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姑姑和南宫山曾经一起拜师,一起修炼,渐生情愫,后来,玄女姑姑为了修炼,不顾南宫山的劝阻,执意离开了南宫山,等玄女姑姑在回来时,南宫山已经和式微成夫妻,玄女姑姑对南宫山自此恨上了,所以后来南宫山为了青鸾和青丘的战事,曾经去求过玄女姑姑,被玄女姑姑拒绝。”上邱继续道:“只是后来青鸾灭族太惨烈,青鸾灭族,南宫山也丢了性命……玄女姑姑一定很内疚,现在南宫山之子庸风在我们昆仑虚,也算是青鸾保住了一脉,……我们只要能留住庸风,玄女姑姑应该就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师父我懂了。”考盘点头。
倚天回到九色鹿仙界,把自己在昆仑虚暴露的事情对鹿王鹿后说了。鹿王鹿后自然责备倚天太不小心。
鹿王语重心长道:“倚天,天庭对你这么信任,对九色鹿族这么信任,把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我们九色鹿族,这是我们九色鹿族的机会,机会难得,要好好抓住。”
“阿爹阿娘,我知道。”倚天有点后悔自己这一次出去没带上耳环仙侍,不然,也不会这样就被考盘师徒发现了。
而让考盘意外的是,庸风想去天庭面见天君,请求天君允许他回青鸾,和妹妹我思一起共同担当起重建青鸾的职责。
考盘惊讶问:“什么,你要去天庭面见天君?你想过后果吗?”
庸风固执道:“现在天君已经知道我蓄养成形,既然天君已经知道,我想去天庭求见天君,请他对青鸾网开一面,让我重新回到青鸾。”
看庸风如此冥顽不化,考盘淡淡问一句:“庸风,我就问你,因为你私人的原因,让青鸾灭族,天庭会随随便便饶过你,你认为可能吗?”
青鸾的灭族与庸风有着直接原因,庸风忽然情绪激动,高声道:“就算是惩罚,也会有一个期限,我庸风现在躲在你们昆仑虚就是无限期的。”
庸风的话自然让考盘无法回言,但是庸风现在对昆仑虚太重要了,考盘不能随随便便放走庸风。
考盘默然盯着庸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会随随便便听从昆仑虚的意愿,只得道:“庸风,你要走我没发拦你,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弟弟阿三在昆仑虚的彼落洞蓄养修炼,你要见一见他吗?”
“不见。”庸风对这几个侥幸存活的弟弟妹妹根本没什么感情,他现在急于做的是得到天庭允许回到青鸾,恢复繁荣青鸾,重新做青鸾的王者。
既然庸风对自己的弟弟没感情,考盘也无法坚持他们见面,微微点点头,转身欲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他道:“那个九色鹿倚天有备而来,你最好对她防备一点。”
庸风脸微微一点红,沉默着没有回话。
考盘也不好再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开了。
以庸风的聪明,他又如何不知道九色鹿倚天的目的,只是以他的修为,自然觉得对手没有那般可怕。他忽然想到什么,道:“考盘,慢走。”
考盘停住脚,回头问:“有什么话?”
庸风嘴角一丝淡笑,静静凝视着考盘,问了一句很厉害的话:“我想问,像考盘太子这样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庸风现在是天庭追责的犯人,谁都会退避三舍,可是太子考盘你却为什么不放庸风走?不怕庸风给昆仑虚带来负面影响以及麻烦吗?”
考盘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庸风不愧是一代帝君,果然厉害了。”
庸风没有笑,冷而倨傲:“那么,现在还请考盘太子放庸风走吧。”
考盘沉静地问:“庸风帝君确定不要昆仑虚的庇护了?”
“不需要。”庸风态度冷傲,说完就驾云而起。
考盘一看庸风真的要离开,不容多想,反应迅捷地也一跃而起,生生拦住庸风去路。
庸风被考盘一把抓住臂膀,有些恼怒,皱起眉头:“考盘太子,你太过分了吧!”
考盘低头沉思着,然后抬起俊朗的脸,淡淡道:“我想和你谈谈。”
庸风和考盘降下云头,两人一起走进彼落洞。
“谈什么?”
考盘微笑着拍了拍庸风厚实的肩膀,走到石桌便,道:“请坐下。”
两人一起坐了,考盘提起石桌上的玉壶给两人倒了茶,才道:“谈一谈玄女姑姑。”
庸风对父亲南宫山和玄女姑姑的旧事一点都不知情,所以很奇怪道:“玄女姑姑?”
“对,玄女姑姑。”考盘淡笑。
庸风端着精致的玉杯,看热汤的茶水飘着白雾,冷笑道:“考盘太子莫非想让庸风去南山找玄女姑姑来昆仑虚解决昆仑虚之困?可是,考盘太子太看得起我庸风了,只是可惜庸风没那个本事,做不到!”
考盘哈哈大笑:“你想多了。而且,以你卑末的身份,你也请不动玄女姑姑。”
考盘这话对庸风评价也太低了,让庸风十分不舒服的冷哼一声。
考盘话转了一个急弯:“不过,说实话,你父亲和玄女姑姑以前的交情很不错。”
庸风一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考盘。
考盘接着道:“你知不知道,其实,在青鸾和青丘开战之前,你父亲南宫山曾经去过南山找玄女姑姑求助……只是被玄女姑姑拒绝了。”
庸风对这件事当然更不知道,眼光狠戾地看着考盘:“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侮辱我青鸾?”庸风越说越气,摔掉手中的茶杯,霍然站起身,指着考盘骂道:“考盘,就算你救了庸风一命,就算我庸风现在再落魄,你们昆仑虚也不能随意侮辱我青鸾……”
考盘没想到庸风会发这样大的脾气,不过考盘想一想也能理解,庸风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孤高狂傲的他,如何不敏感到极点,考盘深抱歉意地点点头:“庸风,这个话题也许不该提起,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作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庸风炯炯盯着考盘,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故意奚落嘲讽自己,一时怔住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