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忽的,一阵敲门声传入了他们的耳里,而君煜缺未曾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叔,有人。”苏清漪见此,急忙伸手想要将君煜缺给推开,然,君煜缺根本未曾理会。
“叩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敲门之声倒是有些急促了,“宗师。”是南奕离的声音。
他方才到苏清漪那找她,但听下人们说苏清漪昨晚就来君煜缺这里了,一直没有回去,所以他便急匆匆的来君煜缺这里找找,要知道,一个女子一晚上都呆在男子的房间里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宗师,你若是再不出门,我可就进去了。”南奕离再次开口。
苏清漪听着慌了,而君煜缺也停了下来,扯回自己的外衣飞速的便穿了上去。而苏清漪也拿起衣服窸窸窣窣的穿了起来。
此刻的君煜缺是十分懊恼的,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了!这个南奕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来了!
气愤的将门打开,“何事!”语中带着不悦。
南奕离见他面色上明显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做那档子事,可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君煜缺得逞。想着,便想探了探头想要看看屋里的状况。
而君煜缺伸手将他往外推,反手关上门,自己也出了屋子。
“屋里头有谁啊?”南奕离明知故问,就连同看着君煜缺的目光都有些幸灾乐祸,可,君煜缺未曾理会,现下只有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君煜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拉着他尽可能的走远一点。
“宗师,本太子没有搅扰你的好是吧!”南奕离这话说的极为嘲讽。
“有没有打扰到,太子你不是最清楚吗?”那杀人般的眼神看向南奕离,恨不得将他给杀了。
这下南奕离就高兴了,此刻,还能有什么事是能比这个还要能让他开心的吗?想起自己来找君煜缺也有正事的,于是开口说起了正事。
“上次你说的南奕风的事我已然飞鸽过去提点了南奕琰,只是不知南奕琰是否是南奕风的对手。”
虽说南奕离与南奕琰一母所生,但是明眼人可是都看得出来,这个岑皇后可是更偏心于南奕琰的,所以事事都在为南奕琰谋算,即便如此,南奕离也没将南奕琰当做是自己的敌人,或许是因为血亲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南奕琰根本不会挡他的道。
君煜缺闻言,倒是对此事颇为放心,开口,“南奕风隐忍多年,虽说想要趁着你不在京城大干一场,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倍受宠爱的南奕琰其实也是隐忍了许久,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赢家只能是南奕琰。”
君煜缺说罢,便悠闲的扇着自己手中的琉璃扇走开了。
与此同时,君煜缺与南奕离正在谈论的南奕风正在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远远地便看见前方一个黑衣人正站在路中间等着自己,南奕风一拉缰绳,俊逸的面上挂着一抹笑意。
而他身后的门客亦跟着停了下来,等着看看南奕风将这个暗卫叫到了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只见南奕风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那个黑衣人,开口,“将这封信交到朱芷心的手中,告诉她,这封信里面有另外一封信,让她务必将另外一封信亲手交到苏清漪的手中。”
黑衣人虽不知自家二殿下想要做什么,但一切还是依照自家殿下的吩咐去做吧。
而跟在南奕风身后的门客也觉得很是奇怪,见自家二殿下骑着马走了,他也急忙跟了上去。
……
是夜,月明星稀,苏清漪和君煜缺十指相扣,走在街道上。
昨夜是热闹的七夕,两人没能上街走走,所以今夜便趁着月色正好,上街散散步。
亥时,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月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合着蝉鸣声,苏清漪的声线响起:“大叔,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吗?”
“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入朝为官?还是继续做你逍遥宗师肆意江湖?”其实她不想他与朝堂扯上关系。
然而她这话一问出口,没有听到君煜缺的声音,半刻过后,便听见君煜缺反问了她一句:“你是想我退出朝堂还是肆意江湖呢?”
苏清漪听到这话便停下了脚步,君煜缺理所应当的也停了下来,看着君煜缺那张占尽风华的面容,开口道,“你还记得你带我去的那处小院吗?我们以后住在那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君煜缺闻言,原本就带着笑意的面上的笑意更甚了,“不。”
这话一出口苏清漪就尴尬了,她这算是被君煜缺拒绝了吗?
就在苏清漪失落在时候,君煜缺再度开口,“傻瓜,还要有我们的孩子呢。”
这话一出,理所应当的没有听到苏清漪的声线,因为她现下已经红透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红透,将她拥入怀中。她就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而他呢?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欲念。
良久,一阵咳嗽声打乱了这温馨的氛围。
苏清漪寻声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手握一把长剑,看她那样子,倒十分像是一个江湖女子,而这个女子生的一张秀色可餐的小脸,她的面上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且这调侃之意是对着君煜缺的,所以,苏清漪敢断定,这个女子一定是认识君煜缺的。
又被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君煜缺便将自己那愤恨的目光放到了红衣女子的身上,看着她从一旁的树上跳了出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苏清漪看着这个女子的目光瞬间充满了防备,她倒是希望这个人是君煜缺的仇家,这样的话,便不可能是君煜缺的爱慕者了。
“咳咳,只是,我可不是故意的。”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因为方才正好整以暇的躲在树上偷看呢,只是一个不小心就打断他们。
见着红衣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苏清漪便上前一步,伸手将君煜缺拦在了自己的身后,“不知姑娘与他是何关系?”
