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只是……”清怡姑娘又是迟疑了一会,才以更低的声音轻声道。
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她做了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当然除了……只是这样的事,怎可出言再提?怎也算是事?事关打开沙洞之门之事?
她不敢苟同,但如果不是,那刚才的沙洞之门,就在她的不便之处方圆,难辞其咎,怎可脱身嫌?
黑暗中她的声色,南宫明枫自然无法看清,但她的回答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说她没做何事,又怎能让沙洞之门突开?而说她只是因为不便之事而至如此,说与人听,又有谁人能信?
就连此刻相陪相伴的自己,也都如此地费解置疑,更何况未曾相随,只缘听闻的他人?总不至于说,沙洞之门本就将开,只缘她我两人吧?
这女人不简单,就连随随便便的轻而易举之事,都能如此地“惊天动地”,那如果其他呢?不敢细想了,一阵颤动,让南宫明枫的心里闪过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惧之感。
“好了,你停下……”正当南宫明枫还在摸索着前行时,在前方的近前突然传来了清怡姑娘弱弱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还打算伸出摸索的右手也随之而停,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问道:“清怡姑娘,你就在前面了吗?”
听声音的远近清晰程度,应该就在了面前,只是、她怎么会让自己停下了?难道她……
“……你、还看不见吗?”黑暗中传来了清怡姑娘略显惊讶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了“沙沙”的声响,不知她在声响着什么。
“我……”南宫明枫迟疑了一下,才半信半疑地试问道,“你可以看见了?”
想想也是,从进来的刚才到此处的现在,已经过去不短了。如果武道修为正常的话,也应该可以“夜能视物”了,只是自己已刻意敛息武道的修为,自然无法如此。
虽然不能全力施展武道的修为,但略为敛息地施展,相信还是可以让体内的那两股阴寒真气隐忍在待发的边缘,就象上次在海船中箭时一样。
好,那就弱弱地施展些敛息的内家真气,在此时未知的陌生环境,至少也要些护体光团的随时护体,以防不测。
而在地下的这里,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金雀”的出现而袭身狙杀。
果然,就在他略为施展武道修为之下,在他的面前渐渐地浮现起了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清怡姑娘,已经可以看见了。
“夜能视物”,只是身具一定武道修为的程度才可得现。如果外部有光或内有弱光,则可明显视物,但如果全封漆黑,也只能薄弱淡视了。而武道修为的功高强弱,则决定着所视夜物的远近明暗。
虽然,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但总是可以朦朦胧胧看见了。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在清怡姑娘的坐身之处,有着明显的淡薄沙痕,向后延伸了不少之距。…
说是沙砾之痕,可能还有尘土之迹,不知年代许久,终落淡薄沙尘,广袤四周方圆,落迹明显可现。2018 2018xs
既能视物了,而眼前的清怡姑娘看上去似乎也无大碍,只是好像在身退着些距离,瞧她的神态,好像在防备疑惑着什么,想想可能是身处不明空间而至,由她了。
环视了一眼四周,见在朦胧隐约的视力之下,四周除了两面是土石墙壁之外,前后的两处,就是明显的通道之痕。
一面的通道,看上去应该就是进来时的石阶斜道,而另一条通道,则是不知延伸向远方的何方,远远地看上去,似乎幽深漫长。
地面之上,是有些宽广的平坦沙尘之地,此时的自己正处在过道的中心地带,而清怡姑娘已经快退到了对面的墙壁处,似要靠墙倚坐。
头顶的上方,还是很高的土石壁垒,似是身处地洞之中。而想要逃生出洞,只能从两边的通道过往,才有希望。
不过……咦?在此松软沙砾的荒沙漠海下,竟有如此坚硬的土石壁垒?是、为何物?虽然不清楚,但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处必定非同寻常!
而来时的通道……等等,清怡姑娘好象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好像从没见过自己似的?什么意思?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瞧她的目光神色,好象是发现了什么从未见过的事一样?
带着疑惑,顺着她的目光远扫遥视所至之处,看清了,原来她是在紧目着自己的胸怀之处。
胸怀之处?咝……不会又象之前海船上的那位老术士一样吧?紧盯着自己的胸怀,意图不轨?
吓得南宫明枫连忙松开紧攥在左手中的包裹,双手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收拾胸前的衣襟,并在同时身退疾行爬回了身后的墙壁之处,紧墙曲膝,抱腿而坐……
现在的自己,还是无法全力施展内家真气,一旦不测,恐生事端,他在担心着。
“你别……”南宫明枫已经有过之前的经历,可谓经验丰富,料想如此之举,不会再引起对方的注意了吧?
只是,他在低头紧收胸前衣襟的时候,才发现了前襟之处并未“宽衣解带”,而、咦?自己的怀中怎么会在紧衫之后,发出了隐隐的弱弱光芒?
是……哦,对了,一定是自己怀中的那颗玉色光球。虽然本未发光,只因质材特殊的缘故,隐有弱光自带。
“嘻……”清怡姑娘只是弱弱地轻笑了声,便羞涩地转开了目光,好在她有丝绢遮脸,是以外人难觉,“你、你是练有特殊的功法吗?”
这人,自己刚才在他摸索近身的时候,也只是默默地身退靠墙,并未声张其事,而他倒好,竟然如临大敌,弄得好象什么似的……
莫名其妙的遐思,让她竟然又是油然而生着满脸的红颊,只得借由话题转移尴尬。
不过,说真的,江湖上倒是真的有某种可能的武道修炼功法,可以达到他那样的怀中隐隐发光。
“不是,是我的一颗球……”南宫明枫这才松了口气,是自己太紧张了,胡思乱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