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弗洛斯特小姐,欢迎你来到帝国首都。”一个二十岁左右身穿黑色金镶边上衣的褐发年轻男人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理查本来想站到他们身前却被温蒂拦了下来,因为她观察到这个男人身后的几名士兵个个装备精良,他们不仅身着可以说是帝国最精良的盔甲,腰间还佩戴着入鞘的长剑和一杆单发手枪。
最让温蒂注意的这些士兵战袍上绣的不是象征帝国的羽翼宝剑图案,而是帝国皇帝所在的雷米乌斯家族的徽章——展翅雄狮,那么这些很容易就知道这些士兵的来历了,他们是负责守护皇宫以及雷米乌斯家族成员的提尔禁卫。
“看起来你手下的乡巴佬骑士并不像你有如此眼力,弗洛斯特小姐。”褐发年轻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理查和伊诺,“我接到了你今天到来的消息,所以特意来迎接你。”
“请问阁下是?”温蒂走到褐发男人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屈膝礼,“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今天抵达?”
“我想作为无所不知的帝国之眼——艾德蒙亲王之子,我知道一些我能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褐发男人回答道。
“你是……卡佛斯王子?”温蒂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但是转念一想能让提尔禁卫随行的人,在帝国首都里恐怕没几个人。
“很荣幸见到你,温蒂小姐,你的到来让这座城市蓬荜生辉。”卡佛斯王子恭维的说道,“请允许我来为你带路,毕竟,下城区的治安状况并不是那么的好。”
“为什么不呢,有提尔禁卫护送相信谁都不敢滋事。”温蒂想如果她回绝的话,卡佛斯王子会不会命令提尔禁卫架着他们走,不过还是别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好。
“那么这边请吧。”卡佛斯王子打了个响指,几个侍从走过来拎起了温蒂的行李。这倒是省了他们再花钱找人的功夫。
卡佛斯王子歪头看了一眼不远马车边的术士们,他的脸上略过了一丝厌恶的神色,但是他还是微笑着向温蒂伸出手让她同行,“不得不说,温蒂小姐,你很会选择旅途的伙伴。”
“何以见得?”温蒂将双手置于腹前跟在卡佛斯身边,“您指的是克瑞格?”
“不然还能有谁?臭名昭著的术士克瑞格,阿谀奉承的奸诈小人,就像一条又脏又滑的臭鱼借着首都的男权女贵向上爬。”卡佛斯毫不客气地说道。
“克瑞格有那么糟吗?我倒是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温蒂转头看向卡佛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个粗鲁的玩笑。
“你可以在帝国学院,上城区和下城区三个区域交界的地方找到他开的一家店。”卡佛斯王子说道,“只有疯子才在那样一个地方开那样一家店。”
“那不是一家酒馆吗?”温蒂疑惑的问道
“酒馆?你能在那里喝到全帝国最烂的啤酒。”卡佛斯王子面部扭曲地摇了摇头,“但是任何人都能在那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只要他们觉得报酬合适。”
“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温蒂感到越来越好奇了,到底她雇了一群怎么样的人把她带到首都来。
“你可以把那群术士当作情报贩子或者是收钱办事的家伙。”卡佛斯王子背着手思索了一会儿,“关于这些鼠辈的话题到此为止好了,跟我聊聊你自己吧,路上一切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除了在摩恩领边境遇到了一群强盗,多亏有理查在才没有人受伤。”
“看来你们的乡巴佬骑士对付强盗确实游刃有余。”卡佛斯王子调侃道。
“再叫我一声乡巴佬试试看,我会把你砍成两半!”理查受够了这个傲慢的家伙冒犯的语句。
“我很赞赏你的胆量,敢在提尔禁卫面前威胁我。”卡佛斯王子站住脚步转身挑衅地看着理查,“来吧,试试看是你先被剁成肉酱还是我先被你劈成两半,乡巴佬。”
“我想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了。”温蒂伸手压住理查准备拔剑的手,她看到提尔禁卫们已经将手放到剑柄上,想必理查只要拔出剑,他就要一次面对四名提尔禁卫,如果关于提尔禁卫的传言属实,那么相信理查对付不了这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人。
“说的不错,是我玩笑开过了。”卡佛斯朝身边的侍卫摆摆手让他们放轻松一些,“我不该嘲笑一名骑士的忠诚,请接受我真诚的道歉,大人。”
“只是一群毛贼罢了,我只是在行使我的使命。”理查耸了耸肩使他显得不是那么气急败坏。
“兽人战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帝国的治安却始终上不去,几乎每个月都有村庄被劫掠的消息。”卡佛斯王子叹息道,“强盗、半兽人、邪教徒、兽人或者别的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就像蛀虫一样爬在帝国的阴暗处,有的时候我在晚上仰望夜空的时候都会觉得漫天繁星都是帝国的敌人。”
“我是在兽人战争之后出生的,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切身感受这些事情。”温蒂对这场战争只能通过书籍来了解,实际上兽人战争开始于二十二年前,是一场帝国与从南方跨海而来的绿皮兽人入侵者的战争,这是一场持续了五年之久的战争。
达肯霍夫领和艾维利亚成为了是抵御这些绿皮怪物的第一线,起初帝国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毫无准备,两个公爵领迅速沦陷,据说达肯霍夫领当时的大公爵在失去了一半领地和城市的控制后,只得收缩战线以掩护伤员和失去家园的难民撤往后方的伊登领和摩恩领,利用高墙利炮据守在城中,然后命令高机动的骑兵日夜巡逻为被攻陷的村镇。
然而那群绿皮兽人显然不是笨蛋,他们绕开达达肯霍夫领直接攻入艾维利亚领,几乎将整个公爵领毁于一旦,大公爵海因里希也就是温蒂的爷爷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死于弗克兹堡保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