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陛下,小人不服,他在戏弄于我!”
南通大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周天笑跟魏先忠也没有制止,他们虽然希望南通输,但是也不想输得不明不白!当然不只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
萧怀宇闭口不言,只是用眼睛看着萧彻,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整出来的,你自己整明白!
萧彻会意,转头朗声说道:
“本公子身份高贵,自然不是阿猫阿狗想讨教就讨教的,你连自身门庭都不敢说出来,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过招!”
“我说了,我是南阳君子剑门下!”
南通争辩,脸都红了!
“本公子不信!你说是就是,谁能作证?”
萧彻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南通气的脸色由红转白,怒声说道:
“我夫奢国皇子就能证明,这还不够么?”
“不够!别说是他,就算是你家皇帝陛下给你作证,本公子都不信!”
萧彻侧过脸,一副不想与南通争辩的模样!实则一双眼睛扫过了殿内所有的文臣武将,他的说法太过牵强,根本站不住脚,他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跳出来为难自己!
然而,依然没有,虽然看一众人的脸色,都不认同自己,但是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毕竟都是梁国朝臣,都不愿意输!
柳征眉头深锁,他实在是看不出萧彻到底在做什么!
“陛下,老朽以为,这说法未免太过牵强,根本站不住脚!”
魏先忠作揖说道!
萧怀宇终究是开口了,说道:
“墨彻,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自己认输领罚吧!”
萧彻闻言只能点头,也不想再试探了,当即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给你们一个站得住脚的说法!”
“愿闻其详!”
魏先忠一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君子剑钟常笑,钟老前辈,一身实力深不可测,盖压同辈,但是这却不是他被尊称为君子剑的原因,世人尊其为君子剑,概因其一身的君子风骨!”萧彻说着拱了拱手,显得一副很尊重的态度:“本公子虽然没有一睹钟老前辈风采,但是既然被尊为君子剑,必然是光明磊落,高风亮节之辈!正所谓物以类聚,这样的人,若是收徒,能够入眼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功近利,巧言令色之辈!所以,阁下说自己师承君子剑,本公子不信!你不配!”
萧彻冷眼盯着南通,嘲讽地说道!
首座上,萧怀宇一手抚着胡须,嘴角不自觉一弯!然后很好的掩饰过去,接着看下去!
柳征与墨清水二人亦是眸中发亮,对于萧彻的想法,已然是看明白了!但是眉头仍然皱着,毕竟就算萧彻说的有理,但是还有一个关键他们想不通,也只能坐看萧彻表演!
魏先忠已然也看透了萧彻的意思,心下稍缓,退后了一步,不愿再做计较,毕竟他只是不想输的不明不白,能有个说得过去的说法,他就知足了!然而,有的人却不愿意低头!
“你什么意思?”
南通梗着脖子,目中凶光大盛!
“本公子什么意思?阁下今日在这殿内的所作所为,可有半点君子的谦逊,先是不顾规则,出手伤人,事后更是巧言令色,全然没有君子风骨,说阁下是君子剑传人,除非钟老前辈亲口告诉我,否则,你家天王老子来了,本公子不信还是不信!”
萧彻一撇嘴,不屑的说道!
“胡说……”
“闭嘴!”
南通还要争辩,却是被周天笑喝止了!
“殿下,卑职不服!他在羞辱我!”
南通不甘的说道!
“你今日确实少了些你师尊的风骨,此事就此作罢,你输了!”
周天笑沉声说道,不容置疑!
“可是……”
“这是命令!”
“这!”周通一时间是有口难辩,身躯都在颤栗,强自深吸几口气,转头看向萧彻,问道:“好,今日,便不纠结我的出身,但是,既然我没有资格与公子比斗,又何来胜负之说!还请公子明示!”
高堂上,柳征几人眸光发亮,这里就是他们困惑的地方,目光炯炯的盯着萧彻,想看看萧彻究竟会怎么回答!
萧怀宇嘴角微勾,也是看着萧彻!
“你想知道?”
萧彻玩味的看着南通!
“请公子示下!”
南通眯着,沉声说道!
“好,本公子便告诉你!”萧彻走近几步,脸色微寒,淡漠的说到:“因为你脚下踩着的是我梁国的土地,这里是我梁国的天下,这里的一切,生,死,喜,怒,哀,乐,都要遵从大梁的意志,而现在,大梁需要你输,所以,你就必须输,你,明白了吗?”
