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那个昏迷了许久的君煜缺方才醒过来,而守在君煜缺身边的洛川一件君煜缺醒来了,真是既兴奋又激动。
“主上,您可总算是醒过来了。”
君煜缺闻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觉得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头疼。
“孤昏迷多久了?”
“属下也不知道,总之皇上他们将您带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是昏迷的了。”
一听洛川这话,君煜缺便猛的回忆起自己记忆之中,似乎自己亲手将北临天给杀了。
这些画面真的是过于真实了,连君煜缺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这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假的了。
正想着,君煜缺便干脆直接对着自己身边的洛川开口问道,“近日可有发生一些什么?”
“主上,岑太后与长公主都没了,还有就是北临天他……他也没了。”
此话一出,君煜缺俊眉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旋即翻身下床。
正在这一刻,叠锦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屋里,见自家主上醒来了,一阵欢喜,旋即对着自家开口,“主上,叶姑娘和司空公子已经走了,走之前他们用北临天的心头血制作成了这个可以医治您这心瘾的药,叶姑娘特意说了,让您记得每日都要服用。”
君煜缺闻言,当即愣住了,北临天死了,叶上珠用北临天的帝王心头血给自己做了药引,那么苏清漪知道了会怎么样?
想着,君煜缺便直接出门,朝着皇宫的位置去了。
而叠锦还没有来得及拉着他,让他吃药呢,便看见他急匆匆的出门去了,真是无奈了。与洛川一起急忙追了上去。
皇宫内。
岑太后与南姝婕的葬礼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在场的所有人皆穿着缟素,可是在人群之中,却不见苏清漪的身影。
正在那司仪站在高台之上朗读着一句句祝祷词的时候,众人便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很是慌张的闯了进来。
众人都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南晋的宗师君煜缺又能是谁?只是看见他这副样子,在场的亲王大臣们便感觉十分的疑惑了。
“见过宗师。”纷纷对着君煜缺下跪行礼。
而那身着一身缟素的南奕离与君钰柔也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目光放了过去,君钰柔也在自己的心里为自家兄长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她很清楚皇宫里的规矩,她也知道君煜缺一定不会不清楚的,眼下这个情况,哥哥就这样直接闯进来,身着一袭红衣也就算了,可是他扰乱了这里的秩序,这样的话是真的很不好。
正想着,南奕离便开口对着身边的小康子吩咐道,“让君煜缺有这么事情道御书房等着,顺便告诉他,清漪并未在此,让他别再找了。”
小康子应了一声,便退下来,而南奕离似乎也已经猜到了君煜缺的来意了,所以君煜缺一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为了找苏清漪才来到这里的。
紧接着,小康子便走到了君煜缺的跟前,对着君煜缺开口,“宗师,皇上让奴才前来告诉你一声,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找他,边去御书房侯着,你若是来此处寻找永乐公主的,那么你便可以回去了,永乐公主并未在此。”
“太后祭礼,清儿怎么可能会没有在此?如若没有在此处,难道她还能呆在沁心园不成?”
说罢,君煜缺便扫了一眼南奕离夫妻俩,旋即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后,君煜缺便直接朝着沁心园的方向去了,而叠锦与洛川也在这个时候紧跟了上来,话说叠锦与洛川二人也想趁此机会见一见自己想见的人。
可是等到君煜缺等人到了这沁心园之后,却看见这沁心园内除了那些打扫的宫女,已经每个任何一个人了。
君煜缺见状,几个大步走到了那个正在打扫的宫女面前,还未等到这个宫女对君煜缺行礼,君煜缺便直接开口了。
“你们公主呢?”
这宫女也是一直都在沁心园里伺候苏清漪的,所以知道苏清漪与君煜缺之间的事情,于是便如实的开口了。
“回宗师的话,日前驸马身亡了,公主便带着驸马离开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芷心姐姐和宁泽也一起跟着走了。”
一听这话,君煜缺便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不知为何,君煜缺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又要失去苏清漪了。
“你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洛川急忙开口说道。
他的心里可是在想,苏清漪自己走了不要紧,可是千万不要带着他的朱芷心一起走了。他可是不会忘记,之前苏清漪与北临天一起失踪了那么久,叫自家主上寻找了那么久。
那宫女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公主他们走之前还整理了包袱来着,然后边去面见皇上了,公主的去处或许皇上会清楚一些吧。”
一听这话,君煜缺便直接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而御书房外面的那些守卫们遇见来者是君煜缺,自然是没有拦着的,而君煜缺怀揣这一股很是焦急的心态,在这御书房内坐立不安,等待着南奕离回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御书房里等了多久,终于是看见那个披麻戴孝的南奕离走了进来,看样子南奕离也是很急着要见自己的,不然的话,南奕离不会直接不换一身衣服就来自己这里的。
而君煜缺一见南奕离来了,便走上前去,开门见山,“清儿呢?她去了何处?”
南奕离闻言,倒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一边的龙椅上坐下,抬头看着君煜缺,开口,“想必你也清楚她离开为的是什么。北临天再怎么说也是北越先主,自然是要魂归北越的,清漪带他会北越并无不可,只是眼下你该清楚,你又要以何面貌去面对他?”
此话一出,君煜缺也愣住了,说实话君煜缺自己眼下都不是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去面对她,可是君煜缺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如若孤告诉你,孤从未想要真的去杀害北临天,你信吗?”
