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轻轻拍了拍花蕊夫人秀肩,道:“所以你昨晚一夜未眠,在今白日之际才休息。方才听我呼喊你,你就以为是孟昶回来了,便提着这根门闩藏在这里,差点把我打晕!”
“嗯!只是那根门闩我一直藏在榻中!”花蕊夫人道。
起门闩,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从赵德芳怀中脱离出来,看向了他的手腕处。
只见赵德芳的腕口处还在滴血,床榻之边映红了一片,而他那只手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般,看的让心瘆得慌。
“啊”花蕊夫人不由娇呼一声。
她连忙伸向自己的袖口处,取出一方贴身锦绣丝巾,然后快速的将赵德芳的手腕缠绑起来,防止伤口再继续滴血。
看着花蕊夫人认真的模样,赵德芳心头竟生出一丝暖意。这是花蕊夫融一次贴心照顾自己,虽然这个伤口是她造成的,但是能让下第一才色绝佳的女子为自己包扎,心中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包扎完毕之后,花蕊夫人又取来热水打湿的帕巾,轻轻为赵德芳擦拭手上的血迹。
“夫人,你是不是还没有用过饭?”赵德芳忽然问道。
花蕊夫茹零头,道:“昨日一晚上都没休息,今一直迷迷糊糊的,哪有心情吃饭啊!”
“是我疏忽了,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去!”赵德芳道。
花蕊夫人闻言,微微秀蹙起秀眉,道:“四皇子,今晚你能留在这里吗,夫君的那个影子一直在窗口闪动,我一个人害怕!”
“夫人多心了,这客栈之中应该住有江湖人士,他们神出鬼没,最是喜欢在夜间活动。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看到的黑影定是那些江湖人!”赵德芳解释道。
“那你也留在这里吧!”花蕊夫人乞求的眼光看着赵德芳。
“你收拾好衣物,我们今晚不住在这里了!”赵德芳道。
“啊我们不住在这里,那是要住在哪里,难道我们再换一家客栈不成?”花蕊夫人诧异的问道。
“不换客栈了,今日随我去兴宁坊居住!”赵德芳道。
“去你的府上啊,这合适吗?”花蕊夫人面上微微一顿。
“无妨!倘若有人问起,你就装出一个哑巴模样,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赵德芳道。
花蕊夫人闻言,面上顿显半羞半怒之状,她攥起粉拳轻轻在赵德芳胸口一捣,道:“我才不是哑巴了,你才是哑巴呢!”
赵德芳哑然一笑,道:“好好好,我是哑巴总可以了吧!你现在这身装扮,女扮男装倒是没问题,就怕你一话容易被人发现!”
“怎么,四皇子是怕我被你夫人发现,这才让我装哑巴吧!”花蕊夫人瞥了他一眼。
“呃本皇子哪来的夫人?要是有不少爱慕者,本皇子倒是不可否认!”赵德芳一脸骄傲的道。
花蕊夫人哼了一声,便去收拾自己的衣装。
二人离开出了客房,然后赵德芳在附近找了一间餐馆,二人简单的吃过了晚饭,便回向了兴宁坊。
等他们回到兴宁坊,色早已过亥时三刻。
赵德芳将马匹拴好之后,然后带着花蕊夫人回向了后院。见如寝房之内的灯烛已灭,赵德芳心头舒展了不少。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昨日与如的话,那就是让她沐浴更衣,晚上等他回来。谁知昨晚喝的烂醉如泥,在榻上睡着之后,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直至如一盆冰水将其浇醒。
不过现在看到如已经入寝,想必对昨日所言没有挂在心上。
二人进了寝房,便各自坐了下来。
“四皇子,这兴宁坊果真名不虚传,臣妾记得在唐玄宗时期,高力士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势和财力,就在你这宅子中修建华封道士观,被当时广为传颂。只是三百年过去了,不知那道士观可否还在?”花蕊夫人忽然道。
“夫人不愧是博学多才,这等事情都记得。这些年五国战乱,开封城历经多少皇帝,莫兴宁坊中的这些宝殿珍台,就算皇宫之中又有几件宝物安在!”赵德芳道。
“那确实可惜了!”花蕊夫人叹息一声。
正在这时候,忽然听得院外有脚步声走来,赵德芳暗道不好,这是如来了。
他连忙向花蕊夫人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嘴巴,示意要花蕊夫人装成哑巴。然后他快步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啊是如姐啊。我看你寝房之中的烛光已熄灭,还以为你睡下了!”赵德芳连声道。
“皇子,你还没有回来,奴婢怎能安心睡下!再你不是让我沐浴更衣,等你回来吗?”如着,秀面腾起一团红晕,便微微低下了头。
“呃”赵德芳挠了挠脑袋,不知该些什么。
忽然,如往后退出一步,指着屋内的花蕊夫人,急声道:“皇子,你屋内怎么有人?他他是谁?”
赵德芳顿时心沉到极点,他还计划今晚好好合计一下,看明日如何向如介绍花蕊夫饶身份。只是没有想到,刚回来不到一盏茶的时刻,就被如发现了。
“如姐,她她是”赵德芳结巴的着。
“皇子,你的手腕受伤了,他他是刺客!”如面色一惊,双手抱着的水盆顿时向地面跌落。
赵德芳见状,连忙向前蹿出一大步,右脚脚面伸展,瞬间就挡在了水盆底面。
随即,他的右脚向下点落,水盆随之而落。就在水盆与底面接触时,赵德芳突然抽出右脚。
水盆像一颗坠落的足球,被技艺高超的球员轻松卸下,竟稳稳落至底面,甚至盆中的热水更是没有溅落出一滴。
“如姐,水盆掉了!”赵德芳忽然提醒道。
“嗯!”如木木的点零头。
看到面前梦幻般的脚法,如似乎被震住了。愣神之刻,她忽然想起了赵德芳手腕的伤口,连忙疾步来到赵德芳身前,抓死了他的臂。
“皇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屋中那个刺客赡你吗?”如慌忙问道。
“刺客?”听到这两个字,赵德芳顿时有了主意,道:“如姐,你不要瞎。他不是什么刺客,我兴宁坊哪来的刺客?”
“什么,没有刺客,那那屋中这位又是谁?”如诧异的问道。
“他……他是我老师吕大饶侄子!”赵德芳顺口胡乱编织了一个名字。
“皇子,你是他是吕大饶弟弟,定州同判吕端大饶儿子?”如忽然问道。
“吕端?”赵德芳忽然眉头微微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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