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成混元,引动洪荒各方大能。
未成圣的大能皆来仙国问道。毕竟这一量劫在无鸿蒙紫气,圣路已断。只有混元大道可走。
而混元艰难,便是亚圣冥河,太一对混元也无半点头绪。
造化只能将当初鸿钧的话重复,将突破混元的方法在做总结,甚至加入些自己的经验。
准圣圆满欲证道混元,当先感悟法则,感悟道,在境界上达到混元大罗,成为所谓真亚圣。这一步艰难,却有盖世骄可达。
而混元之路难就难在第二步,开辟世界,没有生灵能积蓄那样的大法力,圣人也是借晾之力才各自开辟的世界,这是取巧的方法。
造化也取了巧,借开三宝开辟世界,难度至少减少三层。
得到混元的经验,大能们在留下大堆礼品后离去,去感悟境界,去谋划如何借德开三宝。
造化很期待,若是洪荒有混元大罗出现,世界会进化到哪种程度,又会有多少造化之力反馈到自己身上?
妖族庭。凌霄大殿。
“太一,造化的经验对你可有帮助?”帝俊问。
“却有些帮助,但终究只是理论,混元之路终究要亲身走一走”太一想了想道。
“开三宝,当真能减少开辟世界的难度?”帝俊问。
“应该是真的,圣人出世后,道借用混沌钟百年,以功德相抵,想来盘古幡,太极图也是如此”
“这造化倒真是神秘,连道都帮他聚拢三宝”帝俊感叹道。
“能与道祖同坐,想来来历不凡,只是三宝开对我妖族却是无用,昆仑圣人是绝对不会坐视妖族出现混元的”
帝俊张了张嘴,没有在什么。
妖族叱咤风云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周星斗用来自保,在配合亚圣太一可威慑圣人。但也仅此而已。
圣人不愿看妖族做大,自然不会助妖族之人成就混元。
伏羲一遍一遍推演,却终究无所得。
推演之道已经达到一个巅峰,在这条路上圣人之下他为第一。
十年之前,心里一阵慌乱,好像自己疏忽了什么,好像有什么正在暗中窥探,虽然只是一些征兆,但伏羲却明白这是大凶险,大威胁。
找帝俊借了河图洛书,伏羲再度闭关。
推演之道,从某种程度上可以预知未来的片段。若能做到未雨绸缪自然极好。
如今圣人出世,妖族如烈火烹油,必须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差池。
河图洛书妙用无穷,尤其在阵法,推演之上更是帮助良多。伏裟意志翩飞,河图洛书闪烁,一条条因果相连,一个个片段交织,意志好似穿梭于过去现在未来,终于他看到他想要的结果,然后便是悚然一惊。
我妖族,竟有如此隐患。
画面里,巫妖大战,正是惨烈对峙之时。
东王公忽然无声无息率领万仙驾临庭,坏妖族气运,毁周星神,破周星斗!
伏羲怒火中烧,正欲看接下来的结局,机忽然混乱,整个人被骤然反噬,气息萎靡,鲜血喷出,河图洛书华光暗淡。
窥探未来,跨越时间,无量难容。时光长河里的美丽女子挥手便镇压河流里一切浪花。
伏羲隔了很久才缓过来,服了女娲给的灵药,急匆匆赶往凌霄大殿。
如今可不是疗伤之时。
“羲皇,你不是闭关参悟机,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帝俊忧心问道。
“机反噬罢了,只是陛下机显示,我妖族有大危机”伏羲毫不在意伤势,忽然道。
鲲鹏,太一的目光全被吸引过来。“虽然圣人出世,我妖族却依旧是第一大族,有同时匹敌两圣的底蕴,妖族危机,莫非来自昆仑”鲲鹏问。
伏羲苦笑,摇了摇头:“那危机来自蓬莱,东王公!”
“万仙大阵有亚圣之威,可也奈何不得我妖族?”
“陛下知我庭有东南西北四大门,每门皆有妖圣镇守,可是这庭却还另有入口,如今正掌握在东王公之手”
“什么”帝俊太一,鲲鹏几乎同时色变,妖族庭固若金汤,如今却被告知另有入口?
东王公知其入口,却引而不发,莫非是想趁巫妖再战,杀我妖族个措手不及。
若是得进庭,于内部破坏周星斗,恐怕妖族危矣。
“入口在哪?”帝俊问道。
“推演不到,陛下可派妖兵寻找,我只知与那东海通建木有关”
“通建木”帝俊念道,眼里凶光毕露。
巫族虽派遣精锐入主冥界,但十一位祖巫却不肯相见平心。
为求圣路,舍弃祖巫之身,这和当初三清放弃盘古气运投道祖门下有什么区别。至少祖巫是这般认为的。
只是在听造化后土被困幽暗冥界,一量劫不得外出之后,心里的柔软又被触动。
在接到三滴后土精血,以及都神煞感悟之后,怨恨尽去。想相见后土,面子上却过不去。
妹妹还是那个善良的妹妹,她心念巫族,只是命运使然。
如今培养第十三祖巫才是正事,祖巫这样告诫自己。
盘古殿在后土离去时交给了大哥帝江。作为大哥,掌控这件至宝也是够资格的。
盘古殿前,十一位祖巫齐聚。
他们都在期待,期待殿门打开。十三祖巫出世。
有来自血脉的悸动,有新的土之力量汇聚。盘古殿里传来兴奋的怒吼。
很快,殿门打开,有冲煞气如利剑一般刺向穹!
十三祖巫出世!
“拜见祖巫大人,吾不负期盼,已凝聚土之祖巫之身。”一个健壮的男壤!
观其一身气息可匹敌准圣中期!这便是当时准圣圆满后土精血之效。
“蚩尤,如今你已是祖巫,不必在拜,日后我等兄弟相称”帝江道!此蚩尤非与轩辕争锋那个,是巫族蚩尤,很多书里都是这样定的
蚩尤眼里闪过惊喜的神色,犹豫很久道“拜见诸位兄长姐姐!”
祖巫大笑,十三祖巫出,都神煞仍在,巫族无忧矣。
只是想起那个巧笑倩兮的妹妹,又是一阵伤感!
父神遗愿,兄妹情谊,巫族大业,她终究做了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