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李郎中终于闭上了他满口烂牙的嘴。
面对各种探寻和希翼的目光。
顾辰直接回道:“幸不辱命,我已经完成了救治,大家可以进屋瞧瞧二寨主,但是请大家都轻点,徐寨主需要更多的休息。”
所有人,都再次进屋。
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画面就是:李郎中此前为徐云龙包扎伤口的脏布,直接被顾辰丢弃在墙边。
但是反观徐云龙此时,脸色好像多了一丝血色,气息相对平稳,眉头都舒展开了,特别是他胸前包裹着的白色纱布。
在这些人眼中,这怪异的布比天上的白云还白,很好看,白色纱布没有被鲜血染红,证明已经止住了血。
看着这一幕,李郎中说不出话来,他还不死心的要去为徐云龙把脉,结果被顾辰拦下,叫他先去水盆里洗手,洗干净了手,再去把脉。
顾辰救治徐云龙,根本没花多长时间,他就是利用仓库中的急救药品,首先为徐云龙灌下一小瓶葡萄糖,然后为他认真清洗伤口,最后在伤口上撒上一些消炎镇痛的药,用纱布包好伤口,再用绷带固定,并且喂他服下一粒青霉素。
做完这些之后,顾辰又在旁边休息了半个时辰,一来,等待药效的发挥;二来,他不想表现得施救非常快,非常轻松,这不容易刷好感度。
最后,他觉得门外那些人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的时候,他才去打开门,放那些人进来。
至于顾辰之前要的那些东西。
热水就是他用来洗手的,开水是用来给徐云龙喂药的,其他东西根本没用,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书生,我九叔没事了吧?还有危险吗?”陈天骄站在顾辰身边轻声问道。
顾辰看着正在为徐云龙把脉的李郎中说道:“我的施救有没有效果,你可以问问咱们李神医。”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李郎中,他扭捏半天,才说道:“脉象是平稳了一些,不对啊,这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的……”
大家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话,都是一脸喜色,毕竟陈天骄的父亲不在寨中,徐云龙就是那个顶梁柱,他不能有事。
顾辰看着大家轻松的表情,出言打击道:“现在还不好说,只是暂时稳定了伤情,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如果等到明天,他如果能够醒来,那就代表没事了,只需要慢慢静养就行了。”
实际上此时,他已经有成把握救活徐云龙,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好啦,大家都散去吧,他还需要休息,留下一个侍女,我留在这里,守一晚上,给我在外间弄张床。”顾辰准备再接再厉,接着刷好感度,他是个机会主义者。
陈天骄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和你一起留下,十三叔,请你将另外两个重伤的兄弟也送到这里来,请小书生一并救治,并且加强各个隘口的巡查和守卫,这件事不一般,等九叔醒来应该可以知道更多细节。”
韩擒虎答应一声,就退出去办理。
顾辰在心里点头,这个陈天骄果然不一般,安排所有事情井井有条,毫不慌乱,是个名将胚子,他是真想把她纳为己有。
当然不是好色的那种,单纯是爱才的心思。
福伯接着说道:“大小姐留在这里也行,我让春花秋月过来帮忙照顾,并且派人打扫出楼上的屋子,供大小姐休息。”
顾辰在心里想着,“这个福伯应该对我还是不放心,搞不好他也会留在暗中观察我,当然我是心正不怕影子斜,本小爷可不怕被监视。”
就在此时,李郎中失魂落魄的凑过来拉着顾辰,可怜兮兮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匪夷所思,简直是匪夷所思,还有那个白色的蜘蛛网布是什么?”
陈天骄看不下去了,一脸肃容的说道:“李郎中,你打听的太多了,不管他是如何救治的,这都是小书生的秘密,所有人都不许打听,否则军法无情。”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福伯在内,都是出声应诺,一旁的顾辰也被吓了一跳。
这一刻的陈天骄,是那样的威严,说一不二。
也从侧面看出,陈家寨真的很不一般,令行禁止,军法有度。
顾辰看着李郎中恋恋不舍离去的背影,他以后向陈天骄打听一下,那个李郎中是否值得信任,如果可以。
他就对李郎中进行特殊培训,毕竟他虽然只是个蹩脚医生,但是在这个年代,也是不可多得的,这总比直接培养新人容易吧。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
陈天骄拍一下顾辰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说道:“小野人,不错嘛,不愧是我救的小野人,带你来九叔这里,我真是做对了。”
顾辰笑了笑,向陈天骄问出心中疑问,“你刚刚的气场,很强大,不过陈家寨有什么敌人吗?寨子周围的形势很严峻?”
“之前,我也没听说,我们有什么生死仇家,周围百里有十多个寨子,大小不一,最小的几百人,
其中最大的是任家寨,他们有五千多人,占了三个山头,他们一直不太安分,吞并附近的小寨子,此外还有一股黑风盗出没,剩下的就是在县城盘踞的清狗势力。”
“那陈家寨有多少人?你们实力如何?”顾辰赶紧问道。
“我们算上老弱妇孺有两千多人,也算是大寨,至于实力,这就是秘密了。”陈天骄微笑着说道。
“那好吧,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如何救治你九叔的?还有白纱布从何而来?你难道就不好奇?”顾辰看着陈天骄疑惑问道。
“咦,那个像白云一样的蜘蛛网布,你叫它纱布?我为什么要问,你如果可以说,自然会说,我何必多此一举。”
“嗯,那个就叫纱布,专门裹伤用的”,顾辰不想说太多关于那些东西的事情,他紧接着看着陈天骄说道,“不愧是陈天骄,你对得起这个名字,有气度,有容人之量。”
“书生,这些都是我父亲还有叔伯们教导我的,当然书上也有类似的道理。”
“你读过书?”顾辰惊讶了。
在古代女子又习武,又读书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