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高继和上前一步,道:“四皇子,听你的意思,我们是要固守剑门关了。可是我们不有所行动,全师雄一旦攻破成都府,日后我们再去征伐他们,可是难度增加不少。”
赵德芳淡淡一笑,道:“五哥,你且放心好了!王全斌好歹也是我大宋的名将,现在虽平叛不了蜀军,但是守住成都府是决然没问题的。”
“是啊,听爹爹说过,王全斌虽有些刚愎自用,但在兵法谋略上属于上乘。以三万兵卒守卫成都府,定然不会出现什么差错。”高桂英补充了一句。
“好吧!”
听二人这般说话,高继和便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的见识和这二人想比,那还是差了太多。
赵德芳继续道:“几月前,王全斌以三万之师就灭了蜀国,可是这才几月的时间,蜀军叛乱,堂堂的的虎狼之师瞬间变成待宰的羔羊,你们想过这是为何?”
“当然是蜀地的女子多生貌美,王全斌等人夜夜笙歌,那还有再有精力去打仗平乱!”高继和忽然又嘀咕了一声。
“呃”听高继和这般话语,赵德芳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自从来了川蜀,她所遇到的女子当中,确实个个姿色不错。不要说是阿青妹、柳毛毛,花如是等人,就连青花山的那些女弟子,都是带有几分韵味。
王全斌夺取后蜀之后,不严加约束部下,任由属下烧杀抢掠,为祸百姓。这群虎狼之徒,除了搜刮金银之外,自然就是看到漂亮的女子,强抢民女,供他们日日享乐。
百姓的妻女钱粮都被抢走,自然就会激起民愤,举旗造反,所以高继和这般说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赵德芳忽然看向了高桂英,道:“桂英,五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王全斌能严加管束部下,这一场蜀军反叛也不会发生,也不会造成今日的情形。所以本皇子想过了,回到剑门之后,一方面要继续招兵买马,扩充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就是整顿军纪,绝不容许违法乱纪之徒。”
“是!”高桂英双手一拱,连声应道。
随即她又微微皱眉,道:“四皇子,法严则军纪顺,但是你作为当朝皇子,需要做到带头作用。像昨晚你私探青花山,就是属于违法乱纪,你可是知道?”
“这”
赵德芳略显尴尬,连忙话锋一转,说道:“非常之期,行非常之事,再说本皇子武艺傍身,昨晚独自探查青花山虽有些鲁莽,但也属情有可原。不然的话,吕大人也不会顺利救出,也许按照她们的部署,现在剑门关已在他们掌握之中。”
“你休要做过多解释,反正以后这等事情不允许再发生!”高桂英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看着高桂英这般模样,赵德芳连声认服,表示以后恪守皇子本分,不去做游侠之事。
高桂英又说道:“现在我们粮草充足,但是兵源稍显不足,你方才说要招兵买马确实是当下之需。但是时下蜀地百姓对我们深恶痛绝,你说的招兵令恐难以见效。”
赵德芳点了点头,道:“无妨,这几月之内,我们不仅要固守城池,还要荡平剑门到威武城的区域的所有匪患。同时,还要出台一些引导性的法度,征兵之事定会无虞,你就放心好了!”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当年商鞅变法,都是大秦的百姓,都如此之难。,更何况我们面对的是还他国百姓!”高桂英说道。
赵德芳神色一顿,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商君变法,徙木立信,我们何不照猫画虎,以同样的办法取信百姓!”
“呃不会吧!你不会也在南门口立一根木杆,谁要是能搬到北门,也给他一袋金子吧!”高桂英冷眼望着赵德芳,显然对他的话语充满了不信。
“不不不,本皇子是要打土豪,分田地,另辟新径,你就等着看结果吧!”赵德芳说道。
“打土豪,分田地”
不仅高桂英有些疑惑,就连在场的人都呆住了,这个词语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们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四皇子,我与五哥都是习武之人,对你说的土地制度还是知道一些。自从官家开国之后,我大宋实行的是“不立田制”,“不抑兼并”的土地政策。即朝廷不干预土地私有化的发展,而你却要重新分分土地,恐怕”高桂英说着,当即不再言语。
“我方才说过,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现在蜀地的百姓都想着反叛,我只改变一下土地的归属权,就能将这一代的百姓的人心挽回,这总比我们被全师雄赶出蜀地要好吧!”赵德芳说着,面上带出一丝气愤。
他知道高桂英提醒的不错,这次来蜀地,他只是一个汉州防御使,主要职责还是负责一地的安全。
像土地归属权的问题,根本不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若不是他有着皇子尊崇,若是提到这个问题,都是容易引来分争。
这时候,高桂英连忙说道:“这个这个土地问题,它属于政务之事,你最好还是找吕大人商计之后,再向官家请旨定夺吧!”
赵德芳微微沉思片刻,道:“好吧,等吕大人伤势好一些,本皇子再与他商谈此事。今日就暂先这样,你们先各自回去,准备午后率军回剑门关事宜!”
“是!”高桂英与高继和一拱手,便离开了赵德芳的营帐。
简短截说,大军用过午饭,稍稍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开拔向剑门关开拔。
吕余庆与金蓉儿伤势不轻,各自乘坐来时的马车,有随军的郎中伴随,同大军一同前行。
三个时辰之后,大军回到了剑门关。
方穷早已在关前等待,准备迎接大军回城。
因为他从哨探口中得知,吕余庆已然被救回,青花山的贼匪死伤过半,剩余的全部投降,只可惜匪首之人被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