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们才来了一周左右,所以还没去拜访朋友。”虽然温蒂这么说,但是她是真的想不到首都能有什么朋友,尤其是眼前这位,与她见面只会让温蒂觉得有些尴尬。
因为她是艾德里克的未婚妻,原本计划是在今年或者明年完成婚礼的,只是以艾德里克现在的状况,大概在他醒来之前这个婚礼都举办不成了吧。
“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不出温蒂所料的,露西娅询问了艾德里克的情况。
“还是老样子,赖在床上不起来,我们也没有收到什么关于他的新消息。”每次说起艾德里克,温蒂就会变得苦恼起来。
“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露西娅秀眉微皱,用妨碍的目光扫视了理查和伊诺一眼。
“露西娅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
“住嘴,理查”本来理查出于礼貌想要恭维露西娅两句,却反而被她喝声打断了,“你们两个能回避一下吗,给女士们一些私人的谈话空间。”
“我们就在书架的那边,有事就叫我们。”伊诺看了温蒂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拿起桌上的书准备起身离开。
“……一如既往的自大傲慢。”理查走到一半,小声把刚才没说完的嘀咕的说完。
“我听到了,理查。”露西娅的话让两人走的更快了,看理查和伊诺走远,坐到温蒂身边悄声说道,“温蒂,你要把握好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温蒂拿起桌上的装着饮料的杯子抿了一小口,酸甜爽口的果汁沁人心脾。
“你居然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露西娅对温蒂投向了一个鄙夷的微笑,“你亲哥哥生死未明,他要是能苏醒自然是最好的,他要是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等到你父亲年老力衰了,谁来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我有两个堂兄。”温蒂不是很喜欢露西娅跟她谈论的这个话题,这是她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敢面对的事情。
“你的两个堂兄?一个从小就励志要成为这片大陆最强大的剑士四处游历,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个嘛……”露西娅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试想一下,是一个有名望的女公爵统治下走向繁荣的公爵领好一些,还是毫无威望和作为的废物大公爵使整个公爵领分崩离析而导致帝国的力量被削弱好一些?你有考虑过他成为大公爵之后会怎么对付你和还在昏迷中的艾德里克吗?”
温蒂一时语塞。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温蒂·弗洛斯特。”露西娅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这么说吧,男生都是混蛋,越是名门望族家的男孩子,越是混蛋。”
“你在说什么?”温蒂惊讶的的说道。
“怎么了?你哥哥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和伊琳娜之间的事吗?那个恶毒的黑发巫婆。”露西娅一脸厌恶的说道,“至于你那个未婚夫,你肯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会想嫁给法尔威克那种人?”
“露西娅,你冷静一点,首先法尔威克不是我的未婚夫,其次你这样说伊琳娜是不是太过头了……”温蒂的面色有些窘迫。
“怎么?你要去伊琳娜那里打小报告吗?让她用黑魔法对我降下诅咒?”露西娅反问道。
“我当然不会去跟她说这些话,而且伊琳娜不会黑魔法更不会对你下诅咒。”温蒂皱眉说道。
“哼,你可以试着去跟她说一说,我以桑德曼家族的宽大度量起誓,我必然会死的很难看。”露西娅嘲讽着渡鸦群岛上的贵族,她长舒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温蒂,听好了,你必须要抓住这次能左右你命运的机会。”
粗略的审视一遍两遍的大书架,理查倒还真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书,他踮起脚伸手取下一本《帝国骑士列传·伍》,听说这一系列书籍记录了帝国从建立至今为止所有声名显赫的骑士和他们的英勇事迹。
理查抬头望去,这套书的第一本和第二本不见了,可能是被人借走了或者遗失了,他打开手中的书籍,这一本书已经记录到了恶狼之乱的时间,理查仔细翻阅着这本书,虽然兽人战争和恶狼之乱对帝国内部的损害极大,但是也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很快理查就找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骑士的名字,书页先会对这名骑士一生的事迹做一个大概的总览,之后的内容精确地记录这些骑士的出生的年月,成为骑士的时间和一些相关事迹的记载以及最终的结局。
记录在书中的骑士有些得以善终,有些英年早逝,还有一些至今还活着,但是可惜已经不能骑马或者舞刀弄枪,所以作者认为他们已经不会再有什么英勇事迹了就给他们做了最终的记录。
罗德里克·沃夫哈特
达肯霍夫领大公爵曼弗雷德·沃夫哈特之子,继承了沃夫哈特家族的血脉,天生勇武过人且极具城府和智谋,十六岁时于灰狼堡的大教堂受礼宣誓成为帝国的骑士。
在兽人战争中无数次击退绿皮入侵者的进攻,其中以黑女巫森林伏击战以及弗克兹堡撤退战最为人所熟知,之后在恶狼之乱中与达肯霍夫领一同背叛帝国,在蓝石河渡口之战掩护败局已定的叛军撤退,后被“猎狼者”用战锤敲碎胸膛后当场阵亡。
享年三十六岁,育有一子一女但至今下落不明。
理查快速翻过了具体介绍罗德里克·沃夫哈特事迹的篇章,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所想到的另一个人。
“帝国冠军”温斯特·沃夫哈特
达肯伍德领大公爵曼弗雷德·沃夫哈特的次子,和其兄长罗德里克不同的是温斯特为人开朗,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但是在武艺的造诣上与其兄弟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传奇事迹至今仍被帝国人民所传颂,其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在帝国比武大会上与康拉德·桑德曼争夺冠军的一场比赛中,双方使用长剑战斗到忘我的境界,以至于双方都没有注意自己手中的武器在上一轮交锋中已经碎裂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