“朕信你,可清漪信你吗?你与她之间的信任已然崩塌了,还需你自己去看。”
君煜缺闻言,正准备要离开,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直接去北越追她的话,是一定可以追到她的,可是问题就在于,她现在愿不愿意见自己。
南奕离见君煜缺就要走,变开口了,“你若是准备眼下去见她,大可不必了,她临走之时知道你一定会想要去找她,所以给你留了信。”
说罢,南奕离便走到了一边的龙案上,将桌案上的一封拿来,递给了君煜缺,开口说道:“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只是一封信。”
君煜缺犹豫了片刻,急忙将南奕离递给自己的那个信封接了过去,而君煜缺也似乎可以摸到这里面是什么,未曾开口。
“你不打算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吗?”
“除去我君家家传的玉佩,还能是什么。”君煜缺说完,那面上便不带任何表情,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
另一边,一辆马车疾驰与官道之上,而那个在前面开着马车的宁泽也对着身边的朱芷心开口问道,“你说公主准备带北临天去哪里啊?这天气,如若不是有皇上给的冰魄珠,这尸体还真的放不了多久。”
而坐在宁泽身边的朱芷心一听这话,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小声一点吧,叫公主听见了,公主又该伤心了。”
“所以我们现在真的要去北越吗?”
朱芷心闻言,瞟了宁泽一眼,便回头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对着那个坐在马车内黯然伤神的苏清漪开口问道,“公主,我们是真的要去北越吗?”
此话一出,苏清漪也愣住了,其实她也不清楚应该带着北临天去哪里,因为她很清楚,北临天其实是不想回北越去的,毕竟那样的话,自己以后便很难才能够去看望他了。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北临天的死讯自己还能够不告诉北临骁吗?
正想着,苏清漪便对着那个正在驾驶着马车的宁泽开口说道:“宁泽,还需麻烦你亲自去一趟北越,将……将北临天的事情告诉北临骁,告诉他们,老地方见。”
宁泽虽说不太能够理解苏清漪口中的老地方指的是哪里,但是还是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对着那正在马车内的苏清漪开口说道,“既然公主有吩咐,那么公主,你们路上小心些。”
说完,宁泽便下了马车,而苏清漪也在这个时候除了马车,因为她知道,朱芷心是不会驾马车的。
“记住,到了北越之后,先去将军府找穆子瑜,他会带你去见北临骁的。”说完,苏清漪便将自己腰间的那一块刻着“永乐”二字的令牌递给了宁泽,再一次开口说道,“北临骁看见这个,自然会相信你的。”说完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了。
宁泽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开口喃喃自语,“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知道最终谁能够抱得美人归。”
说完,宁泽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很有必要去找一户人家买一匹马,不然的话,要是要让他直接走路去北越的话,也不知道需要走多久的路了。
……
另一边,君煜缺垂头丧气回到了君府,方才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封信打开一看,便看见那个那信封之中果真是自己之前从给苏清漪的那一块玉佩,还有之前那一个玉骨哨。
可是令君煜缺意想不到的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苏清漪留下了手书。
“心若倦了,累也干了,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山水有相逢,有缘自会相见。”
看着这心里的内容,君煜缺便清楚,苏清漪这是想要躲着自己了。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这样让她这么走了呢?他君煜缺从来就学不会两个字,那便是“放手”。
正准备收拾东西前往北越去追她,便被叠锦与洛川给拦住了。
“主上,您还没有吃药呢。”
叠锦说完,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药递给了君煜缺,可是君煜缺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眼下清儿已经认为我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方才杀了北临天,要取他的心头血了,如若我真的吃了这药,那还不是真的像是清儿心里想的那样吗?”
叠锦与洛川也不知道自家主上说的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反正他们只知道,一定要让自家主上吃了这要,不然的话,自家主上会死的。
但是眼下自家主上有不肯吃,他们也没有办法。
“主上,您这是准备去哪里?”叠锦问道。
“北越。”君煜缺说完,便直接出门去了。
而叠锦与洛川双双对视了一眼,直接便跟了上去。
……
几日之后,宁泽终于是到达了北越,进了北越京城之后,宁泽便依照自家公主的吩咐,直接便去了将军府,彼时正是下早朝的时辰,宁泽方才刚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便看见了那个刚下早朝回来的穆子瑜。
而穆子瑜也看见了宁泽,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了宁泽,于是便停了下来。
“穆将军。”宁泽对着穆子瑜作揖,旋即将自己手中那个苏清漪给的令牌递给了穆子瑜,开口说道,“在下宁泽是永乐公主身边的侍从,有要事要禀报北越皇。”
穆子瑜闻言,点了点头,“想必你也是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寒舍休息一番吧。”
宁泽闻言,摇了摇头,“此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了。”
穆子瑜也不清楚究竟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穆子瑜便只好先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稍等片刻,待本将军换一身行头,告知了妻儿之后再随你进宫吧。”
“有劳了。”
宁泽应了一声,便看见穆子瑜已经走进了将军府,不多时,穆子瑜便换了一身便装出来了,而后便对着宁泽开口,“走吧。”
宁泽闻言,低叹了一声,跟上了穆子瑜的马,心里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担心自家公主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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