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力金钗被盗,张大户坐不住了,既然他房里的东西采葛云衾敢偷,那藏宝阁的东西就也很可能受到威胁,张大户越想越觉得不安全,张大户什么都能大方,就是他那些宝贝一个都不能少。而且绿衣还在他藏宝阁里呢,三七二十一天才能离开,时间好长好难熬啊。
张大户虽然被绿衣警告不这一段不能去藏宝阁偷窥,他怎能按捺得住。
那日张大户把绿衣元神的绿珠灌进红鲤鱼嘴里,这条红鲤不是一般的红鲤,养了十多年,会自如吞吐纳气,吸噬天地之精华,是个鱼精灵了,一旦接纳到三灵根的绿衣元神,全身血脉立即膨胀,飞速运转起来。红鲤的元神岂能容忍自己的躯体被别的元神占领,激烈排异着绿衣元神,两个酣畅淋漓战斗一场,红鲤最终斗不过绿衣,奄奄败下阵来,垂死挣扎一番后还是被绿衣元神吞噬了。
绿衣元神吞噬了红鲤元神一下灵力漫涨,红色的鲤鱼鳞片闪闪发光,由红转紫,再转为幽幽绿色,绿衣更换躯体成功。接下来绿衣要把鱼体变成人体,这是一个艰辛漫长的过程,会消耗掉绿衣很多灵力,而且以绿衣三灵根的天赋,根本不能坚持到最后,可能半途就崩了,那时绿衣不仅不能回还躯体,还可能元神俱裂,灰灰湮灭,所以绿衣才会选择在张大户灵气郁满的藏宝阁,选择在孕育无限灵气的四海八荒图前,尽管她根本吸纳吞吐不了四海八荒图多少灵气芳泽,但是她认为以四海八荒的灵力可以保证她元神不会崩裂。
张大户也是贪念太深,被绿衣授以利益诱惑,不然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一举灭掉绿衣……他也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张大户跑到藏宝阁,一进到庭院内马上感觉藏宝阁今日气氛与日不同,张大户感觉没错,绿衣元神吞噬了红鲤元神,灵力大耗损,两个势均力敌的元神大战,影响到整个藏宝阁的气场,张大户进去便会有气息滞抑,呼吸不畅的感觉。
“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个绿衣吞噬了我藏宝阁所有的宝贝吧。”张大户心惊肉跳,悄声接近藏宝阁石阶,上了石阶,靠近窗户,念了一个诀,在窗户纸上捅破了一个小洞,眯着眼睛朝里面看,只见一个透明绿色的身体在藏宝阁内飘飞游曳,张大户看得目瞪口呆,乖乖,绿衣真的快要恢复肉体了,张大户这一惊,吓得背脊出汗,这该牺牲他藏宝阁多少灵气和灵力,这会令他的宝贝宝气大失,张大户一下没忍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刚落在地上,便变成一注细流,汩汩沿着被张大户捅破的窗纸小洞吸噬进去,绿衣大叫一声,藏宝阁内五光十色,异光粼粼,大门嘭的一声忽然被一阵疾风催开,美丽娇艳的缕衣阁主便如游鱼一般飞出来,落在张大户面前,额前多了一点血珠印记,如一朵落下的红梅花,因为有了这一点血梅,以后她会更加具备嗜血杀戮的秉性……
她笑意盈盈,声音却阴冷无比:“张大户,谢谢你偷看,如果不是你的二灵根鲜血相助,我还要三七二十一天才能炼成肉体。只是你违反我们的契约,所以,我要你走你的四海八荒图作为惩罚。”
张大户和绿意都没有想到,这一口喷出来的鲜血大大缩短了绿衣恢复肉体的过程,她也因此灵力倍增,可是她还不满足,想借口强夺走张大户的四海八荒图。
“绿衣,你别欺人太甚,我这宝图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一直放在这藏宝阁里,如果被你强夺,它顷刻就可以灵力顿失,化为腐朽。”
绿衣也不知道张大户的话是真是假,楞了一下,道:“张大户,你想骗我,骗我就妄想我不拿走宝图了吗?”
