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安邦如此作态,显然是对温玉起了必杀之心,秦霸怒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个破局的人,你铁了心的要除掉他,居心何在?
秦霸想着,心中杀意不由更甚,怒道:“朕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
乔安邦神色自若,据理力争的道:“陛下当然能做主,但出使可是大事,关乎朝廷威严,温校尉一介粗人,一旦在流云做出有损朝廷的事,朝廷威严何在?陛下颜面何存?岂不是让流云笑话我朝无人,这样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野心?望陛下三思。”
这番话的有情有理,是以,有不少大臣纷纷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道:“望陛下三思。”
秦霸见此情形,肺都气炸了,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好似可以滴出水来。
陈平见秦霸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温玉出使流云,伏在秦霸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秦霸听着听着,脸上的怒气顿时消散一空,笑了起来。
秦霸笑道:“安国公,你温校尉是一介粗人,怕他有失国体,安国公的也不无道理,朕决定派他和上官爱卿一起陪同刘尚书去流云,也好让他涨涨见识,日后为我大秦出力,有上官爱卿在,诸位爱卿想必没有意见了吧?”
“陛下英明。”百官纷纷道。
乔安邦怔住了,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陛下为何一定要派温校尉去流云?乔安邦想不透,心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再也不话了。
“陈平,传温校尉上殿。”秦霸道。
“传温校尉上殿。”陈平高呼道。
齐阳听闻传温玉,待陈平声音刚落下,立刻高呼道:“传温校尉上殿。”
“终于记起我了。”温玉等的着实辛苦,几乎要睡着了,此时听到要自己上殿,温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走进谅威殿。
“微臣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温玉跪下行礼。
“平身。”秦霸道:“上官爱卿,温校尉。“
“臣在!”温玉和上官歌异口同声的道。
”朕命你二人护送礼部尚书刘爱卿出使流云,此去路途遥远,艰险重重,刘尚书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若有差池,决不轻饶。”秦霸正色道。
“微臣遵旨。”两人齐声道。
秦霸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了笑意,目光落在了礼部尚书的身上,道:“刘云鹤。”
礼部尚书刘云鹤出列,恭敬的道:“臣在。”
“待早朝过后,你留下来,咱们好好商讨下出使事宜。”秦霸道。
“臣遵旨。”刘云鹤道。
“温校尉,你先下去。”秦霸道。
“微臣告退。”温玉道。
从德威殿里走出来,温玉感觉浑身一轻,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乔安邦对自己的算计怕是付之东流了,自己的命也算是保住了,当然了,只是暂时的,可好过和智洪大师一起去五行绝谷,一路上都提心吊胆。
离开皇宫,温玉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承平门外等候,他在等乔安邦,秦霸令自己护送刘云鹤出使流云,乔安邦心中定有疑惑,与其让乔安邦找自己,不如自己等乔安邦,至于辞,温玉早已想好。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只见下朝的文武百官三五成群,有有笑的往承平门走来,乔安邦被几个大臣簇拥着,几个大臣谈笑风生,乔安邦却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温玉走上去,道:“公爷。”
“回府再。”乔安邦道。
回到安国公府,乔安邦换下朝服,回到大厅。
见乔安邦出来,原本坐在大厅中的温玉和智洪大师立刻站了起来,智洪大师迫不及待的问道:“公爷,贫僧和温校尉何时动身?”
乔安邦闻言,不由看了温玉一眼,温玉显然没有把事情告诉智洪大师,乔安邦道:“事情有变。”
智宏大师怔住了。
温玉立马做出一副无奈又着急的模样,苦恼的道:“公爷,如今陛下命卑职护送刘尚书出使流云,卑职怕是去不成五行绝谷了,耽搁了公爷的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智洪大师恍然了。
乔安邦见温玉一脸坦诚,似乎真的是一心为自己考虑,心中不免有些感动,道:“无妨。”话音一顿,问道:“这次陛下执意让你护送刘尚书出使流云,你可知其中缘由?”
“卑职从大殿出来后,一直在想这个事,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陛下为何会要卑职护送。”温玉装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温玉不知道那是假的,可乔安邦是真不清楚秦霸的意图,过了半晌,乔安邦道:“温校尉,那张兽皮地图真没有被夏侯爷掉包?”
听乔安邦重新提及兽皮地图的事,温玉心头一跳,暗忖:“难道他看出兽皮地图是假的了?不可能,他又没有见过真的,怎么会看得出。”
一念及此,温玉信誓旦旦的道:“没有,卑职敢以性命担保,何况夏侯爷也没有这个必要,他掉包兽皮地图,留着干嘛?”
温玉对自己的辞感到极为的满意,自认为挑不出丝毫破绽,心里不禁得意了起来。
乔安邦眼中陡然爆射出两道精光,呢喃自语道:“不错,他留着兽皮地图干嘛?”
还在暗自得意的温玉并没有听出乔安邦言语中的疑惑,以为乔安邦默认了自己的话,突然,乔安邦的眼中掠过一缕恍然之色,道:“温校尉,你回去吧,好好准备出使之事,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卑职告退。”温玉道。
看着温玉离开的背影,乔安邦嘴角微翘,脸上掠过一缕会心的笑意,道:“原来如此。”
智洪大师听的一愣,不解的看着乔安邦。
乔安邦笑道:“如果温校尉刚才的话是真的,那明真的兽皮地图还在他自己手里,原本我不清楚陛下让他护送刘尚书出使流云的用意,如今看来,陛下用了个障眼法,温校尉护送刘尚书是假,去五行绝谷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