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这话一说出楼,君钰柔与叶上珠倒是不带一丝担心的,毕竟他们很清楚,洛川绝对不可能会是北临天和南奕离的对手。
再说了,就冲着他们对洛川的了解,就洛川那么怂的一个人,他怎么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杀人呢?更何况对方还是北临天和南奕离。
刚走到门口,不见君钰柔和叶上珠前来阻拦自己,洛川便知道她们这是不相信自己了,于是便急忙收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扫了自家主上一眼。
“现在这可怎么办啊。”洛川一脸焦急的看着叶上珠,似乎是在希望她能够相处别的办法出来。
然而,叶上珠也只是对着洛川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话也没有说。
正在众人寻思之间,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君煜缺睁开了双眼,君钰柔心头一喜,急忙坐到了床沿边上,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君煜缺的手,开口说道:“哥哥,你总算是醒了。”
君煜缺闻言,也算是恢复了些许神智,伸手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君钰柔的头,对着她开口:“放心,孤不会就这么走的,孤还未看见你安心嫁给南奕离呢。”
一听这话,君钰柔鼻翼一酸,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趴在君煜缺的身上痛苦起来。
站在一边的洛川倒是也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眼下该做些什么好了。
倒是叶上珠几步上前,将趴在君煜缺身上痛苦的君钰柔给拉了起来,一脸无奈的对着君钰柔开口说道:“钰柔,你可别哭了,君师兄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是不是君师兄出事了呢。再说了,过两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你可别哭的到时候眼睛都肿了,这该多难看啊。”
“就是。”君煜缺开口附和道,伸手再一次摸了摸君钰柔的头,“孤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亲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傻丫头,别想太多了,咳咳”
君钰柔见君煜缺说着,便重重的咳了几声,急忙伸手拍了拍君煜缺的背,对着叶上珠开口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药可以暂时缓解了吗?”
“如若真的有的话,我还能不用?”叶上珠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君钰柔,她是真的束手无策了,眼下唯有这药引了。真的可以说,万事俱备,就差那药引了。
“唉……”君钰柔长叹一声,便坐到了一边,一脸无奈的看着君煜缺,似乎有些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而站在一边的叶上珠确实发现君钰柔有话想要对君煜缺说,所以便对着身边的洛川开口说道:“好了,现在都别说了,洛川,你陪我一起去熬药。”
“哦。”洛川到时候看不懂什么,只顾着跟着叶上珠出了屋子。
顷刻之间,这屋内便只剩下君煜缺与君钰柔这兄妹二人了。
君煜缺更是坐在床榻上,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虽说是面上带着一派病态,但还是一脸笑意的扫着她,笑着开口:“好了,别不开心了,孤说了,孤不会有事的,过两日你便要母仪天下了,孤还要亲手将你送到你心爱之人的手中呢。”
此话一出,君钰柔更是鼻翼一酸,“哥哥,我……世人都知,要嫁给南奕离的是钰柔郡主,是我君钰柔,可是哥哥,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在南奕离的心里其实他爱的人根本都不是我,眼下你身染重病,钰柔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嫁,钰柔要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君煜缺闻言,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真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傻丫头,如若为兄这病一辈子都不好,你还一辈子不嫁人吗?”
“我……”
“好了。”君钰柔的还未开口,君煜缺便再一次开口了,“孤的桌案上放着一道圣旨,你且去拿过来。”
君钰柔倒是疑惑了,怎么好好的君煜缺这边会有一道圣旨呢?
于是便带着疑惑的心情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桌前,将书桌上的一道圣旨拿了过来,复又走到了君煜缺的跟前,将这一道圣旨递给了君煜缺,“哥哥。”
君煜缺一脸笑意的将君钰柔手中的那一道圣旨接了过来,而后君钰柔也坐到了床沿边上,一脸好奇的对着君煜缺开口问道:“哥哥,这是一道什么圣旨啊。”
君煜缺闻言,倒是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直接当着君钰柔的面将自己手中的这一道圣旨给打开了。
君钰柔只看见君煜缺手中的可是一道空白的圣旨,但是却已经印有印章了。
“这是……”
一见君钰柔一脸诧异,君煜缺便将这道圣旨收好,放到了君钰柔的手中。
“哥哥,这个我不能要。”君钰柔开口推脱。
君煜缺一笑,却还是硬将自己手中段位圣旨放到了君钰柔的手里,“哥哥给你的东西,你只要受着就好了,柔儿,你是孤唯一的妹妹,将来可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就算是将来哥哥不在了,你也要记住,君家的人,打出生起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傲气,就算以后没有了哥哥的保护,哥哥也要你一生无虞,一世无忧。”
君钰柔闻言,抿了抿唇,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喉间传来一股酸涩与哽咽,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靠在君煜缺的肩头,黯然流泪。
……
几日后,南晋的立后大典如期而至。
这一日,君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苏清漪这般性子,自然是在皇宫里闲不住的,于是便准备来这君府,看望一下眼下这个即将要嫁给她自己心爱之人的君钰柔是如何的欣喜。
南姝婕得知苏清漪要去君府看望一下君钰柔,便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就是不希望让苏清漪能够有君煜缺单独相处的机会。
然而南姝婕却不知道,苏清漪竟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而是和北临天一起去的,看上去,倒像是苏清漪和北临天才是一对。
这话可真叫南姝婕放心了。到了君府的门口,便看见君煜缺在迎接客人,南姝婕见状,急忙走上前去,站在君煜缺的身边与他一起迎接客人,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的样子。
苏清漪见此,一愣,目光倒是没有躲在他们的身上停留,反而是直接朝着君钰柔的卧房走去了。
因为北临天是男人,这个时候进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的房间,怕是不太好,于是便在君府四处逛了逛。
苏清漪一进屋,便看见君钰柔坐在梳妆镜前梳妆,看样子她满面春风,很是开心。
“恭喜啊。”
苏清漪一开口,站在一边的叶上珠便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苏清漪的身上。几步上前开口,“可不是嘛,这女子出嫁一生只有一次她能不高兴吗?”
