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领着绿衣走向地窖进口,地窖口忽然打开,一股奇异的风漩涡似的吸引着她们,她们毫无抵抗力,一下就被吸附进去,地窖口嘭的自行关闭了。洞中奇光异起,异香阵阵,那漂浮空中的悬羽熠熠生辉,就算是见过无数繁华世界的绿衣也惊罕不已。
绿衣呆呆站在地窖几秒,问:“优渥,这就是你家的地窖?”她环视着地窖内,虽然深在十米之下,却光明如昼,里面设置简单,一床一桌一椅,空中漂浮着一只五彩长翎,长翎周围异光粼粼。
绿衣一心修炼欲成仙,虽然没有修为,却对修仙若知一二,看地窖内异气环绕,优渥却行动自若,毫无异常不安,心中暗暗纳罕,怪不得她无师自通【噬骨散曲】看来此女根基不凡。
“优渥,你家仙书在哪里?”
“桌上便是。”
绿衣闻之朝桌上看去,桌上果然放着一本白皮书。她拿起桌上的书,刚要打开,只见白光粼粼,眼前白雾缠绕,手里情不自禁放下书去。
绿衣低头看手,手心斑痕列列,痛疼无比,绿衣心中惊骇无比:“优渥,什么毒物,竟敢暗地里设计害我?”
优渥也吃了一惊,她走过来,拿起白皮书,翻了几页,并无异常。
“绿衣阁主,你与我家宝书无缘,所以会伤到你。”
绿衣阁主有几分不甘心,从窄窄衣袖里取出一块红色绢丝纱巾包了手,再打开,手上的伤痕不见了,她再拿出一块绿色绢丝纱巾再包了手去取书:“优渥,把书给我。”优渥迟疑了一下,把宝书递过去,绿衣拿了书,绢丝纱巾自燃,绿衣受惊不浅,扔了书,喊道:“优渥,你用的什么妖法?”
优渥道:“我没有用妖法,我是真心给绿衣阁主看书。”
绿衣再去看书,那白皮书被她用力抛扔,丝毫无损,安安静静躺在木桌上。
绿衣又气又恨,看着优渥道:“我这绢丝纱巾不是一般常物,竟然遇书自燃,优渥,你还敢说你没用妖法?”
“绿衣阁主,我早说我家地窖里是宝书,遇到异物才会自保,想必,想必……”
“想必什么?”
“想必绿衣阁主的绢丝纱巾才用了术法,不然不会自燃的。”
绿衣无言,沉默片刻,她昂头看着那一根悬翎,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地窖里的悬羽,用来照亮的。”
绿衣微微沉吟,能不能带走此物,一念刚起,那悬羽忽然噗噗生风,迅疾扑打向绿衣,绿衣不防,被打倒在地。
优渥忙扶起绿衣,问:“绿衣阁主,你是不是对悬羽起了异念,千千万万不可有此意,这悬羽灵气异常,稍有违背,便报复于人。”
绿衣沮丧,自己兴致勃勃赶来,原想夺取宝物一二,没想她修为浅薄,取宝就是痴心妄想,愤愤道:“优渥,你明知这地窖不可触犯,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受辱,你等着我怎么处罚你吧,走,我们回去。”
优渥委屈道:“我只说我有地窖宝书观赏,没说要阁主您占为己有……”
“大胆,还敢狡辩!”绿衣拽住优渥后衣领,呼的冲出地窖口。
优家娘子还抱着狡童守在洞口边,见绿衣和优渥出来,手中并无一物,很高兴:“缕衣阁主,我说了我家地窖里什么也没有,你要信优渥没饭吃。”
啪,一个耳光干净利落打在优家娘子脸上,优家娘子脸上立即起了很重的指痕,绿衣阁主冷哼一声,也不言语,提着优渥的衣领一飞冲天,消失在茫茫云海。
优家娘子捂着被打疼的脸,咬牙切齿把绿衣祖上骂了一个遍。
她手中的凤冠狡童怏怏的没精神,优家娘子抱着他,狠狠地摇头晃脑一阵,狡童也不反抗,咦,这小妖精是不是病了,如果真的是病了,最好病死,这样自己就不会被他欺负了。
优家娘子双臂一松,把狡童扔在地上,狡童摔了一跤,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也不哭也不闹,更不像平时那样回击她,她想,看来他真的病了。
她弯下腰仔细查看这小孩,虽然说是自己手臂产下的,说来还是她的孩子,她究竟有些恨他怕他。
“小妖精,你终于不跳腾了,老娘我可以甩掉你了。”优家娘子不管地上的狡童,自己出去玩耍了,自从狡童来家,她就没有出去过。
优家娘子走到门边,回头看地上的狡童,狡童开口说:“娘娘,去救优渥,优渥有难。”
“她有难关我什么事,她已经被卖给张大户了,生死在张大户。”优家娘子说着大腿一迈,出去了。
狡童从腰里摸出一支短笛,吹出悠扬的曲调,梧桐树上的五色鸟飞下来了。
“我思,你姐姐优渥有难,快去救她。”
五色鸟眼中含着五色泪珠,道:“考槃,这次姐姐要遭更大的天劫,我们不能触犯天条,只能看姐姐的造化了。”
狡童垂手收了短笛,呐呐道:“是我心急,反而害了你姐姐优渥。”
五色鸟冷冷瞅着狡童:“考槃,你虽然贵为昆仑虚凤凰皇子,可是你无法改变天意,你和我姐姐优渥三生石上没有姻缘,你还是放弃了吧,否则只会给青鸾凤凰两族带来无穷的苦难。”
“谁说的,谁说我和优渥三生石上没有姻缘,我不信,我不信……。”狡童一甩手,把手中短笛扔出去,砸在墙上,短笛一断两截:“我思,等一会司法星君胡笳就会去张大户府里,拿走优渥仙身,优渥将彻彻底底变成凡人,一点自卫能力也没有,你去把那两截短笛捡过来,一截交给我,一截交给优渥,还可以勉强给她护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