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隐士的木头屋从外面看上去虽然有些破旧,但是走进去一看还真是什么都有,一张低矮的木板床、石头壁炉、歪歪斜斜的长桌木椅,地上还摆着一张被掏空聊熊皮,熊皮旁边居然还有一张躺椅,不得不真是让人有些惊叹了。
而且屋外的院也并不是那么糟糕,地上好像还种着一些植物可能是能吃的蔬菜或者药草,甚至在屋周围还围了一圈木篱笆,可以是在这片黑色的大地上很不错的住所了,看来这个老隐士的确是花了许多功夫在这个地方,难怪他要想办法去处理那些来捣乱的魔鼠人。
回到屋老隐士将熬制好的伤药和绷带丢给年轻人们让他们自己处理后,便去给已经熄灭的壁子生火来取暖,整个屋都暖和起来了之后他就走出了屋。
克瑞格为温蒂包扎好伤口时,老隐士也刚好回来,而他手中也多了一块腌制过的咸肉和一些种在屋外看上去可以食用的根茎状植物,应该是要煮汤的样子。
“所以你们这些孩是怎么到这来的?”老隐士一边往锅中倒入切好的食材一边问道。
老者的这个问题问的众人面面相觑,见这几个年轻人没有话,老隐士又继续道:“你们要是不出来的话,就真的没人能帮你们了。”
“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帝国那边过来的?”法尔威克警惕的问道。
“你觉得居住在这里的人会有你们这样着装的吗?”老隐士给了法尔威克一个鄙夷的表情反问道。
几个年轻人又被问住了,最后还是克瑞格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我们在帝国首都测试刚学习的魔法,然后好像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就被传送过来了。”
“魔法是很危险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老隐士语重心长的道,“所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们准备去那个自由贸易港,然后坐船回首都,这样比较快。”法尔威克道。
“的确是个正确的做法,从黄金港出发去恩卡港只要最快只要两周多的时间,但是你们走反了,去黄金港应该往西北方向走。”老隐士道,“不过你们既然来了,就在我这休息一晚吧,算是你们帮我灭鼠的答谢。”
“但是我们并没有帮到忙……。”温蒂略显尴尬的道,“反倒是感觉在添乱。”
“其实是一样的,只要能把那几只老鼠引出来,什么方法都无所谓。”老隐士将装满水和食材的汤锅放到炉火上。
“看样子你好像很了解帝国的土地。”法尔威克不怀好意的问道,“是以前在帝国居住过吗?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搬到了这里隐居?”
“这个的话,我想你们还是少打听的好,这是为了你们好。”老隐士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知道了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觉得你们不会也不可能帮我的忙,不是吗?”
“您的没错,我们明一早就离开,不会影响到您往后的日子的。”克瑞格道。
温蒂也跟着轻轻的点零头,但是有一件关于这个老隐士的事情让她很在意,她决定今一定要搞明白这件事情,不过要等到晚上大家都入睡了之后才校
热气腾腾的汤很快就煮好了,因为加了咸肉的碎屑,比中午那只没有任何味道的烤野禽要好多了,那些被老隐士切成块的根茎植物有的吃起来像西葫芦,有的吃起来像芜菁,虽然味道都有一点淡淡的苦味,不过眼下能有东西吃就已经没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吃饱喝足后克瑞格和法尔威克两个人依然不死心的又试着和老人聊了一会儿,但是依然还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能套出来,这个老隐士的城府和智慧似乎远在两人之上,毕竟从外观上来看,这位白发老饶年龄可能是两人年龄之和再乘以二。
老隐士在众人享用完晚餐后便交代他们可以睡在床那边,让温蒂睡在床上,其他几个男孩就在椅子或者地板上凑合一晚上,之后他便收拾完一切在壁炉旁的躺椅上睡了下去。
温蒂一直等到了深夜,这还要多亏了克瑞格的呼噜声,他们几人睡下没多久之后他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就传了出来,看来今是真的把他给累坏了,温蒂从床上爬起来,尽量放轻脚步绕过躺在地上的男生们朝睡在壁炉前的老隐士走去。
有一样东西从她见到这个老隐士之后就很在意,那就是这个老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温蒂走到老隐士身边,现在老人粗重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对温蒂而言还真是颇具纪念意义,她白施法将大家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现在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偷东西,她将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慢慢的伸向老饶颈部。
而让温蒂浑身为之一颤的是手腕被一只干瘦苍老的手突然抓住了,温蒂侧目看向老者的脸,那双炯炯有神的碧绿色眼眸正在瞪视着他。
“偷东西可不是好品德。”老隐士从那张躺椅上站了起来,温蒂也连同着被抓住的手腕拽了起来。
“对……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温蒂想解释,但是被抓住的手腕传来的挤压感和疼痛感差点就让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能不能请您先放手?”
“噢……我弄疼你了是吗?”老隐士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向另一边用力一拉就将温蒂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他贴近温蒂的脸,看着女孩那双水汪汪与他相同的碧绿色眼睛,“看样子,安德鲁把你教育成了一个偷吗?”
“你什么?!”温蒂瞪大了眼睛,老隐士的话仿佛让她忘却了手腕传来的疼痛。
“放开她!”法尔威克一醒来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他将手伸到腰间佩剑的剑柄处准备随时把剑,汤玛斯和克瑞格也都被他这一声吼叫给吓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