被苏清漪与叶上珠这么一调侃,君钰柔倒是害羞了,低着头,不敢开口。
这下苏清漪倒是一脸好奇的开口问道:“对了,钰柔姐姐,这立后大典不是要在皇宫举行吗?怎么我看你和皇兄这阵仗,倒像是在依照民间的习俗啊。”
此话一出,那个站在一边,对皇宫的事宜一点也不清楚的叶上珠就开口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皇兄心疼钰柔这一生只出嫁一次,一定要按照民间的习俗来一次呗,一会儿皇上的花轿还会上门呢,你身为公主,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苏清漪也是无奈了,也不是因为自己身为公主,,就一定要知道这些好吗,不过话说这皇兄还真的是很疼爱君钰柔的样子,真叫苏清漪很是羡慕。
“怎么?你羡慕了?”叶上珠一眼就看出来了,开口对着苏清漪调侃道。
一听这话,苏清漪倒是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一时间是真的是有点也不想谈论这样的问题。
而那个正在梳妆的君钰柔也在这个时候伸手抓住了苏清漪的手,开口说道:“清漪,哥哥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以后哥哥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一听这话,苏清漪倒是愣住了,心里也蓦然的想起今日已经是十五了,今夜君煜缺的寒毒就要发作了。
“好。”苏清漪很是痛快的便给了了君钰柔一个回答。
然而,也在这个时候,苏清漪便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站在了门口,这人面若冠玉,风华绝代,不是君煜缺还能是谁?
一见君煜缺,苏清漪愣住了,一双凤眸放在君煜缺的身上迟迟移不开眼。
“哥哥?”君钰柔见君煜缺来了,便放开了紧握在苏清漪手中的手,起身走到了君煜缺的跟前,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君煜缺的面上到时候挂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将自己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苏清漪的身上放到了君钰柔的身上,开口说道,“准备好了吗?花轿来了。”
一听这话,叶上珠就兴奋了,急忙将一边的喜帕拿了过来,对着身边的喜娘开口说道:“花轿都来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扶皇后娘娘出去啊。”说着,叶上珠便急忙将那红喜帕该到了君钰柔的头上,旋即给了君煜缺一个眼神,便带着这满屋子的下人出去了。
顷刻之间,这屋里便只剩下君煜缺与苏清漪这两个人了。
苏清漪也觉得有些尴尬,举步正准备离开,熟知却在经过君煜缺身边的时候,被君煜缺被抓住了。
苏清漪还未开口,君煜缺便事先开口了,“柔儿出嫁之后,孤便成了孤家寡人了,你答应了柔儿,会照顾孤的,是也不是?”
苏清漪倒是尝试着想要将君煜缺紧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挣脱开,可是这家伙的力气倒是真的大,于是,苏清漪便对着君煜缺点了点头,“是。”
一听这话,君煜缺方才放开了对苏清漪的束缚,“记住你说的话。”说罢,便一脸喜色的转身离开了,苏清漪也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君府门口,远远的便看见一条大条成龙的迎亲队伍停在了君府的门前,南奕离今日亦穿着红色金丝盘龙喜服,站在门口等着他的皇后。
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南奕离见君钰柔被叶上珠扶出来了,便想要上前去牵她,但在这个时候,众人便看见那身着一袭红衣的君煜缺走上前来,微微弯腰停在了君钰柔的跟前。
君钰柔一喜,想都没想便直接趴上了君煜缺的背。君煜缺背着君钰柔到了门口,喜娘正要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南奕离,君煜缺手中的琉璃扇也不知何时飞驰出去,所有人俱是一惊,还没看到他如何出手,那琉璃扇就已经收入了他的手中。
轰的一声,门口一颗百年古树就这么直接倒塌!
“如若孤的妹妹受到半分委屈,犹如此树。”
南奕离倒是知道君煜缺对君钰柔的关爱,对着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那红绸,旋即将君钰柔牵到了自己的身侧,对着君煜缺开口说道:“今生今世,只此一人。”
此话一出,众人便愣住了,皇上竟然说他今生今世只会娶君钰柔一个人?这真是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君钰柔倒是也有那么几分震惊,虽说这样的话之前南奕离就与自己说过了,只是那个时候,君钰柔以为南奕离只是当着自己的面随口说说的,可是谁知道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南奕离竟然还是说了。
下一秒,南奕离那低沉的声音便在君钰柔的耳边开口了。
“朕说到做到。”
其实,君钰柔的心里到底还瘦有些失落的,毕竟她也一直都知道,其实南奕离心里爱着的一直都不是自己。
于是,君钰柔便用仅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对着身侧的南奕离开口说道:“得夫君如此,夫复何求?不论君心在何处,妾这一生,仅爱你一个,愿生能同寝,死能同穴。”
此话说完,这时辰也不早了,喜娘急急忙忙的将君钰柔送进了凤轿里。
南奕离见状,也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吹吹打打的唢呐声再次响起,迎亲的队伍便井条有序的离开了君府,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在座的大臣们见此,便知道他们是时候跟上去了,因为,立后大典这才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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