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八尺道行的老者修士,已是“崂山派”中的重要人物了,而这样的大人物出行,在其身边也自然不乏跟随之人。
这不,当他的话音刚落下之际,身旁的一位中年修士便跨前了一步,冷声道:“拿来,或许还可饶你性命。”
他的左手已经伸到了陈大哥的面前,而右手却已从怀中找出了一张桔黄色的符箓,好像是“五雷咒”。
言行举止,其意自明,就看对方的反应了。
他的道行修为也高,也有六尺左右,可争长短强弱。
虽然在此动手也会有所顾忌,但相较“烈阳果”的强大诱惑,还是值得一拼,如若事后的东窗事发或兴师问罪,自有本派中的掌门和长老,权衡利弊而言。
原本有点受宠若惊的陈大哥,此时却已大惊失色了。又是“崂山派”,而且还是在如此的众目睽睽之中,还胆敢痴心妄想地胡作非为?
他更是犯愁了,对方如此盛气凌人地仗势欺人,看来今日之事绝无善罢甘休之想了,怎么办?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想打劫我的东西?”正当他诚惶诚恐地不知所措时,随着一声似乎懒洋洋的声音之中,南宫明枫已经不知如何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刚才不是说去路边的岩石旁等自己吗?怎么又疑神疑鬼般地闪现在此了?
不止他难以置信,就是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如若南柯一梦般而朦朦胧胧了。
他们中的有人,也不乏道行高深的修士,但就是没有看清已现身此中的对方是如何地闪现当场的。
是什么神通身法吗?又或者是什么符箓秘笈?
不容置疑,也不容反驳,南宫明枫已是客气加恭敬地伸出双手,迅若闪电地握住了那两位“崂山派”修士的单手,笑声道:“走,我们好久未见了,去那边好好聊聊。”
在他所面向的前方,自然已有人潜意识中不约而同地分出了一条人行道,供他遥指圈外的岩石丛。
可是,老者修士和那位中年修士,却已憋涨着通红的脸,想从他的手下挣脱而出,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称心如意。
开玩笑,他们在“崂山派”中是何等的身份和地位,又是怎样的修为和道行,更岂容素不相识的这位长须长胡后生还是老者?如此地握手言欢?
他们自然厌恶渐行恼羞成怒地挣扎反抗,术道的修为,已经随心所欲地运转,各自一团淡淡而又清晰的光团气息,已经隐体透出,欲行震退对方似乎还是若无其事的相握之手。
只是,他们都失败了,怎么就是挣脱不得了?
要知道,他们的道行可是一位八尺一位六尺啊!不说相对于常人的惊天地、泣鬼神之威,但至少也是高能的存在啊,怎么就如此地懦弱无能了?
而且,对方的这位老幼不分的男子,似乎还是漫不经心地若无其事样子
更可怕的是,这位老者修士心思闪念的伸手入怀威能符箓轰炸,却是也莫名其妙地不能行动自如了而那位中年汉子本想的符箓攻击,却也是无法心随所念。
难道,对方是
就在他们、还有在场众人面如土色的神情愕然中,南宫明枫已经拖拽着他们来到了岩石丛中的隐身处,然后,“劈劈啪啪”的好是一阵响声,猛然响起,不知声源何事
那里的闪光不断,更有五颜六色的光芒,时而冲天而起,时而隐光敛息,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在闪闪发光的光芒之中,那两位“崂山派”的修士,不论老幼,都在此起彼伏地轮流飞天入地,一上一下,似有乐此不疲之感。
他们在干嘛?所有在场的修士都在目目相觑着欲言又止。
说他们在荡秋千,没人会相信而如果说他们是在练功,还是没人会相信那如果说他们是在与那位长须长胡的男子久别重逢后的欣喜若狂,还会有人相信吗?恐怕还是没有。
因为,此时他们的口中已经狂喷出了殷红的鲜血,更有丝丝缕缕的鲜血在嘴角的随风处,迎风招展,四溢空间。
“啊、啊”声声阵阵的惨嗥,响在了他们似乎刻意隐忍的口中,更是引得飞溅的鲜血,四面八方、无所不在了。
不一会,当他们都砰然落下、仆身趴地时,在又听闻到“咔咔”两声的脆响之后,好半晌他们才强忍着痛彻心扉的全身疼痛,面色苍白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地挪回了陈大哥面前
老者修士已经摔断了左腿,而那位中年修士也是折断了那只伸出索取“烈阳果”的手臂,他们都在狂溢着不止的鲜血,颤危危地朝着心惊肉跳的陈大哥,神色诚恳地歉声道:“对、对、对不起,刚、刚才,是、是我们失礼了”
他们的气血已经混乱,虽不至经脉尽断,但已是伤痕累累的半死不活之身了。
而在话声刚毕,便已相携着彼此,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在又是自动让出的另一向人行道中,似乎心悦诚服却又目露狠毒隐光,迫不及待却也不疾不缓地离开了此处
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着茫然无知,但刚刚的那两位“崂山派”修士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还在过目不忘着记忆犹新
哇,快跑啊
不知在谁人的领先之下,所有在场的人山人海,都已在瞬间杂乱无章的争相逃窜中,又是顷刻间鸦雀无声了四周不小的空间。
他们的道行修为都不太高,至少此时的四周就没有超过那位八尺道行的“崂山派”修士,那他们还傻傻地呆在这里干嘛?
那可是至今未解的人命关天之事啊!就连那位七尺道行的“祥发派”修士,也早已漫天尘土飞扬、不知所终了。
虽说腰缠万贯,但也要有命享受啊,要不然,还怎么腰缠?
惹得暗暗称奇的陈大哥,又是一阵脑海空白地不知所措着呆立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