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君煜缺十分惬意在坐在园中看书,似乎这外界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也已经快午时了,苏清漪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昨日她嚷着要去明月阁听书,于是他便带她去了一次,谁知今日她还是嚷着要去,甚至还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去了,也罢,她要去便随她去吧,反正他已经让我暗地里陪着了。
“主上。”
一道女子的声线传了过来,不用多想,君煜缺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你有何事禀报?”
听见自家主上开口了,叠锦也就直言了,“主上,方才属下在来找您的路上看见了南奕琰和宁泽他们,南奕琰此刻正到处寻找永乐公主。”
这这事情早就在君煜缺的预料之中了,他只是点了点头,未曾开口说些什么。
“还有就是,您让属下暗中监视冷杀,结果我们派去的人都被他杀了,不过据属下看来,冷杀是去了北越。”
“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叠锦应了一声,便听见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大叔,我回来啦!”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走到了君煜缺的面前,也将这串冰糖葫芦递给他:“给你吃,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君煜缺眉头一皱,他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吃这种女孩子吃的东西,但是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这下暗处的洛川还有那个走了一半的叠锦看见自家主上竟然接了过去,震惊不已。
“孤竟然没想到,你时时刻刻都能够想到孤,就连出门在外也不忘给孤带一串冰糖葫芦。”
“那是当然,你这么照顾我,有好东西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分享。”苏清漪说着,便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你快吃啊!一点要把全部都吃完哦。”
君煜缺闻言,低眉浅笑,一边尝了一口冰糖葫芦一边开口问道:“说说看,今日听了什么故事?”
苏清漪闻言,斟酌了片刻,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回答道:“今日的故事倒是不如昨日的精彩,虽说昨日那故事的结局我不喜欢,但今日这故的结局,我也不喜欢。”
只是听见苏清漪一口一个的嫌弃那故事的结局未曾听见她说内容,君煜缺便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说道:“准备在宫外玩几日?”
“再说吧,先避避风头。”语落,苏清漪便再次开口了,“先不同你说了,我总觉得我这小腹难受的不得了,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说罢,苏清漪便准备起身如厕,然而这一起身,一边的君煜缺便望见了石凳上染上了一丝丝的血迹。
“咳咳……清儿不知自己月事是何时来的吗?”
此话一出,便看见那准备离开的苏清漪面色黑了一下,注视着君煜缺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丝鄙夷,“君煜缺,你流氓!”
她怎么就觉得,受人敬仰的宗师其实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衣冠禽兽呢?竟然直接对着女孩子问这样的问题。可偏偏长皇姐就是喜欢这样的,看来长皇姐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咳咳——”君煜缺闻言,十分尴尬的轻咳一声,“你看。”说罢,便瞥了一眼那染上了血迹的石凳。
苏清漪寻着君煜缺的视线望了过去,倒是看清楚了。顷刻间便红了脸,这一刻,她果真想要在地上挖一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呢。
是夜。
被月事折腾了许久,迟迟没能入睡的苏清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刻她深刻的认识到了,下辈子,她一定要投胎做一个男人。
不远处的厨房内灯火通明,洛川与叠锦很是无奈的看着那个正在为苏清漪煎红糖水的君煜缺。
“洛川,说说看,今日那个说书先生说了什么故事?”君煜缺依照叠锦的指示,慢条斯理的将药罐内的水烧开,无聊之际对着身后的洛川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昨日的故事不知怎么的传入了九殿下的耳中,一怒之下便唆使说书先生今日要说一个他与永乐公主在一起的戏文子,这不,将昨日的结局改了。”洛川说罢,心里也觉得很是无语,堂堂一国皇子,这个南奕琰怎么这般幼稚呢?
谈话间,这红糖水也就熬好了,君煜缺小心翼翼的将它倒进一块碧玉无暇的万众碗中,便给苏清漪送过去了。
洛川与叠锦二人在君煜缺的身后看着,一时间鼻翼一酸,想着他们的主上堂堂一代宗师,如今竟为情所困,为一个小丫头亲自下厨?这若是穿传出去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
屋内的苏清漪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腹疼的难受,就连君煜缺何时进屋的都未曾发觉。
“清儿,听叠锦说的这个方子可以缓解疼痛,你来尝尝。”君煜缺说罢,便坐到了床沿边上,便苏清漪从床上扶了起来。
“这是什么?”苏清漪柳眉微皱,望着君煜缺手中那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很是嫌弃。
“米酒加生姜慢炖,再加入红糖。它是甜的,你可安心食用。”君煜缺开口解释。
但是一听见米酒二字,苏清漪面上的嫌弃之感便更重了,正要开口一句不喝,便感觉小腹一阵绞痛传来。
与此同时,也看见君煜缺细心的舀了一勺送到了苏清漪的嘴边,笑着开口:“趁热喝。”
他的声线很是温柔,就如同在十二月的冬季之中的一阵暖流一般,轻轻的拂过她的耳畔,那磁性的声线带着说不出魅惑。
苏清漪也就不知怎么的,乖乖的听着他的话,张口将他送到嘴边的汤喝礼物下去。
才喝了一口自然是没有什么效用的,君煜缺便又舀起了一勺放到苏清漪的嘴边,如此以往,周而复始。
忽的,便听见了一道女子的哽咽声传来,君煜缺颇为疑惑的望着面前的女子,细声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疼?还是说孤去为你找大夫?”
起初还是听见她的哽咽声,紧接着,便看见她那双倔强的凤眸被一层薄薄的雾水朦胧了。
这……这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