,心里还噗通噗通乱跳,虽然在慌乱之中打了国师一个耳光,却反而有一种失落之意,这种失意让她羞怯不安,他见过的男子不少,相貌美俊,风采翩然,贵格高尚,都不过尔尔……可是,这国师奇丑无比,却反给她一种荡人心魂的力量……
倚天按了按起伏的胸脯,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几天没来宫里,今夜本是心情愉悦就后宫里来欺负欺负绿衣的,没想到半路在后山树林里遇着两个黑影,其中一个声音冷冽:“在画,怎样?”
在画?不是青丘狐裘的手下吗?听这冷冽声音,好像就是狐裘太子本人,他们两个来凡界皇宫干什么……倚天不敢弄出声响,继续听他们对话。
在画说:“太子,照您说的办好了。”
“那绿衣反应怎样?”狐裘似乎很好奇问。
听到狐裘提绿衣的名字,倚天心中一凛,尖耳细听……
在画似乎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她顺从了,没有反抗。”
“哈哈哈,看来你们两个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本尊给你们安排迟了……”
“太子取笑了。”
不知道为何,听了这一段对话,倚天还是觉得心中颇为不快,就算要欺负这贱人绿衣,那也只能是她倚天欺负,别人这样恶搞绿衣,她颇觉九色鹿族没面子。
又听狐裘道:“本尊现在也想去见一见那个贱人优渥。”
等狐裘在画走远后,倚天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出来,决定马上去看绿衣,没想到目睹了国师凌辱绿衣的场面,才被在画戏弄,又被国师行刑凌辱,这绿衣果然是受虐得很啊,……绿衣受劫,按理倚天应该高兴坏了才对,可是,她锁了锁眉,有一种共同被凌辱的耻辱。
……
倚天深深呼出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起伏的思绪,记起狐裘说的去优渥麒麟宫,她脚尖一点,飘飞半空里,向麒麟宫这边过来。
在画在麒麟宫外面守着,为了不被人发现,他隐在一棵高大的树枝密丛里。
狐裘进入寝殿,直接进入寝殿内室,优渥睡在内室的床上,已经安然入睡。她睡得样子那样安静,圣洁,即使睡着了也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凌厉之气。
“贱人……”狐裘欲移动脚步在向前,外室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再仔细听,没有了,狐裘楞了楞,是外室金玉锦榻上的黄泥巴说梦话,想到黄泥巴妖娆风姿,狐裘的心微微一跳荡。
他折转身体,出来内室。
一眼便可见金玉锦榻上侧卧的黄泥巴,媚态可人,带着一丝疯野不可驯服的气质,挠人心窝的痒痒,狐裘冷笑:“你才是真正勾人的精灵呢,挠得本宫对你日思夜想。”
狐裘一只金色镶绣的皂靴狠狠踏上去:“妖精,醒来,你男人来了。”
黄泥巴被震了醒来,长长的睫羽颤动,闪了闪眼睛,见男人如玉容颜,惊讶道:“是你!”
“便是本尊,是你这贱人的男人。”
黄泥巴娇娆身躯一挺,坐起来,噘嘴道:“你每次都说是我男人,你倒是上床啊!”
狐裘被黄泥巴的话震了一下,这黄泥巴妖精比起优渥来真的是太不同,:“哼,你以为本尊不敢上你!”
“嘴上是敢上,实际上是不敢上的。”
“妖精,你还敢激本尊,看本尊怎么治服你。”狐裘说着一翻身,压上去,稳稳妥妥压在黄泥巴身上,笑灿灿道:“怎样?”
黄泥巴哼唧一声:“男人,你好沉啊。”
狐裘嘴角微微一咧,笑道:“沉一点不好吗?”又皱了皱眉头:“你这妖姬,看着美貌娇艳,勾人心魂,却气味独特啊。”
黄泥巴身上去不掉的气味永远是她揭不得的短,被狐裘这样直白说出来,让黄泥巴红了脸:“闻不了就下去,不稀罕你。”
“小妖精,好大的脾气,本尊喜欢。”狐裘对着黄泥巴的身体吐了吐气,把黄泥巴身上的气味压下去,他才好下口。
黄泥巴对狐裘的做法羞得脸色通红,心里带着一股怒意,暗中用力,冲向身上的狐裘,哪里推得动,狐裘伏在她身上,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贱人,专心玩乐,少搞小动作。”狐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焦躁善变的黄泥巴有如此耐心,是不是因为黄泥巴长着和优渥一模一样的面孔和身材。
狐裘微微张口咬住黄泥巴小巧的鼻子,黄泥巴没提防,惊叫一声:“狐裘……”怎么听都像是交欢快乐。狐裘溶溶一笑,又是一小口,黄泥巴接着一声惊叫……
在画是上仙之人,即使远隔在外墙,也能听得见来自内室的闺阁欢叫,他才和绿衣那个一遍,焉能不懂……叫得真是山摇地动,不忍淬听,……在画用一片叶捂住了耳朵。
倚天也是隐在黑暗里,听着里面的欢叫声,脑里蓦然升起一个念头……她采摘了一片树叶,抛向寝殿内……
如果是平日,以狐裘的修为灵力和警惕性,倚天这点小手段真的很快会被发觉,因为狐裘和黄泥巴在极致之中,倾尽全力,忘形于无形无影之中……一切皆抛脑后……偏偏守卫的在画也放松了警惕,这绝佳机会使得倚天就很快得手了。
录影了狐裘和优渥欢爱的景象,倚天收了树叶,悄悄退身而去。
内室的优渥也被惊醒了,忍着外室惨不忍听的叫声,心里狐疑,皇上今晚不是要去绿衣答应寝殿吗?为何来了麒麟宫?她满怀疑惑地听见一句:“狐裘,你好厉……”
狐裘?
不是庆功?
狐裘是谁?
黄泥巴在和狐裘做……
优渥惊呆了,她呼地坐起,震了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起来下床。
优渥走到门后,站立不动,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阻拦。
门却忽然被一股力量拉开了,优渥一眼便看见金玉锦榻上一对男女。
两人停下来,一起凝视着优渥,片隅,男子伸手一拂,床边一件锦绣大袍便披挂在身,他一边扎了腰带,挂好玉佩,走向优渥:“贱人,脸色那么难看,吃醋了?”眼意邪邪道:“要是不开心,你可亲自陪本尊,怎样?”一只手伸过来,被优渥一掌打开。狐裘脸上的笑意骤然冷凝:“少给本尊装贞洁,本尊看够了。”他咬牙切齿道:“你要做贞妇给谁看?……我偏叫你做一回荡女!”他一伸手,哗啦一声拉开了优渥身上的秀袍。
“主子!”黄泥巴惊叫一声,飞身上前,拦住优渥:“狐裘,不许伤害我主子。”
狐裘顺势一耳光:“滚开。”
黄泥巴被打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优渥护住自己的衣服,沉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对本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