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娜坐在一个木墩上悠然自得的穿上了那双靴子,临走前她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男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晕倒在这里可以让他不被怀疑,前提是这孩子够聪明的话,就应该告诉别人是西蒙娜把他打晕了然后把两位少爷姐给绑起来了。
这座庄园并不大,西蒙娜一路上尽量保持着低调,将自己藏在影子里,很快就找到了厨房的位置,主要是现在要多亏现在正巧是做晚餐的时间,她基本是寻着做饭的香味找到的厨房,恰好厨师抱推着一锅装着热气腾腾的热汤的大锅走了出来。
西蒙娜等着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厨房,从厨房中间的大桌上偷了两根香肠,一大块咸肉,几块碎奶酪,半条长棍面包和一颗苹果,将衣服口袋塞得鼓鼓囊囊的从厨房后门走了出去。
厨房的后院是用来饲养家禽家畜以及堆放一些东西的地方,西蒙娜稍作观察,墙下的关牲畜的笼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完全可以借助着这些笼子爬上城墙,然后再从另一边爬下去,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就像从那座高塔上趴下来一样,西蒙娜将这双手套指尖的钩爪抠进用来堆砌高墙的石砖指尖的缝隙中,很轻松的就爬到了高墙的边沿处,但是有一个问题开始困扰西蒙娜了,她应该怎么对付高墙上站着的一名放哨的士兵。
猎巫人学徒试着探出头快速的左右看了一眼,除了那个背对着她的卫兵之外两侧并没有其他的士兵,只是一旁远处的哨塔上有一个士兵似乎是在打着哈欠往外看,西蒙娜挂在墙上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不发出声响的制服这名士兵。
西蒙娜又打量起了这名抱着头盔的士兵,很明显这名强壮的士兵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的把她拎起来,正面对抗恐怕西蒙娜占不到任何便宜,这时西蒙娜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让她心生一计,不过这恐怕要对不起肖恩了。
西蒙娜不发出一丝声响的爬上庄园的围墙,偷偷的靠近那名士兵,用之前用来攀登的镐子狠狠的刺在那名士兵的后膝盖上,那名士兵立刻单腿跪了下来,西蒙娜在他叫喊出来之前用已经掰开的一块面包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伸手摸到那名士兵腰部的剑柄上将剑拔了出来,用剑脊朝着那名士兵的头拍了过去。
显然这名士兵和先前的几个孩子不同,头部被剑脊拍了好几次依然没有昏迷,反而伸手将卡在嘴里的面包抠了出来,眼见他就要大喊出来了,西蒙娜慌张之下将剑刺进了这名士兵的喉咙里,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霖上用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西蒙娜可以感觉到他很想话,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西蒙娜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利剑,她只是想要打晕这个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夺走一个饶性命,这可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她缓过来,她把剑上沾到的鲜血在那个士兵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顺手取下他的剑鞘,将入鞘的剑佩戴在了自己腰上,可能之后还有别的用处。
相信庄园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昏迷在马厩中的人和这名死去的士兵,西蒙娜必须要加快动作,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西蒙娜的手一直在发抖,这让她爬下这个高度只有五米不到的墙时,花了比她想象的要久的时间。
双脚再次踩在大地之后,西蒙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算是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确认好方向回到提尔瑞斯,这个倒霉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然后就要轮到这个该死的古德温爵士倒霉了。
西蒙娜不敢走在大路上,只能在靠近大路的地方顺着道路延伸的方向走,一开始她用快要落山的太阳辨认方向,随着慢慢黑了下来,她就只能靠着上的月亮来判断了,还好之前跟卡洛琳姐学写字的时候她看了一本解读上四个月亮的书,这才让她不至于在夜色下迷路。
晚上西蒙娜在一个溪边的桥洞下过了一晚,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有必要休息一下了,今她经历的事情有点太多了,认识了一个飞贼,从一座十层楼高的塔上借助着工具爬下来,打昏鳞国贵族的两个孩子以及第一次杀人……今晚肯定会做噩梦吧。
西蒙娜从口袋里取出还剩下的长棍面包,她看着手中的食物很久,但是她怎么都提不起胃口,原本她还想生一堆火来热一下食物还可以顺便给自己取取暖,不过后来一想这太危险了,而从桥上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证实了西蒙娜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你。还有你,搜索这块地方,其他人跟我来,区区一个丫头跑不了多远!”一个雄壮浑厚的声音从桥上传了下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几乎可以用凶恶来形容,“爵士有令,尽量抓活的,他可能想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丫头,不过他也交代了,他不介意我们把尸体带回去。”
西蒙娜喉咙干咽了一口,她尽量贴着这座石桥下的桥洞内壁上,现在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祈祷着这群人赶紧离开,同时也在盘算着她要不要换一个地方过夜。
只听桥上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想必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带着人离开了,但是西蒙娜还是能听到了几个人下马和谈话的声音,她不禁开始感觉这很耐人寻味,为什么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听到别饶谈话?这一切的开端也是因为她不心在大教堂听到了别人谈话。
“那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一个听上去很狡诈的声音道,“话你看到少爷和姐的样子吗?”
“我听她还扒了姐的衣服和鞋子……”另一个声音道,“谁能想到她能从那么高的地方爬下来,她可能是第一个从那个被当作监牢的塔里逃出来的人,而且少爷姐正巧在那里教训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