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索随母亲张书祁住在后院禅房,平日张书祁不许张大户是涉足次院子,现在皇上亲躬,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敲了院门,把皇上召见的事和张书祁说了,丫头们马上侍候张风索穿衣梳头打扮起来,张书祁心中莫名跳动,皇上半夜突然驾到,太突然了,是不是自己这几日心思浮动躁郁,莫非惊动了天象星动被皇宫知晓?
张风索在小厮簇拥下离开了禅房,去了张大户院落。
张风索生性沉静持重,皇上几年前他也拜见过,心里并不是很慌,比其他爹张大户来更显得沉稳几分,皇上见到张风索此情此景,倒是一怔。
“小儿张风索拜见皇上。”张风索不待有人引导,自己走上前行了大礼拜见庆功,庆功未免又是一怔,不过脸上没动声色,哈哈一笑道:“三年不见,没想到张大户你小儿如此俊朗丰·逸。”庆功挥挥手:“起来吧。”
“谢皇上夸奖。”张风索起身退立一边。
庆功又问了一些闲话,便起身要去,张大户小心送出庭院。
回到皇宫,庆功马上问国师:“你说的太微星动,是不是这张大户的小儿张风索?”
“皇上,恕臣无能,臣只能在张风索额头迹象看出他十年的动向。”
“讲!”
“十年之内,张风索是修仙炼道,其它没有异象。”
庆功冷哼一声:“料也无什么大动静,朕的江山岂能是说改就改的,你下去吧。”
皇上突然驾凌,张书祁也是心惊肉跳,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张家,一定是有什么特别要事驱动。等皇上走后,张书祁便来到张施巴房中,详细问了皇上来时的细枝末叶,张大户对此并无疑心,夫人要问,他还以为夫人虚荣好奇,不以为意,把所有细节都说了。
张书祁随后带着张风索回禅房,打发儿子入睡,自己坐在灯下默然思考。
她想起那本《剑阁古篇》,天生识字能力极强的优渥也读不出来,这让她心中一个疙瘩。
张书祁心事重重,不觉天亮。
还没等优渥起床,外面有丫头来报,说绿衣派人樊杋来接优渥去羽衣阁。
张书祁皱起秀眉,对云笺丫头道:“你去和绿衣阁主的来侍樊杋说,优渥是我张大太太义女,以后不再去羽衣阁练习舞蹈了。”
云笺依言出去,一会儿回来,道:“大太太,那缕衣阁主的紫衣侍女樊杋说她们阁主一定要她带走优渥,不然就不走了。”
“大胆,缕衣阁主不过是寄住在我张府里的一个舞阁阁主,竟敢如此嚣张放肆。”
“叫她进来。”
一会儿,云笺把那樊杋领进屋里,张书祁少不得告诫那个樊杋:“你不过一个小小丫头,竟然敢仗着你主子在这里撒泼扬威,少不得我要以张府的规矩罚你一顿。来人,拿下不知上下的狗奴才,一顿好打。”
马上冲上来几个小厮,抓拉拖拽,把这樊杋狠狠毒打一顿,然后派人送到霓裳羽衣阁。
优渥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看着血腥场面:“义娘,那绿衣修仙炼道,懂一些术法,你这样罚了她的人,她一定不会干休。”
张书祁道:“不怕,前几日去斡月观,莲池主持给了我一个护身法,绿衣她动不了我。”
绿衣没想到樊杋会被毒打,又惊又气又恼,只是她前一段失去肉身,历尽艰辛才连哄带骗取得一副鱼身,还没有完全融合,使用法术会很大的损耗灵力,阻碍她恢复,因此气了一气,便咬牙忍下去。
优渥和张书祁都不知道绿衣失去肉身的事,在院子里等着绿衣来发作,一天过去风平浪静,这不是绿衣阁主的做风,倒让人更加的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