张大户为了四海八荒图得虚死一博,道:“不信你就试试,它是有灵气的宝物,如何不识得自己的主子,你拿走它只会祸害你。”
绿衣究竟有些害怕,她刚刚经历了一劫,还心有余悸,现在好不容易获得新生,如果再被这灵力无比的四海八荒图所害,结局一定比上一次更惨,她道:“好吧,张大户我就饶你一回,不过我以后打坐修炼,须得要在这四海八荒图前,所以你把御盗诀告诉我,我可以任意进出你的藏宝阁。”
张大户气得发颤,这妖女绿衣想得倒周全,只是她执意如此,须得慢慢消磨她,假意道:“这个还可以商量。”
绿衣知道张大户的心思,道:“快把御盗诀传给我。”
张大户无奈,只好乖乖把御盗诀传给了绿衣。
绿衣得了藏宝阁御盗诀,不再多说,轻移莲步,离开了庭院。
张大户连连受损,心中真的是气愤至极。
庭院外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张管家在月亮门喊:“老爷,大太太带着少爷从斡月观回来了。”
张书祁回来,那么优渥也跟着回来了,张大户心中一喜,总算有点快乐的事,嘴里答道:“好,你随我去前院接他们。”
张管家毕恭毕敬垂手站立在月亮门边等着张大户,两人一前一后去前院辰煋殿了。
三日不见张大太太还可,三日不见优渥,张大户真的很难受,一进辰煋殿大门,见到优渥小可心的脸,张大户就觉得神清气爽的愉悦。
“大太太回来了。”张大户眼睛在优渥身上,口里却假惺惺和大太太打招呼。
张书祁爱理不理哼一声。张大户也不计较,又朝儿子张风索看了看,张风索随他娘张书祁,面目秀朗,身形虽然还小,但是气势却早早出来,心中又是一悦,问张书祁:“大太太,那莲池主持可愿意收风儿为徒?”
“他没答应,不过他说斡月宫下月有每三年一度的清虚派招收弟子大会,到时可让他参加遴选,如果能够入选,即可成为他们清虚派弟子学习修道。”张书祁端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真的,莲池主持真这样说?”
“难道我还骗你?”张大太太不耐烦看张大户一眼。
张大户喜滋滋道:“既然如此,那我是否也可以参加他们的遴选,一旦选上,我也可以成为清虚派弟子了。”张大户满脸憧憬和渴望。
“你?”张大太太真没想到张大户一把年纪了还有这样幼稚可笑的想法:“你就算了吧,就你这样整日养尊处优,你也吃不了那个苦。”
“我怎么就不能吃苦。”其实张大户知道自己从少爷到老爷,还真从来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就泄气地想:“哎,难道我张大户这一世真的就与仙道无缘。”
张大太太休息一阵,就欲起身回自己的庭院休息。因为三日期限已满,张大太太每月三日要优渥陪的期限就到了,优渥得回霓裳羽衣阁去了。门外接优渥的羽衣阁侍从也到了,站在门边等着呢。这紫衣侍从正是那个樊杋。
张大户不想自己刚见优渥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人劫走,就对紫绿樊杋说:“优渥远途刚到家,还得休息一日,你和你们缕衣阁主说一下,优渥今晚留在这里,明日我再派人送你们羽衣阁。”
樊杋是一个普通舞女,不敢说什么,就答应去了。
张大户留下了优渥,等张大太太带着张风索走了,他就好细问优渥去斡月宫的情况。谁知张书祁带着张风索走到门边,忽然停下,回头对优渥道:“优渥,既然你今日不必去羽衣阁,你就随我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张大户阻拦道:“都在一起呆了三日,还有什么说不尽的。”
张书祁秀眉倒立,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张书祁一发怒,张大户就发软了,笑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