见苏清漪这副想要与人家打架的样子,君煜缺真是哭笑不得了。
“她是……”
“我再问她,并没有让你说话。”君煜缺的话还未说完,苏清漪便实现开口了。
红衣女子竟不知,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宗师,如今竟然这般听从这个小姑娘的话,尤其这个女子与君煜缺说话这口气,真真是命令啊!
“咳咳姑娘别误会,我与宗师依照辈分来算,应当是他的小师妹。在下青子衿。”
听着这话,苏清漪那带着盘问的目光也放到了君煜缺的身上,见君煜缺点了个头,苏清漪方才思索了片刻,她只知道无机道人有三个徒弟,一个便是自家的父亲,一个是君煜缺,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只是好像是一个男子啊?不过说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女子为卑,一般来说收女子为徒都是可说可不说的,这样天下便没有多少人知道无机道人还有一个女徒弟也是说得过去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一场误会呀!”苏清漪说罢,倒是尴尬的躲到了君煜缺的身后,不再开口了,想来君煜缺的这个师妹来找君煜缺也是有什么事情的。
“不会呆在清福洞陪着师父他老人家,你最近很闲吗?”君煜缺口气不佳,心里倒是还在因为方才青子衿打扰了自己的事情生着气呢。
其实青子衿本来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的,可是她突然收到无机道人的飞鸽传书,说让她回清福洞一趟,于是她就回去了,后来……
“师兄,可还记得那一夜你打破北越大军,而后收到一个字条,让你撤军的事情?”
“此事是师父授意你做的。”君煜缺开口陈述。
“不错,此番来找你是师父的意思。”青子衿故作淡定的说道。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双手环胸靠在树上。
“师父有什么要让你转达的。”他肯定无机道人是有事找他。
听君煜缺这么问,青子衿的目光看向君煜缺身旁苏清漪,想让她走远一点,毕竟……
“说吧,她是自己人。”君煜缺徒然开口。
既然君煜缺都这么说了,青子衿也不好说什么,向君煜缺传达无机道人的话,“师父说,让你明日午时到水田月一见。”
君煜缺闻言,沉默了半刻,未语,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应当还有北临天。
倒是苏清漪颇为好奇,“水田月?渭河吗?”
话音刚落,便听见青子衿赞扬了一句,“冰雪聪明,算配得起我师兄。”
然而苏清漪对于她的赞扬不甚在意,扭头对着君煜缺说道,“我也想去。”想去看看这位传奇人物。之前她一直都知道无机道人就是自己父亲的恩师,父亲是孤儿,更是无机道人一手养大的,只是如今许多人只知道无机道人的大徒弟故去了,知道他大徒弟就是南晋曾经的护国将军的人并不多。
“不可。”君煜缺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青子衿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作势要走。“你们慢慢聊,我还要去找三师兄呢!”语落,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三师兄?”苏清漪好奇的问了一句。
然而君煜缺并没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回了府。
见君煜缺根本不想告诉自己,于是她也懒得想,对着君煜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你背我。”
谁知君煜缺竟然答应了,一路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府去。
苏清漪并不重,很舒坦的在君煜缺的背上睡着了。
……
北越军营,四下燃着篝火,除了守夜和巡夜的士兵,看不见其他人,但一个营帐内的灯火比其他的还要亮些,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桌前,影影绰绰,在油灯下,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块令牌,那俊美无俦的面上露出一抹浅笑。
忽的,窗外闪过一道红影。
“谁!”北临天警惕的站起身来。
“咯吱”一声,门开了,进营帐的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儿子青子衿。
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面含笑意的走到北临天面前,调侃的声线响起,“师兄,方才见你在笑啊?”
实不相瞒,她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师兄向方才那样笑过,就算笑,也只是那种让人感觉阴冷的笑。
果不其然,在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又看见了北临天露出了那种阴冷的邪笑。
“师妹是很闲吗?若是不闲,又怎会来偷窥呢?”
又一次听到一个人这么问,方才君煜缺也问她是不是很闲,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一点也不闲。瞥了一眼北临天,便看见他手中拿令牌上面写着“永乐”二字,她顿时感到疑惑,莫非方才师兄在笑是因为那块令牌?
“不就是一块令牌吗?竟也能让师兄笑得那么欢?”
那是自然,他实在是没想到,那日在山上遇见的自称叫苏清漪的姑娘,竟然是南晋皇室的公主,想着便感觉越来越有趣了。那是偷偷地夺了君煜缺的玉佩,并且发现她身上的这块令牌,当时他没有拿出来,也没有还给她。
她生性最爱调侃她的这两位师兄了,可是她的这两位师兄却好像很是不喜欢她的调侃,不见北临天搭理自己,青子衿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北临天说道:“其实是师父让我来的,他让你和君师兄明日午时到水田月见他。”
“渭河?”
“没错。”语落,复又开口,“师兄,若没其他事我便走了,你慢慢睹物思人吧!”
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方才北临天手中那块令牌是纳兰馆儿的,只是“永乐”二字似乎和纳兰馆儿不沾边呀,
她去过北越皇宫几次,也认识纳兰馆儿,这个女人,堪称是轩龙国的第一美人,确实也很美,而且还对北临天用情至深,以她的才情做北临天的皇后都绰绰有余。
北临天听到她这话,白了她一眼,没有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