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的搬家,你家搬家会把神像的衣服都给扒了的?我觉得肯定是你们盗门的某位大佬出的手。唉,手快有手慢无啊。”
苏建已经彻底的伤心了。
大字状躺在地上,连一点劲都没了。
本来连闯道防御圈就已经累得要死,全靠心中那一点执念在死撑。
好嘛。
现在看到一点希望都没了,他的心彻底的烂成了稀碎。
王闯也是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傻了。
本想反驳苏建的话,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这种一扫而光的风格,倒真的和记载中的某位大佬的风格相似。可是这位大佬早在崇祯上吊煤山歪脖树的时候就消失了,现在去哪找他的后人?
还能怎么办?
辛辛苦苦的差点丧命,为的就是来这里瞻仰前辈们的风采?
想骂又不能。
毕竟有可能真是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师祖,骂了不就成欺师灭祖了么?
可是,这也太特么的憋屈了。
好歹你在警戒圈的外围留下标志也好啊,起码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不是?
“外围的那些傀儡一点事都没有,当年的那位大佬是怎么做到的?”周子珏站在众神殿的入口处,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后方才犹豫不决的问道。
“管他怎么做的,反正他将我的宝贝全给洗劫了!别让我知道他的坟在那里,不然的话我一定去雇刘家老二刨了他的坟!”苏建躺在地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刨坟的话喊上我!”李花儿贝齿紧咬,恶狠狠的说道。
“别看我,我可不能干如此欺师灭祖之事!”王闯相当无奈的说道。
苏建和李花儿听到王闯这样说,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
是啊。
这要真的是王闯师门前辈干的,他们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连累王闯背叛师门吧?
“太不可思了,我不相信盗门的那些前辈们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些神像上的饰品被取走不稀罕,可是那些礼器,祭器呢?
毕竟外六行中有自己的规矩,金银无所谓,融成金锭银锭的照样用。但是玉礼器,青铜祭器谁敢动?这种玩意从古至今都是皇室专用的,普通人谁用就是诛全族的。
还有就是,你们看看这些星图,那些镶嵌的宝石美玉应该是被人用锐器强行撬下来的。尤其是甬道两边岩壁上的星图看的最明显,从插入的角度,残留的痕迹上来看的话,非常的业余,一点专业的美感都没有。王闯,你师门中别说那些传说中的大佬了,就算是你那个刚入门的小师弟手艺也不会这么糙吧?”
这么一说,刚才还如丧考妣的王闯顿时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不过是随意打量了一眼后,整个人就来了精神。
只要不牵扯到自家祖师爷就好。
至于其他人?
管他们去死!
“我那小师弟要是敢把活儿做得这么糙,我当场就会用皮带抽死他,替我师傅清理门户,省的出师后在江湖同道面前丢人!”
“你瞅你那鳖样,刚才还委屈的像孙子一样,现在怎么又神气活现起来了。”
“你就在那里说风凉话吧,要是你的师妹们将花门的拳头产品凝露清香丸弄成狗屎味,你还不生撕了她?”
“滚你丫的,再胡扯信不信我先撕了你?”
摆脱师门羁绊的王闯再一次和李花儿又开始了例行的斗嘴。
苏建却是连一点看好戏的念头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王闯和花儿姐想让自己开心一点,但是怎么开心的起来?
没钱了。
希望落空了。
这天杀的混蛋,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好不。就算是知道是谁还能怎么样,刚才说的狠话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总不能杀到对方家里去讨要吧?
这一行就是这样。
手快吃肉,手慢的话连屎都吃不着!
周子珏同样没有掺乎到两人的斗嘴之中,而是站在众神殿的入口之处,仔仔细细的看着那破败不堪的神殿内部。
“你说有没有可能事实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而真的就是搬迁呢?”
“拜托,周哥,能够建成这种规模遗迹的地方,不用说也是顶着国字头的超级势力吧。我们以前就有过推测,虽然不能确定其准确的年代,从玉覆面上装饰的云纹上看的话,但是绝对不会超出夏商,以及西周初期。
而以在那时期的生产力而言,想要建成这种级别的工程,就算是帝王也是极其勉强。费了那么大的劲建好之后,谁有事没事的搬家啊?除非……”
“除非是灭国!”
“可即便是灭国,这里被征服者掳掠一空,可该闯的防御圈一个不会少啊,前边的那些守卫傀儡并没有损伤。”
“很难理解吗?叛徒这种存在可是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罕见啊。”
“……”
看到苏建不再说什么,周子珏笑了笑。
蹲下去,拍了拍苏建的肩膀后指着众神殿说道:
“对于古人来说,那些珠宝美玉什么的的确是财富,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的话,这已经被搬空了的众神殿也相当的有价值。”
“有个屁价值,连点玉渣都没剩……”
说到这里,苏建自己就愣住了。
的确,这里是真的被搬空了,一点值钱货都没有,但是却不能说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啊。
比如说,还有一个地方,那里虽然被毁得差不多了,但是只要仔细的寻找,还是会有一大笔值钱的红货可以捞的!
古秦地遗址。
那里虽然是伤心地,但是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那里边的布局,再没有人比他们四个人更清楚。就算是老黄,当年他也不过是负责后勤罢了。
这里既然被搬空,那也就是说众神殿中的幻境应该也关闭了。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好好的参详,弄通幻境的破解之法,那么等到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按图索骥,回到古秦地遗址捞一票也是极好的。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这里没有被掳掠一空的话,弄个玉编钟虽然很容易,但是外边那姓程的是否会放行还是另外一回事。
官面上的人。
苏建他们至始至终都对他们有着深深的顾忌。
这倒不是说信任与否,而是姓程的就是传说中有权有势的甲方爸爸,苏建他们就是看人脸色的苦逼乙方,两者本来就是天生对立的存在。
甲方高兴了就赏你碗饭吃。
不高兴的话?
那乙方就算是喊爷爷也没用。
更何况,人家手里可是握着枪杆子,你就说这腰杆儿硬不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