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枫来到了此时正值阿顺阿发捕快所羁押的“中原狠客”的身旁,虽说并无惊险的押送,无需时刻提心吊胆的意外人事,但总有责任担当。
好在,“中原狠客”早已被郑王捕头他们下了重手封住了周身的不少穴位而无法施展内家真气,这样一来,纵然他武道功高,此时也只是相较常人的拳脚功夫罢了。
而又被沉重拖累、手镣脚铐的束缚,再无外援,更是孤掌难鸣了,何患之有?
虽然有些奇怪为何长途以来,绝大多数都是“明月门”的捕快押送“中原狠客”,但也只是心里默想,或许只是无关紧要吧。
“阿顺、阿发,你们都歇息下吧,他由我来看管一会。”对于阿顺和阿发捕快,南宫明枫很有好感,或许是他们热心好意、正直诚恳的缘故吧。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自己也是“明月门”的人,而王捕头他们也只是当他是顺道南下扬州的与清怡姑娘相识之人。
“无妨,而且又已接近官道了,相信不久之后的坦途,可以更快地到达扬州了。”阿顺和阿发捕快笑呵呵地如此说,并也相持着“中原狠客”坐在了草地上。
这个人,南宫明枫很是反感的同时,也大惑不解。“武林捕”如此颇费周折地大张旗鼓,只是为了远途押魔、南下扬州?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俗话说,歪魔邪道,官府究办。就算江湖人事也需江湖了,断无如此地首例而本可大道化简地复杂化了,为什么?
真的只是惩恶扬善、伸张正义?如果真的是,那当场的诛杀,照样可以殊途同归,何需多此一举?
对于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之徒,谁人皆可扬眉吐气地匡扶正义。有时想想,当路途艰难跋涉时,真想趁人不备,给他来个意外伤亡。
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就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南宫明枫也就不再执拗上心了,坐地躺身或靠树,都是不错的休歇方式,他也坐地靠在了一棵大树旁,稍且休息。
飒爽的林风,总是回响身际耳畔,忙累了长时的体乏,正好可以因地制宜地适时休息。
风声不大,掺杂着花草的芬芳气息,自然也有着清新随处,或许之前的不久,此地刚沐浴过一场雷声春雨,冷暖适度,更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之困,总有惬意催眠之感,不久便有人微呼的鼾声隐隐好笑传来……
高大树木上的不少落叶,似乎禁受不住春雨风意的好事骚扰而不甘地流连忘返所在的空间而少许纷纷地飘扬飞落,只是无尽的依恋,让它们轻飘回转的同时,也在无声地叹息着世事坎坷。
更有几片扁平的绿叶和尖细的松针,在微笑的林风中,怒气横生地横眉怒目,欲行逆风而上、重归故里,只是不经意了周身旋转盘绕……
在有心无力的同时,只得徒叹奈何地纷舞在了几位或躺身或身靠的捕快身上和身旁。…
随风而隐的,还有着丝丝弱不可察的气息,好像、好像是……
似乎轻轻地随风一划而过颈脖之处或直接针状隐没肉体穴道之中,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声息,那几位捕快便还在睡梦和困意中,永梦不醒了。
有几抹鲜血喷溅而出,随颈脖之处流淌而下,消除了鼾声,却增添了血红。
南宫明枫静静地望着、呃不,直视着面前的一支银针状的松针之叶,虽然好奇它的人性灵感而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但直觉告诉他,这样诡异的画面,绝非偶然,而其中的气息波动,竟然有着武道的杀气存在!
换言之,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松叶的飞行走向!是御气而行中的摘叶杀人!
又是杀人于无形而能有如此能力的,绝对是武道中的巅峰境修为!
他吓了一跳,本能中已是侧身一斜,险险地避开了疾速而射来的那支银针状的松叶!
而就在他侧身的同时,那支松叶已是“噗”的一声,强劲地射入了树身中,瞬间隐没不见了。
杀气的气息因风而起,却也随风而散,弥漫了四周的空间,却又隐伏着择人而噬的无边压力。
“不好,有杀气!”郑捕头和王捕头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奥秘,而不约而同地起身腾空展形,劲手中的佩刀已是瞬间出鞘横扫……
“叮当……”阵阵的金属撞击声,竟然响在了佩刀与树叶的相击处,诡异的树叶竟有如此的金属铁器之能
“当当当当……”此起彼伏的阵阵金属相撞之声,响在了已有所警觉的捕头和捕快的佩刀迎撞处!
他们都只是坐地休息,并未假寐或熟睡,是以躲过了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莫名杀机。
“嗖、嗖嗖嗖嗖……”所有就地休息的捕头和捕快,都已疾速地腾身跃起,并且虎步劲躯地围拢一起,以背相掩,齐身向外,劲手中的佩刀已是齐刷刷地猛挺向上,斜指前方,双双暴闪着骇人寒芒的电目中,向前方的来路射出了凌人的杀意……
阿顺和阿发捕快也是险险地避开了袭身的树叶杀机,并相持着“中原狠客”,略显狼狈地起身,被众多的捕头和捕快围拢在了中央。
南宫明枫也在起身的同时,顺手抄过了倒地身亡的一位捕快刀鞘中的佩刀,在拢身阿顺阿发捕快时,也被围拢在了里面。
“呼呼呼呼……”在他们电目紧盯着的前方和左右两侧,已经闪现出了一批劲装的武林人物!
在他们清一色的劲装衣服上,各自刺绣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怒龙,似欲腾空扑天,翱翔万里更似张牙舞爪,择人而噬。
还有,他们个个身手敏捷,虎步劲躯,携兵带刃,目露精光,似隐实伏间,略有所待。
他们这些人,应该是武林人物,属于江湖上的某个帮派组织,而且实力应该不俗。
“啊青龙帮!”郑王两位捕头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已经心冷至极,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