萧彻一言惊动了四座,俱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彻,想不明白,萧彻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怀宇眸中精光暴涨,抚着胡须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但是令人诧异的是,这个时候本该开口的他却是在保持沉默!
柳征的人也是如此,没人说话!没人制止萧彻无礼的言行!
“欺人太甚!”
南通大怒,终于是忍无可忍,彻底爆发!
谁料萧彻比他动作还快!白光一闪,长剑霎时出鞘,直接抵住了南通的咽喉,冷冷说道:
“再放声,本公子让你血溅当场!”
“你!你!”
南通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妄动!
看萧彻的态度,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少人都被惊的站了起来!
周天笑与魏先忠二人脸色难看,虽然心中也觉得南通今日之辱实乃咎由自取,但是萧彻方才所言,未免太过嚣张,完全将他二人置于不顾!周天笑走前一步,自然是打算说些什么,然而,他还为开口,一抹寒光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你想说什么?”萧彻言中寒光闪烁,冷冷说道:“你对本公子方才的话不满意?你想要说法?”
长剑抵在咽喉,周天笑脖颈间汗毛倒卷,额头有冷汗落下,强自说道:
“那是自然,南通虽然只是一介禁卫,不值一提,但终究是我夫奢国的臣民,公子所言,未免太不将我夫奢国放在眼中,我身为夫奢国皇子,自然是需要一个说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而仍然没有人制止,萧怀宇微眯着眼睛,巍然不动,柳征等几位朝廷大员亦都是如此,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堂下,左克明刚一抬腿,柳振涛一把就给他拉住了,说道:
“老实看着,陛下跟父亲他们都没开口,不要瞎掺和!”
左克明闻言看了堂上一眼,最终收回了腿!
另一处,萧玉黎也是按住了即将要暴走的柳素素,萧梦然在对面张着一张嘴,完全就呆滞了!
场中,萧彻冷笑说道:
“那本公子今日也给你一个说法!你夫奢使团来我大梁不过两日,第一日,便是在梁韵阁,你使团成员口出狂言,我梁国上至天子,下旨百姓,无不受辱,今日,天子驾前,更是纵使下属逞凶,耀武扬威!来给我们陛下贺寿的使团何其多,你见本公子为难谁了,你心中难不成就没点数?本公子强烈怀疑你们来我梁国的目的,陛下跟诸位长辈,自持身份不便明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本公子只是一介草民,没什么大局观,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公子一个说法,本公子发誓,必不让你这区区十数人,出了这天都城!”
萧彻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萧怀宇瞥了柳征一眼,柳征当即大怒,拍案而起:
“还不来人,与我拿下这个混账!”
话音一落,左克明就一阵风一般扑了上去,一把将萧彻手中的剑给缴了,几个宫廷禁卫赶了过来,递上了绳索,左克明一把接过!
“四哥你轻一点!”
萧彻眨了眨眼!
左克明没好气的在萧彻后脑上拍了一巴掌,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事,刑律司必须严办,给夫奢使团一个交代!你亲自监督!”
萧怀宇看向墨清水,严肃地说道!
墨清水沉着脸,点点头!
堂下,墨苍海起身,与左克明一左一右将萧彻拉出了承恩殿!
“贵使受惊了,此事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萧怀宇一脸的自责!
“如此,多谢萧皇陛下!”周天笑作揖道谢,抬头时,脸上还有些许惊色,心有余悸的说道:“萧皇陛下,我自幼体弱,如今受了惊吓,想回去歇着了,还请陛下恩准!”
“既如此,便回去好生歇着!”萧怀宇点点头,偏过头吩咐道:“给几位贵使安排车架,护送他们回梁韵阁!”
“多谢萧皇陛下!”
……
无人处,萧彻舔着脸,谄笑道:
“四哥,四叔,把绳子解开好不好,让人瞧见,多丢人呐!”
左克明跟墨苍海当做没听见!
“其实不解开也行,就是今日这事能不能别让我娘知道!”
萧彻见二人不理,也不纠结,转而说道,哪知换来的却是墨苍海的一个暴栗!
“诶呦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