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宗师这话说的。宗师自然是许多女子心中的择夫标准了,只是永乐却觉得,宗师并不适合永乐,宗师与长皇姐乃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的一对璧人,永乐自然是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的,再说了,在永乐的心中,早就有了心上人了。”苏清漪小心翼翼的说完,便将目光放到了上首的皇帝还有皇后身上,开口道:“所以,父皇,母后,你们还是不要为儿臣操心了,长皇姐都还未曾出嫁呢,儿臣不急。”
在场那些未曾出嫁的姑娘们听见自己的男神竟然被苏清漪这么说了一顿,心里别提有多么不是滋味了。
想他君煜缺冠绝天下,何时在谁身上吃过瘪,谁知道苏清漪竟然这般不给他面子,而他,这算是被苏清漪拒绝了吗?
也难怪永乐公主看不上丞相还有尚书家的公子呢,原来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呀。
这是众人心之所想只是面上也有一些因为苏清漪的直言不讳而感觉到诧异。然而对苏清漪颇为了解的南奕琰还有南奕离却知道,苏清漪此言只是权宜之计,不过是为了阻止一下帝后的赐婚罢了。
“呵……”一道悦耳的笑声忽然传入了众人的耳里,众人纷纷寻声望去,便看见君煜缺的面上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笑道:“皇宫里也是难得会有永乐公主这般直言不讳的女子了,着实有趣。”
众人听出了君煜缺这话中并没一丝丝讽刺之意,而是原本就是夸苏清漪,心中都尤为惊讶,莫不是君煜缺看上了苏清漪不成?
“煜缺啊,你与姝婕幼时便定下了婚约,如今你与姝婕的年纪都不小了,朕看,这婚事也是时候办了吧。”上首的皇帝忽然开口。
而这么婚事,是历年以来便定下的,那便是君家的嫡长子必须要娶南晋的长公主。
君煜缺闻言,面上便露出了一道公式化的笑容,对着皇帝开口道:“陛下,孤向来自由自在惯了,恐长公主嫁给孤,过不得这般清苦的日子,孤亦是配不上长公主,此婚事,作罢也罢。”
此话一出,四下皆是此起彼伏的抽气之声,这南晋的长公主南姝婕才貌双全,名声更是与君煜缺一般,冠绝天下,她的仰慕者更是能从南晋排到北越。如若君煜缺连这门婚事都不满意的话,那么他的眼光究竟是有多高啊。
这南姝婕对君煜缺的感情,更是忠贞得成为了百姓们口口相传的佳话。
话说君煜缺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着皇帝提出要悔婚的事宜了,然而长公主知道了之后,却还是等着他回心转意,以至于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还未曾出嫁,要知道,在南晋这个年龄还未曾出嫁的女子,着实凤毛麟角。
然而那个被退婚分长公主南姝婕此时此刻却陪同皇太后在五台山修行,若是知道此次宗师还朝,又一次提起了此事,是否会伤心欲绝呢?
然而苏清漪听见了君煜缺的话,却惊讶的看向了君煜缺。她对这个君煜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之前他救了自己,又帮自己怼了一下南惜瑶,所以心里便将他自定义为好人了。
之前只知道,长皇姐二十二岁还未曾出嫁,是因为她在等待她的未婚夫,她的心上人。这个宗师被她日日夜夜挂在嘴边,可是谁知道,今日她终于是看见了长皇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了,可是这个人,却不喜欢皇姐,反而不顾皇姐等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想要悔婚。
于是心里当即觉得,这个君煜缺不是什么好人。
“煜缺,你当知道这桩婚事并非朕一人决定的,你这般执迷不悟,可是有何原因吗?”皇帝的脸瞬间便黑了下来,可是却不得不心平气和的与君煜缺说话。
然而君煜缺却好似没有一点点的压力一般,好像他面对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上首的皇帝举杯,开口道:“此事是孤一人的决定,所有后果孤一人承担。”
说罢,便将面前的就一饮而尽,旋即开口:“至于长公主那边,孤亦会全力补偿,但凡是长公主想要的,孤都会帮她拿到,并且保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若是谁敢欺负她,便是与孤过不去。”
“切——”
君煜缺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女子的声音,他俊眉一蹙,抬眸看向了苏清漪,当即接着对皇帝开口说道:“孤已有心上人了。”说完,便站起了身,开口:“孤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便自经出了大殿,然而虽然有人看见皇帝的面色不太好,但是也不敢去拦君煜缺,看见君煜缺要走了,下面的大臣们也纷纷站起身,恭敬地开口:“恭送宗师。”
然而苏清漪却觉得,方才君煜缺看自己的那最后一眼很是奇怪,但是她又暂且说不清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急忙对着皇帝开口,“父皇,母后,儿臣方才喝了些酒,现下头晕不得了,便先行回宫歇息了,儿臣告退。”
苏清漪说完,便冲出了大殿,而南奕琰更是想要起身跟上去,却听见自家父皇重重的咳了几声,旋即坐了回去。
庄重巍峨的宫道上,苏清漪遣退了自己跟前的掌灯宫女,便急急忙忙的跟上来前方那抹红色的身影。
然而正准备出宫的君煜缺听见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当即改了道,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御湖边,君煜缺方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唇边的笑意也更深了,背对着身后那个跟踪自己许久的人,开口道:“出来吧,丫头。”
此话一出,暗处的苏清漪真恨不得将自己咒骂一遍,她自己就这么笨呢?怎么连一个人都跟踪不好,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男人教训一顿呢。
听见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君煜缺便转过身去,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张扬的火红色牡丹锦袍,而她那双盼顾生辉的凤眸之下多了一丝丝对自己的防备,这样子,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