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十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
听着就很残忍。
更不用说,这些正在辛苦挣命的人刚刚才从战场上活了下来。
数万人,只活下来几百个。
但是现在,这些精英战士竟然还要再做一次选择。
从老祭司的表情上能够分辨的清楚,这些吃过怪物刺身的人,只有带上那张白玉玉覆面才能活下来。
苏建很不能理解。
为什么?
这些难道不是超级精英吗?
本来每一个精英战士都已经是队率了,相当于少尉或者中尉一样的存在,这可是军官啊,虽然基本上是最低级的,但那也是军官啊。
更何况,在经历了那一场精英战士之间的死战后又经历了残酷的怪物歼灭战。能够活下来的,哪个不是精英的精英?
在苏建看来,这些人比那些什么白玉玉覆面要珍贵的多。虽然战力有所差距,但是胜在可以大批量复制啊。有了这些人做种子,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批精锐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是现在,为了成为劳什子白玉玉覆面,竟然要将这些超级精英牺牲掉百分之九十?
这个老头子是脑子有病吗?苏建这个脑子简单的人都能够分得清利弊,这个像老狐狸一样家伙会想不到?
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苏建刚刚才对这个老头子升起的一点点敬意,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是原始政治越是肮脏。
这个糟老头子为了自己的直属力量不被削减,竟然无视英雄的死活!
苏建就是这么简单的认为。
接下来的事就是那么的简单而又冷酷。
除了那几十位带上玉覆面而活下来的幸运儿之外,其余的那些精英战士全部在凄厉的惨嚎中死掉了!
死的没有一点价值。
甚至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来,皮肤完全开裂,全身的鲜血整个的喷了出来。
苏建的脸色很难看。
这种场景他在古秦地遗址中不止一次的见过。
因为当他身上的毒血开始逆流,感染全身而没有办法抑制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和这些精英战士没有任何两样。
柳叔是这样死的。
柳婶同样也是这样死的。
包括其他十几名高手都是这样死的。
不过,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
因为当他看到现在,苏建知道了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方法很简单,就是带上那张玉覆面就行!
至于为什么?
他不清楚,但是那个老头子就是这样做的。
轻轻的拿起玉覆面,将其覆盖在一名精英战士的脸上后,那战士身上正在疯狂流窜的毒血就迅速的开始平息,然后就在一分钟之内,整个人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当那玉覆面带到脸上之后,那名战士原本精光熠熠的眼睛转眼间就呆滞了起来!
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苏建心中揪着疼。
为了活下去,为了得到力量,放弃了所有情感和智慧,整个人就这样彻底的成为了最纯粹的战斗机器?
这到底是图什么?
玉覆面的确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再怎么牛逼也只有这区区几十名罢了。为了这几十名人族的顶尖战力而丧失了数万名英勇无比的精英战士?
大道理苏建说不出来。
但他知道,如果这是一笔生意的话,都亏到他姥姥家里去了!
好吧,这些事是发生在几千年的,苏建也明白,就算是他现在弄颗大伊万将这里全炸了也无济于事。反正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的看这个老混蛋还要做什么。
毕竟白玉玉覆面的秘密已经全部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么还不如好好的看完。
毕竟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搞清楚。
那就是白玉玉覆面的战力,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死去的六七战力很惊人,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到不是不能接受。他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比王闯,李花儿,苏建三人联手略强一筹而已。他的战力如果是五,那么古秦地遗址中那些像是僵尸一般的家伙们则是十!但是这幻境中的玉覆面却是五十!
这里边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大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用毒血纯度来解释的话,好像根本就解释不通。
另外,眼前这些刚刚带上玉覆面的精英战士?
战力好像也没有什么的变化。
而且,苏建记得很清楚,刚才战场上的那些玉覆面,除了没有说话之外,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最明显得就是眼睛。
虽然说不上灵动啊,清澈如水啊这些名词,但怎么也说不上呆滞这两个字!
难不成?
着后边还有后续手段没有使出来?
“尸源性生长激素。”
这个王闯说出来的词汇出现在了苏建的脑海之中。刚才他可是将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说的一清二楚啊。
不就是大脑中脑垂体的萃取物吗?
虽然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将这玩意弄出来的,不过谁知道呢?毕竟连玉覆面这种很是玄幻的东西都有,还有什么是他们弄不出来的?
不过?
总不会现场吃生脑花吧?
毕竟,那些骸骨可就是放在这大殿之上,老祭司只要掂锤子砸开后,就能够用小勺子美滋滋的品尝新鲜而又绵软细腻的怪物脑花了。
我去,不会那么恶心吧?
和苏建想的有些不一样,老祭司没有掂锤子砸脑花吃,而是直接在一名玉覆面的脑壳上开了天窗!
看到这里,苏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天爷啊。
白玉玉覆面的身体素质是好。
力大无穷,敏捷似风。
就算是被砍成重伤,甚至被剁掉四肢也能够活着。
但并不能说这些家伙们就是不死的存在啊,头被砍掉了照样会死,被砸成肉泥同样活不了。他们的存在方式虽然不能让人理解,但也不能说他们就是沙鲁或者布欧啊?
在那个没有任何抗生素的年代中,这个老混蛋是怎么做到硬生生的在脑袋上挖洞而让人不死的?
的确,不少地摊文学上都有古埃及人能够做脑科手术,换心手术的故事。
但是,那也就是故事啊。
谁敢相信?
那些脑门上被开个四方口子的骷髅能说明什么?
这就能说那些人能够做脑壳手术?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那些带着鸟头的祭司们是不是在罪人的身上行刑呢?永远不要将那些变态的祭司们想的太好,为了保持那所谓的神秘性,这些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家伙们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比如说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
一拳砸开地上的骷髅后,直接就在那粉嘟嘟的大脑中开始扒拉了起来。最后拿着一枚只有乒乓球大小,血肉模糊的东西,走到了那玉覆面的前方。
卧槽。
苏建到这时已经完全无法保持镇静了。
因为那老祭司挥手就是一刀,将手中的那枚肉球划出了一道口子,接着就将肉球中流出的透明液体直接就滴入了玉覆面脑门上的那个洞中!
“真尼玛是个疯子!”
苏建愤怒的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