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是帝国士兵,帝国更不会特意派冉这里来抓一个逃兵。”法尔威克道。
“奥斯本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请教一些事情。”温蒂道,这是她进到这个聚落之后的第一句话,她始终记得自己外公的嘱咐。
“看样子的确不像是。”奥斯本显然很惊讶这群年轻人里还有个女孩,毕竟黑泽地可不是一个姑娘家应该来的地方,“跟我来吧,我们进屋谈,这里不方便话。”
奥斯本带着这几个不速之客进到了自己居住的帐篷里,这个帐篷看上去还算不错,至少帐篷顶部没有破洞,还有一盏亮着微光的油灯照明,不过里面并没有可以当椅子的东西,所以奥斯本安排他们几个坐在一张铺在地上的野兽毛皮上。
“你们这群孩子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奥斯本递给他们装着热水的木头杯子,然而除了克瑞格其他人都没有喝,“你们想向我打听什么事情?”
“有人告诉我们你是我父亲曾经的部下。”汤玛斯已经憋了很久了,奥斯本一问他马上就抢着回答。
“你什么?”奥斯本俯下身仔细打量着汤玛斯,“你是斯科特将军的孩子?”
“是的,所以你确实是我父亲的部下?”汤玛斯问道。
奥斯本并没有话,汤玛斯的到来好像让他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但是他还是用点头来当做答复。
“那你知道我父亲或者母亲的事情吗?”汤玛斯急切的问道。
“你就为了这个事情特意找到这里来的吗?”不难看出奥斯本的表情有些诧异,然后他看向其他人问道,“那么这几个人又是什么来头?”
“凯瑟琳是我的姑姑,所以汤玛斯是我的表弟。”温蒂道,“我倒是也很好奇凯瑟琳姑姑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是她未婚夫,所以我必须得要保护好她……”法尔威克还没完就被温蒂粗鲁的用手肘捅了一下肋部,疼得他叫了一声。
“你呢?”奥斯本问正在喝水的克瑞格,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让术士被水呛的猛烈咳嗽了起来。
“我只是被莫名其妙拖进来的人……”克瑞格一边咳嗽一边道。
“快告诉我,我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汤玛斯越来越焦急了。
奥斯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接过克瑞格递来的空水杯,盘腿坐到了几人面前,他沉默思索了一会儿道:“你叫汤玛斯对吧,我可以告诉你斯科特将军的事情。”
“真的吗?那拜托你了!快告诉我吧!”汤玛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奥斯本。
“斯科特将军……他被指控叛国……”奥斯本吞吞吐吐的道。
“叛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汤玛斯不可置信的道,“我父亲一直教导我要忠诚于帝国!他不可能会是叛徒的!”
“我们没有人怀疑斯科特将军的忠诚,也没有人相信斯科特将军会叛国。”奥斯本表情很痛苦的道,“但是斯科特将军当时被召去帝国首都,没多久就被指控叛国,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温蒂想到曾经在那个闹鬼庄园外西蒙娜对他们一行人的话,那个猎巫人学徒的确是那个庄园的主人犯叛国罪,而她那晚在那间实验室里通过那串附魔的蓝宝石项链中看到的那惨烈的画面至今让她难以忘怀。
“这是一场政治阴谋,汤玛斯。”奥斯本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这个事情可能与帝国首相有关。”
“帝国首相?!”法尔威可大了双眼,“汤玛斯的父亲到底卷入了什么事情中?”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凯瑟琳夫人带着人去首都寻找斯科特将军,但是也下落不明。”奥斯本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之后我们就接到了军团解散重组的消息。”
“之后你就逃出来了?”法尔威克问道,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温蒂可以理解法尔威磕这种,他们与汤玛斯一样从就被教导要忠诚于帝国,所以他们会对背叛帝国的人有着极度抗拒的情绪,尽管不像法尔威克那么严重,其实温蒂心中也多少有些排斥这个叫奥斯本的逃兵。
“是的,不过我知道有一个还在帝国军队服役的人,曾经是你父亲的副官,也是一名高级军官更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奥斯没有在乎法尔威克那好像是有意挑衅一般的话语气,转而对汤玛斯,“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如果以后你遇到他的话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他叫什么名字?”汤玛斯好奇的问道。
“里昂奥赛诺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后被调去第十三军团了。”奥斯本看着帐篷顶部悬挂着的油灯回答道,“不过里昂只是一名纯粹的战士,虽然出生于军官家族,但是他本人对政治没有丝毫兴趣和敏感度。”
“我觉得事情可能比我们从表面上看上去的要复杂的多……”克瑞格一直细心聆听着奥斯本所的关于汤玛斯父亲的事情,“什么人才能叫得动一名帝国将军,让他不远万里赶往首都?”
“这种事情谁都能想得到。”法尔威克扶着下巴道,“我觉得我们回去之后还是不要提及这件事情比较好,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定还真的和帝国首相有关,或许还能牵扯出更多的可怕阴谋。”
“父亲似乎并不喜欢范海尔首相,他是个只对权力和财富感兴趣的曲意逢迎之人。”温蒂道。
“我父亲也不喜欢他,先前还扣下了首相派来的使者。”法尔威克一想到那个首相的使者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我相信那个饶尸体也差不多送回去了吧……”
“里昂奥赛诺斯……”汤玛斯默默的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看来他似乎是要把这个名字铭记于心,以便于以后不会错过与这个人会面的机会,“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事情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