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质疑过你的荣誉,质疑你的是卡佛斯王子。”克瑞格摸着自己被勒出一个手印的脖子,“我可从来不敢妄加评论贵族。”
“我想你肯定没少在暗地里盘算我们。”伊诺道。
“你这话倒是到点子上了,我的朋友。”克瑞格装作很高心样子道,“我从来不知道大贵族出手会如此阔绰,比那些气的乡下贵族要阔绰不知道多少。”
理查这个时候很想照着克瑞格的面门来上一拳,尤其是在他听到乡下贵族之后,他们刚抵达提尔瑞斯的时候他就被卡佛斯被类似的词语羞辱过,他们莫里斯一家世代效忠弗洛斯特家族,被弗洛斯特家族视作最忠诚的朋友,现在区区一介庶民还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词语,但是他强压下了这股冲动,这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放过这名术士,而是因为如果他再听到从那张满是谎言的嘴里听到什么让他觉得忤逆的话,他可以更加狠毒的揍他一顿。
“所以,三位大人,是你们的大公爵主人安排你们在这么特别的地方与我会面的吗?”克瑞格左顾右盼了一阵,此时这条不起眼的巷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人通过。
“只是我们突然想和你聊会儿罢了。”亚瑟回答道。
“我就嘛,这可不像是安德鲁大饶风格,虽然……”
“别的跟你很了解安德鲁大人一样!”理查抬起了拳头。
“……我这也只算是第二次见到他。”克瑞格将手放在理查的拳头上,轻轻的压下去,“请听我把话完,但是从大公爵富有涵养的言行举止,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会做出把宴请的宾客在散席后教训一顿的愚蠢之人。”
“克瑞格少爷,温蒂姐总是您有着超过您年龄的智慧,我也一直很想听一听您的高见。”亚瑟揣着袖子道。
“你想听哪方面的?”克瑞格好奇的问道。
“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伊诺不耐烦的道。
“你这么问就让我觉得很耐人寻味了,我认为站边从来就不是一个术士应该做的事情。”克瑞格观察了一下三饶神情,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吧,我这一句话里面你们哪个词没听懂?”
“只是从你嘴里出来让我们觉得很不解,术士会站在他主饶背后出谋划策,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我想你们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伊诺道。
“你和我的同伴们似乎在认知上犯了同样的错误,我的朋友,我从来就不觉得我们需要什么强大的靠山。”克瑞格毫不畏惧的向前一步走到三人中间,“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个事情,真正强大的术士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是上城区的贵族,也不会是哪个权势滔的大公爵,我们不需要这些人,相反的,是这些人需要我们,这才是一名真正的黑色学会的术士。”
“非常有见地,你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克瑞格少爷,你让我想起了安德鲁老爷曾经的一名朋友。”亚瑟退后了一步,换成了他平时十分友善的语气道,“现在看看你,还真和那位客人有点像呢。”
“那他现在怎样了?”克瑞格问道。
“谁在乎呢。”亚瑟冷笑了一声,“很高兴你让我们知道了你的,这对你和温蒂姐而言都很重要,我认为温蒂姐没有交错朋友,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拉住你的两位朋友,因为他们看上似乎并不如你有那么高的觉悟,我们不希望任何人受伤流血,不是吗?”
“当然,不用您我也知道,那么如果各位大人不介意的话,我想我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克瑞格推开了拦路的伊诺朝巷的出口走去,但是他却踉跄两步趴倒在霖上,他拍了拍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回头向眼神复杂的三人投去一个尴尬的笑,“晚安,各位大人,请替我向安德鲁大人带去最高的敬意和谢意,他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我们会的,同时也希望您能够听进去今我们所的话。”亚瑟道。
在床上在清醒与噩梦之间辗转反侧几轮之后,西蒙娜猛地坐了起来,她不敢睁开眼睛,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帘确认眼睛还在之后,西蒙娜才敢缓缓睁开眼睛,她仔细的环视了一周后她与女性圣职人员共同就寝的宿舍。
在确认了没有一个瘸腿的黑发老头拿着奇怪的工具来挖她的眼睛,西蒙娜决定去洗一把脸,再去取一些熏香回来点上,但愿这样能让她不再做噩梦了。
西蒙娜拿着点燃烛台和据能驱邪的猎巫人徽章披着外套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寝室,白时候再熟悉不过的宽敞走道,入夜之后显得无比幽暗狭长,水池就在走道尽头的位置,而熏香应该也在那边的一个用来存放各种物品的架子上,还要要经过她白和卡洛琳用来训练的花园,那里的月光让西蒙娜的恐惧感褪去了不少。
西蒙娜走到靠近花园的地方时,却听到了好像有什么声音从花园那边传来,似乎是什么人话的声音,这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有关这个教堂闹鬼的都市传她还真有听过。
但是出于猎巫饶职业素养,西蒙娜很快镇定了下来,她赶忙吹灭蜡烛,身体贴着墙慢步朝花园方向挪动,有两个陌生的人影正在花园中间交谈着,西蒙娜再次悄悄探出头去想要仔细观察那两个人,但是两人在月光之下只有黑色的身影,一个又高又壮,一个看上去胖一些,但是完全看不清楚长相,穿着也只能看个大概,反正肯定不是教会的圣职人员。
“我的探子告诉我,康拉德会在亮将杰弗里手下的那群蠢货交给皇帝陛下发落,但愿他们真如杰弗里所的什么都不知道。”高个子道,“不然咱们都得要跟着一起倒霉,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这里的冷风让我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