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丢了一个人?此话何解?”胡虚诧异问道。
老张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人来人往,便拉着胡虚来到了一旁,找了个角落处,说道:“胡公子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以来,都城走丢了许多孩子,其年龄大概都和小苗儿一样。”
胡虚问道:“那可曾有小苗儿消息?”
老张摇头道:“暂时没有,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昨夜半夜,展捕头找到我家少将军,我也是从一旁听来得消息。听闻昨夜城南又走丢了两个孩子,乃是两个老渔翁的儿女。他们两人还在江边遇了歹徒,回到家就发现儿女不见了。”
胡虚忽而想起昨天在路遇见展捕头,其也曾说过这件事,便问道:“小苗儿,加那老渔翁的儿女,已经是三人了,莫非还有其他人走丢了?”
老张道:“少将军和展捕头共同负责防御都城之事,因此常有往来。拖你们两位的福,我如今得以常在少将军身边,因此也听到不少消息。据展捕头说,除了这三起,都城还发生了十数起这样的小孩丢失**,年龄都相似。不过,那些小孩就像小苗儿一样,忽然失踪了一般。”
胡虚寻思道,倘若是年龄相仿,凌浪涯和小苗儿他们,年龄也相差不大,莫非也是遇了什么人,因而忽然失踪了。他急道:“那你可有我兄弟凌浪涯的消息?”
老张诧异道:“莫非方才公子说的走丢一个人,竟然是凌公子?想来不会吧,他既然是修行者,就算遇歹徒,应该也会自保吧。”
胡虚点头叹道:“确实如此。”当下,他便从昨日早晨时,凌浪涯出门赏雪,至今未归之事告诉老张。
老张听罢,道:“这可奇怪了,莫非真的如少将军所言,都城如今人流复杂,混进了外来的敌人。胡公子,此事我如今要巡查祭典广场,也难以相助。不如公子且去寻少将军,看他意下如何?”
老张本想让同伴带胡虚去寻少将军,但觉得此事背后非同小可,还是自己来得妥当。当下,他便把执勤任务托付给身边同伴,决定自己带着胡虚去寻少将军。
胡虚自然是求之不得,便跟着老张出发。
两人离开祭典广场,一路穿街过巷,不时便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那座府邸位于城东之处,毗邻巍峨皇宫,其门楣横额“将军府”三个大字,意味着这座府邸的主人身份。老张带着胡虚从偏门而入。那门口守卫自然是认得此时少将军身前的红人,轻而易举地放行。
府邸庭院深深,四处遍植绿植,没有丝毫的将军府的肃杀之气,反而有几分江南庭院的柔美。但是胡虚此刻心不在此,又哪里有心思来欣赏。
老张一边在前带路,一边道:“此刻丘将军仍在西北边境驻守,少将军回都城后便居住于此。此刻时辰尚早,少将军应当尚未去校场检阅。倘若他去了校场,我们免不了又要再跑一趟了。”
胡虚闻之,觉得此事需要赶紧处理为好,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老张知道他心中的着急,也不再言说,一直在前带路。
当两人刚迈入大堂时,恰好了遇见了正要出门的少将军丘云。
丘云一见老张,心中疑惑他不去值守为何出现在此,当他看到老张身后的胡虚,便已猜测到几分。他快步走前道:“胡兄弟,多日未见,如今你可是风头正盛啊。”
胡虚和老张忙恭谨行礼,而胡虚道:“多日未见少将军,甚为想念。只是在下哪有何风头可言,此回求见,不过是有要事请少将军相助,万望少将军相助。”
丘云见胡虚凝重的表情,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急着相询,便拉着胡虚在大堂内落座,吩咐了下人茶后,方缓缓道:“怎么?究竟有何事,可以难倒一夜万金博美人笑的胡公子?”
胡虚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听到一夜万金之言,方知道丘云说的是鸾凤居之事,只好先压抑住焦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此事,此等风月,不曾想也会传入少将军之耳。”
丘云笑道:“我又不是那等食古不化之人,对于此等风月,虽甚少涉足,但也颇有耳闻。那夜两位兄弟,以及燃盾门少主马敦,万金竞价赢得和赵宋第一美人的点酥娘相会。自那些村夫俗子传出来后,几乎是全程尽知,你们简直就是当下赵宋风流才子之执牛耳者。”
胡虚本以为当夜一事,只是为了灭灭那楚构的嚣张气焰,未曾想引来了这么大的关注和影响,道:“此时不过是当时冲动之举,实在让少将军见笑了。”
丘云道:“非也非也,兄弟此举,可也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愚兄甚为开心。”
这下倒轮到胡虚疑惑了,问道:“此话何解?”
丘云道:“兄弟当日竞价,应该也知道那最大的对手,就是京城四霸的狗霸楚构。那家伙一直为恶不做,欺凌弱小。无论朝堂或私下,我父和其父都不透,而往前时日,我也和他有过不少冲突。此番兄弟灭了他的嚣张气焰,我又怎会不开心。说起来,还得相谢一番才是。”
胡虚恍然大悟,看来这京城四霸,果然都不是好人,便道:“幸得和少将军同道,此等小事,又何须挂齿。说到底,在下今日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丘云道:“不知何事,能让胡兄弟如此着急,不妨说来一听,我必倾力相助。”
胡虚起身作揖道:“实话告诉少胡虚,我兄弟凌浪涯不见了,欲请少将军相助寻找。”
丘云也是和老张一般差异,显得有些难以相信,而胡虚只好再把凌浪涯失踪之事重复说一遍。
待得听完胡虚之言,丘云站了起来,不时地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胡虚见丘云一直在踱步,但又不曾说话,心中几次想要想问,都被老张拉住了。老张忙打着颜色,低声道:“公子稍后,少将军在思索之时就喜如此,但切不可打扰。”
胡虚按耐住心中焦虑,只好重新做了下来继续等待。
良久之后,丘云不再踱步,来到了胡虚跟前,叹了一口气,方道:
“此际敏感时刻,恐怕我等爱莫能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