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你竟然敢躲?”绿衣威严恐怖的表现出不可置信。
“我没有躲,我是恰好站起来,有点巧。”优渥拍拍手上的泥土:“阁主,你别生气,耽误了进地窖。”
绿衣怒道:“你前面带路,先进!”
先进就先进,地窖是我家的,地窖对我毫无伤害。
优渥几步踏过去,她走到后门前,试着去推那道假门,怎么也推不开,怎么回事?
绿衣阁主在后面观望,以为优渥故意制造打不开门的假象,生气走过去,问:“怎么了?”
“不知道,门打不开。”
“我看看。”绿衣阁主一把推开优渥,刚接近木门,呼的一声,木门树叶一样飘起来,呼呼生风向绿衣阁主面门上打来,绿衣阁主早有防备,急的后退,绿衣阁主快,木门比她更快,还是狠狠击中缕衣阁主的脸,嘭的一声,绿衣阁主面部被打成瘪平状,绿衣用涂着绿色丹寇的手,掐了掐,扶了扶,脸恢复原状,她心中却窝了一团火,一脚踢向那漂忽半空的木门,木门随之被踢出十几米远,啪的一声跌落在狡童身边,狡童若无其事玩着手上的泥巴团,地上噗噗扑起许多灰尘,可没一颗纤尘落在他身上。
优渥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她跑到狡童身边,焦急拉着狡童站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定狡童一点也没受伤才放心,只是她想不通,仅仅是几日不见,绿衣为何忽然变得这般厉害!
绿衣冷哼一声,回头狠狠盯着优渥和狡童,眼睛里闪射着幽幽绿光,优渥护着狡童情不自禁后退着:“缕衣阁主,你别伤害我弟弟……”
“哈哈哈,怎么,优渥,你怕了!”缕衣阁主神色诡异得可怕,她走到狡童身边,把狡童细致看一遍,对他镇定自若的神态有点忌惮,狠狠盯他一眼,离开了,转身向优渥:“优渥,我不多学一点奇门妖术,还不得被你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随意蹂躏。”
优渥一直拧着一颗心,怕绿衣对弟弟下毒手,见她没有对他起恶意,放了心,只是她想不明白绿衣口里说的奇门妖术是什么意思。
“优渥,进地窖。”绿衣阁主赫然伸出长长手指,雪白纤纤十指游蛇一般越伸越长,忽然一转,卷住优渥腰身,呼的带进地窖里。
地窖里依然是奇香阵阵,一桌一椅一床一壶一杯,那本奇异的鹿皮书安安静静放在桌上,一尘不染,细致看去,还幽幽泛着玉一样的光晕。
“优渥,去,把书给我拿来。”
优渥迟疑没动,缕衣阁主忽然妖力大增,她不敢轻易把书给她。
“没听见吗?去!”绿衣狠狠一推,优渥就跌跌撞撞冲上前去,差点磕在桌上。
“拿书过来,耳聋了?”
优渥回头看一眼缕衣阁主,绿衣阁主狠狠看着她。优渥微微一点头,拿起宝书走到绿衣面前,把书递给她。
绿衣眼里都是贪婪,她一把夺过宝书,急不可待就翻开,第一页像优渥说的,里面有一棵奇异的华盖树,那华盖——高百尺,叶有一青一赤,望之斑驳如锦绣。树皮上刻着斑斓的文字,绿衣一个也不认得。
“优渥,你给我念文字。”
“我不认得。”优渥两眼无辜看着绿衣,绿衣不信:“你家的书你怎么不认得,休想骗我。”
“树上的字是洪荒时期的文字,想缕衣阁主博学多才,多才多艺,见多识广,都可以不认得,那我人小见识短薄自然就不认得。”
绿衣哼一声:“倒会为自己辩白。”
缕衣阁主在地窖里呆了一时三刻,什么怪异的事情也没发生,她自认为自己可以镇住地窖里的戾气,就手握书卷,大大方方坐到那桌旁椅子上,对优渥说:“这里既然有壶有杯,自然也是可以有茶喝的,你去给我弄茶来。”
优渥为难道:“缕衣阁主,我真不知道如何弄茶给您喝。”
“我的话你还打算违背?”绿衣端起茶杯,递给优渥:“去,给我弄茶。”
优渥无奈,接过茶杯,这是一只翡翠玲珑杯,那玲珑杯刚刚端到她手上,杯里立即泛出热气腾腾的开水,室内香气更加浓烈,优渥咦的一声朝杯里看,还是绿茶,绿色的茶叶游龙一般漂浮在上面,冒着丝丝热气。
“阁主给您。”优渥把那杯茶恭恭敬敬递给绿衣阁主,缕衣阁主多了一个小心:“说起来你是地窖之主,第一杯茶归你喝。”
优渥想,这缕衣阁主是怕毒死,才让自己试喝,她没推辞,端着茶喝了,清甜,可口,浓香。优渥喝完后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缕衣阁主看她喝下去后,不仅没有中毒的症状,好像更加生气勃勃,她自己有点生气了,后悔为什么会给她喝,既然这地窖可以藏奇异至宝——之奇书,那么有可能地窖里每一样东西都是至宝,她绿眼珠一翻,计上心来,对优渥道:“优渥,除了你,还有谁可以进入地窖?”
“除了缕衣阁主,再没有了。”
缕衣阁主不信,问:“你娘呢,你娘也不可以吗?”
“我娘也不可以。”
“张大户呢?”
“张大户上次进来受伤出去。”
缕衣阁主脸皮楞了楞,她自己上次进地窖不也是好好进,受伤出吗?
“还有你家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孩呢,他可以不可以进来?”
“他是我弟弟,没有进来过。”优渥谈起她来历不明的弟弟倒也喜欢:“我弟弟虽然可爱,可是他不爱说话,也不爱乱跑,所以没有进地窖过。”
绿衣没兴趣和优渥谈起他弟弟的事情,道:“你手中玲珑茶杯好,等下出地窖时,你把它给我带回去。”
“这个不可以。”优渥一口拒绝。
“优渥,你敢公然反抗我?”
“缕衣阁主,这茶杯是我地窖里的东西,它们构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少了任何一样东西,破坏了它整个气场,地窖都不会稳定,要么坍塌要么化神奇为腐朽。缕衣阁主,你也不想地窖就这样消失吧。”
优渥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条理清晰,逻辑完整,似乎无懈可击,绿衣被气怔了,半天才道:“优渥,你别以为我没办法得到这地窖里的宝物,哼,一开始,我还只想得到一二件宝贝,现在被你这样一说,整个地窖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