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鸣的玩偶服这张嘴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直接就是奔着让其他牛鬼蛇神全部升天去的。

玩偶人滚下楼梯后虽然不痛不痒，却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半天才勉强凑足了力气爬起来。

它指着楚风鸣的玩偶服，哆哆嗦嗦的刚准备开骂，骂玩偶的词都已经滚到喉咙里了，还未待它喷个痛快，楚风鸣的玩偶服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它嘤嘤嘤的说：“你指我干嘛，你自己摔的却一言不合的先指我，你好凶哦。”

玩偶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凶？！”它明明是玩偶怪里出了名的好脾气！

它继续嘤嘤嘤：“你就是凶，不信你问他。”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楚风鸣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嗯，他说的对。”

楚风鸣的玩偶服理直气壮道：“你看吧，我就说你凶了！”

玩偶怪：“……”它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玩偶服气到连连跳脚，怒气冲天，一拳打裂了它身旁的墙面泄愤。

楚风鸣心道：“武力值不错，但智商方面……呵。”说了这么久的话居然还没发现他和玩偶服的声音是一样的，基本这脑子里就只剩下棉花了。

楚风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玩偶服一直在花式逗弄这个智商不太高的玩偶怪，心底突然对这个玩偶服里被召唤来的灵起了不小的兴趣。

他之前召唤的灵都极为呆滞刻板，一言一行规范的宛若机器人，这么活泼的灵他还是头一次见。

楚风鸣在心底对它传音说：“这次结束后，你有没有兴趣与我签订契约？”

玩偶服朝他歪了歪头，也传音回他：“我现在可是弱的很，你选我的话很亏哦。”养灵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再强的人养一个灵都必然会对自身造成不小的伤害。

楚风鸣：“但你只是现在很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应该很强吧？”

玩偶服骄傲道：“那是，就你这样的来几个姐都不怕。”

楚风鸣看了她一眼：“哦？”

危险感扑面而来，她骄傲的模样不变，嘴上却求生欲极强的拐了个弯：“……反正都是打不过的，来几个都一样。”

楚风鸣撑着脑袋看着她，温和道：“那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么？”

玩偶服：“可以是可以，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虽然弱但现在也算是高级灵，你应该知道高级灵有多么麻烦，和我契约签久了你容易凉凉。”

楚风鸣：“这倒不必担心，一回生二回熟，高级灵养久了我还挺有经验的。”至少不至于养着养着就把自己给养死。

玩偶服一顿，脚上一边踹了又准备上楼的玩偶人一脚，一边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风鸣。

刚才它便感觉到楚风鸣身上传来的灵的气息，不过那股气息实在是过于微弱，她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错觉。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楚风鸣身上必然有超越高级灵的顶级灵。

只有顶级灵才能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玩偶服敛去心里的种种揣摩，笑嘻嘻的说：“大哥哥你好棒哦，居然能同时养复数的高级灵耶！”

楚风鸣：“刚才不是还自称姐的吗，怎么现在又管我叫大哥哥了？”

玩偶服心说那刚才不是不知道你是个能养复数高级灵乃至顶级灵，却还没把自己玩死的变态人物么。

心里想的自然不能原样传音给楚风鸣，玩偶服在心底咕噜咕噜的冒着坏水，表面上却还是在和楚风鸣套关系：“哎呀别管什么姐姐弟弟还是哥哥妹妹的，都是一家人，称呼不重要。”

楚风鸣也算是对她的脸皮服气了，他好声好气道：“那这次结束后，和我签订契约？”

玩偶服：“签签签！麻溜的签！”

楚风鸣：“既然这样的话，请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叫楚风鸣。”

玩偶服歪了歪头：“我的名字不重要，如果是为了契约的话，叫我飞鸟就好。”

楚风鸣从善如流道：“好的，飞鸟小姐。”

他们二人在心底有来有往的传音，却片刻也没耽误他们耍玩偶人，玩偶人怒气勃发，却碍于飞鸟的缘故，也不能真的下死手。

同族鬼怪之间不得全力内斗，这是现在的“规则”。

以至于这么半天下来，玩偶人气到简直快哭出声，也没法一鼓作气的搞定飞鸟冲上五楼。

楚风鸣撑着头看着飞鸟花式欺负玩偶怪，时不时的出手帮忙火上浇点油，玩的还挺乐呵的。

他百忙之中又朝舞蹈室看了一眼，没有使用左眼的透视能力，只是普普通通的望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么说着，楚风鸣却也没有查看的念头，“不过不管怎么样，应该是死不了的。”

舞蹈室内的二人与一个不知是否是人的家伙确实是没死，但却一直在死与不死之间反复横跳。

彩彩累到双目无神道：“这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此时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石膏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庞大的巨人。

他们在小石膏人的带领下勉勉强强跟上了节奏，四肢极度不协调的跳完了整个舞蹈，小石膏人在结束时撇了撇嘴，看起来极度不满意。

“虽然很想直接罚死你们……但看在你们这么努力的份上，这次就勉强算了吧。”

这么说着，小石膏人又絮絮叨叨的骂了他们半天，这才怒气冲冲的跳回了墙面，又从新成为了镜子中的一部分。

她离开之前，掉下了一只小舞鞋，白林丛迅速的将鞋子收起，而彩彩则摊倒在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彩彩：“人生如此多艰，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就干脆不活了。”

然后她便看见，仿冒的楚风鸣又是很欠的将手按在了一面镜子上，镜子刷刷的变为粉末，他们三人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

彩彩：“……收回前言，我还要活，但我想让某些人原地去世。”

白林丛挣扎着看了她一眼，目光在仿冒的楚风鸣与她之间来回了几次，最终沉默片刻，开口道：“至少还是留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