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对方的解释,徐锦年沉吟片刻,旋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以后还是由你打理这个家吧!”
宋采儿闻言面露惊诧,旋即脸颊泛起一抹微红,继而又有些忸怩。
徐锦年有些奇怪的看向对方,不知她为何做出这般小女人姿态,随后他便反应过来,说道:“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当管家,不是管家婆。”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宋采儿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恼怒的羞红,开口道:“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徐锦年笑笑并不争竞,冲着陈厄拱拱手道:“师兄看如此安排是否妥当?”
陈厄闻言笑道:“如此的话,就不算坏了宗门规矩,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你的事儿就由你自己做决定就好,师兄便不好过问喽。”
他笑的有些诡异,显然是跟少女抱了同样的心思,暗道:师弟的气运真是不凡,刚刚晋级记名弟子,便有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送上门来,比不得,比不得啊!
徐锦年见状摇头苦笑,暗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关于如何安排两女的事情就此定了下来,送走陈厄,徐锦年跟两女谈了些杂事,随即御使灵鹤回少阳山收拾东西去了。
他其实没什么东西可搬,无非是藏在床头的符宝、丹药等物,以及几床被褥和换洗的衣服,随后又前往灵田找陈小二。
陈小二的心情非常不错,因为徐锦年回来了,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加之灵稻收获颇丰,自然干的颇为起劲。
旁边一个比他还要瘦弱的少年正卖力的翻着土,趁着起身休息的空档开口问道:“小二哥,你真的傍上了一个有希望进入内门的师兄么,怎么没见他来过。”
陈小二闻言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人家是什么人物,那是从天绝谷杀出来的天才,岂会跟寻常外门弟子似的每天守着十亩灵田过日子。”
说着,好像他已经化身为徐锦年似的,面色傲然道:“好好跟着哥干,哥不会亏待你的,等会去我家领二斤灵米给你补补身子。”
那少年顿时面露喜色,旋即又苦着脸道:“小二哥,你家余粮也不多,还得天天接济我,什么时候才能晋级先天境后期啊。”
闻听此言,陈小二面色一僵,继而虎着脸说道:“那是我的事儿,你操哪门子闲心。”
话音刚落,徐锦年便已经骑着灵鹤落在了田边,他此时已经换上了月白色金线扦边的长衫,头戴束发金冠,脚踩金丝云履,腰系碧玉带,真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帅气。
陈小二怎会注意不到那巨大的灵鹤,但他从未妄想上面下来的人会是徐锦年。
“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吗?”徐锦年面带戏谑的望着陈小二,他忽然有些喜欢带给人惊讶的感觉。
岂止是惊讶,此时陈小二的面色几乎能用惊恐来形容,他三布并做两步跑到徐锦年跟前,惶急说道:“师……师兄,你怎的这副打扮,这是首席弟子和记名弟子才能穿着的服饰啊。”
他像是被火烧着了屁股的猴子似的上窜下跳,那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师兄你在外面穿没人管,但在这青石宗可不敢瞎穿,快脱下来,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徐锦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以为自己是在冒充记名弟子,方才吓得如此狼狈。
他当即拨开对方伸过来的脏手,佯装嫌恶的说道:“去去去,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新衣服,这可是宗门发下来的,总共就一套,坏了还得去换。”
陈小二闻言脸色发苦,央求道:“师兄,你就别在拿我开玩笑了,这没准会出人命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徐锦年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把自己的宗门玉牌递给了对方:“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陈小二表情怪异,他拿过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接着抬起头,脸上的肌肉全都抽搐了起来:“这宗门玉牌你都敢造假?”
闻听此言,徐锦年差点崩溃,抬腿就是一脚:“滚蛋。”
随后便要驾着灵鹤离去,走前忽然想起自己找对方还有事,开口交代道:“你去白鹿峰给我找些仆人,还有像你这样能种田的杂役弟子,人齐之后到望岳峰宋府找我。”
言罢,徐锦年驾鹤离去。
陈小二望着逐渐消失在天际的灵鹤,眼神逐渐从迷茫变的光亮,半晌惊叫道:“我发啦,我发啦,我陈小二发达啦!”
旁边的少年这才从艳羡中回过神来,就见他素来敬仰的小二哥正哭天抹泪犹如疯魔。
半晌过后,陈小二一抹脸上的泥土,将手中的锄头往地上一扔,冲少年说道:“走,去白鹿峰。”
告别陈小二,徐锦年又往陆云住处走了一遭,发现对方依旧没有回来,院门上的牌子落了些灰尘,看来是很久无人出入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暗道:希望没事儿。
随后徐锦年又前往任务堂,自己寿元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任务堂一如既往的热闹,当他驾鹤落在殿前广场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好漂亮的灵鹤,不知是哪位师兄师姐驾临了。”
然而众人在看到他的服饰后,惊诧声更甚:“我去,记名弟子。”
徐锦年起初还很享受这种追捧,不过时间长了就有些乏味,最后甚至有些反感,他总感觉周围看自己的眼光中包含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多的就是嫉妒。
虽然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凭白树敌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迈步进入任务堂,那两个杂役弟子还在不辞辛劳的找人入队:“这位师弟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去长阳坊市降妖除魔,这位师兄……”
“这位……”当两人看见徐锦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外精彩:“师兄你……”
徐锦年深吸口气,冷冷的瞥了一眼,说道:“干你们的活,少废话。”
两名杂役弟子狠狠咽了口唾沫,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旁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