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狼毫笔、尊圣贤言,肩负天下理。
握三尺剑、为侠义事,胸藏五味情。
文人不可辱!
武林不可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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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气,真是好大的口气。任某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如你等这般猖狂之人。”任泉冷冷笑了笑,眼是近乎阴沉的看着房檐上的那七人。杀气凛然,
“口气大不大,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遂广玄丝毫不在意任泉的笑声和眼神,反而言语更甚道:“不知各位武林泰斗是准备一起上还是轮番上呢!”
“他娘的,太狂了,老子忍不住了,老子去剁了他!”就在这时,铁狼帮的一名长老大叫道。也不管任泉发不发话,直接跃向房檐,一刀对着那遂广玄就砍杀了去。
但是他这刀还没落下,令人咋舌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那铁狼帮的长老竟硬生生的被一道气力给顿在了半空之中,无论是人还是手中的刀均是动弹不得。
“竟然还会偷袭,原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都是只会行偷鸡摸狗之事之徒啊!”
遂广玄淡淡笑着,手中力道一转,直接将那长老从空中给扔到了地上。整个过程也就几个呼吸之间,但是那长老坠地吐血晕倒的那一刹那,堂前很多人心中却都泛起了一股无力感。
“是崆峒派的源绵内功!”栾原看着遂广玄刚才那一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年崆峒派被攻破山门,门内典籍荡然无存。但是他没想到崆峒派数十年都没人练至大成的源绵内功竟然被一个太监练成功了。栾原恨那遂广玄的同时也不由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没用。这么多年了,自家门派的源绵内功竟然都没有练至大成。
“难道你们怕了?”看着堂前一众人的脸色,遂广玄突然觉得很好笑。
他心里很不明白为何督公要招纳这些武林人,三厂内几乎包含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典籍,再加上厂卫无数,培养几个高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是吗?不过想着督公的大业,遂广玄心里顿时止住了疑惑。甚至背后还有一点发凉,不敢再多想下去。
“怕,本帮主就没怕过!”杨树狼冷哼一声,直接提着刀就掠上了正堂房檐,与那七人相对:“本帮主今日就杀杀你们这群走狗的威风!”
“哈哈,杨兄一人怎么够。算我一个!”宋震元一把抽出插在地上的长槊,也掠到了房檐之上。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老夫!”段良笑着,也掠到了房上。
这三人才一上去,宋黔和刘延二人没有丝毫的拖沓,同样掠上了房背。
“既然决定出手,那任某也来凑个数!”任泉见此,开口说着的同时,身子轻飘飘的就上了房檐。
“那最后一人就我来吧!”武当派掌门许由宁一把拉住五岳剑派现任掌门邓原和崆峒派掌门栾原。持着一柄拂尘,背着一柄长剑就上了去。
看着对面争先恐后的出了七人,遂广玄眉头不由一皱。不过想着对方差不多就是当今武林最强的几人,他心中又突然放下心来。毕竟他们几人可不是三厂最强的几人,如果真要对付武林,遂广玄倒全然不怕。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怕对面那七人。
遂广玄道:“呵呵,七对七。倒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不过,咱家倒是有点替你们担心。如果你们都死伤了,估计这武林重出江湖,就得搁置了吧。”
“废话真他娘的多,本帮主先杀了你!”谁知杨树狼一声冷喝,直接拔出了一把阔刀,猛的就一刀劈了下去。
见此猛烈如浪的刀芒落下,遂广玄也没有硬接,只是一个瞬间就闪开了。而余下那六人同样迅速,身子瞬间跃起,同样闪了开。
只听得“轰”的一声,刀芒重重劈下,那前院的那一排门墙,直接被这一记刀气给震塌了一大半。
“杀!”
见此,宋震元一声大喝,提着长槊就对上了一名锦衣卫。而其他人也纷纷寻上了自己的对手。
战斗一开始,任泉迎上了梧桐二仙中的那名中年女子。不过才对了几招之后,他直接将另外那名男子也给扯到了自己的剑气之中。
见着任老前辈将自己的对手也给笼罩了,本正交手的许由宁不由有些无奈。正欲开口时,任泉直接杀气四溢道:“你去跟杨树狼对付那阉人,必须给任某宰了他。任某讨厌废话多的人。”
“好!”
许由宁听此,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感受到了四十多年前天山之战时的那种气氛。
朝廷视我如鸡狗,任意屠之。
吾视朝廷,亦然。
而与此同时,跟杨树狼交手的遂广玄正占着些许上风。因为杨树狼刀法虽霸道、猛烈,但是遂广玄一直修习的却正是崆峒派的源绵内功。以柔克刚,正好制这杨树狼。遂广玄时而闪避,时而以内力托住杨树狼的阔刀。凭借着一身内力,杨树狼全然奈何不了遂广玄。且随着时间一长,杨树狼体力枯竭,遂广玄必然完全压制住杨树狼。
想着此,遂广玄仿佛就已经看见了杨树狼死在他的掌下!
“阉人,拿命来!”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从远处杀来。直接就杀向了遂广玄的胸口。这剑气看似轻柔,但是却蕴含刚猛,正合乎道家法门!
“什么!”
遂广玄满脸震惊,没想到许由宁竟然腾出了手来。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只见他一掌抵住杨树狼的一刀,另一掌运转内力顶上了许由宁的这一剑。但是用内力顶住杨树狼一刀的同时他哪还有足够的气力去顶住许由宁的这一剑,只是一个接触,他直接被许由宁这一剑气给重重的击在了胸前。整个人更是在空中倒飞了数十丈。如果不是他及时调息内力,估计他必然砸在了地上。
“你来干什么?我能解决他!”对于许由宁出手,杨树狼略有些不满。
“任前辈说了,他讨厌废话多的人。”许由宁看着正运气的遂广玄,以剑指着,道:“今日谁都能走。只有他,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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