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单表一枝,于刀羊等人返回大漠暂且不提。
单说这孙广威和于刀羊对决之后,靠着玄铁神刀的锋利和坚韧削断了于刀羊的天魔剑,可是自己体内的真气被天魔化功不断反噬充盈,昏倒了过去。
孙二就背着这孙广威进了这座脱脱赏给于刀羊的朱家庄园。
“阿威,你醒醒!”孙二给广威服下一颗元气丹道。
这广威方才苏醒过来道:“于刀羊呢?”
“他们已经回大漠去了!”孙二说道。
孙广威心中不免长叹一声道:“爹和彭师傅不了解我,朱重八也不理解我,唯独这摩尼教教主于刀羊。和我才是真的性格相投。”
“阿威。你看桌子上是什么?”孙二说道。
“天魔化功?”孙广威惊讶的说道。
“这肯定是个诡计阴谋,那于刀羊怎么肯把自己毕生所学放在这里。”孙二点燃了蜡烛说道。
这孙广威并没有答话,而是不停地翻阅这本《天魔化功》的秘籍。
只见这《天魔化功》开篇写道:“
道者,神明之原也。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于度之外者也。
处于度之内者,不言而信;见于度之外者,言而不可易也。处于度之内者,静而不可移也;见于度之外者,动而不可化也。
静而不移,动而不化,故曰神。神明者,见知之稽也。
有物始生,建于地而溢于天,莫见其形,大盈终天地之间而莫知其名。
莫能见知,故有逆成;物乃下生,故有逆刑,祸及其身。养其所以死,伐其所以生。伐其本而离其亲,伐其与而败其根。后必乱而卒于无名。”
这孙广威如痴如醉看着于刀羊留在桌子上的《天魔化功》,丹田之内的气息不知不觉的往回游走,头顶之上氤氲之气不断。
突然,孙二抢走阿威手中的秘籍道:“你不准再练,小心走火入魔,这是于刀羊折磨你的奸计。”
孙广威笑道:“爹!如果于刀羊想杀我们的话,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孙广威笑着,把书从父亲孙二的手中夺了回来。
“臭小子,告诉你。这武功是邪术,莫要再练了。”孙二一直说道。
孙广威故作答应道:“孩儿不练就是了。”
孙二道:“你千万莫再练了,我去后院中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去去就来!”
只见孙广威捧起这《天魔化功》不停地读道:“
天地有恒常,万民有恒事,贵贱有恒位,畜臣有恒道,使民有恒度。天地之恒常,四时、晦明、生杀、輮(柔)刚。万民之恒事,男农、女工。贵贱之恒位,贤不肖不相放(方)。畜臣之恒道,任能母过其所长。使民之恒度,去私而立公。变恒过度,以奇相御。正奇有位,而名〔形〕弗去。凡事无大小,物自为舍。逆顺死生,物自为名。名形已定,物自为正。
天建八正以行七法:明以正者,天之道也;适者,天度也;信者,天之期也;极而反者,天之性也;必者,天之命也;顺正者,天之稽也;有常者,天之所以为物命也:此之谓七法。七法各当其名,谓之物。物个合于道者,谓之理。理之所在,谓之顺。物有不合于道者,谓之失理。失理之所在,谓之逆。逆顺各有命也,则存亡兴坏可知也。”
“阿威,饭都已经煮好了,我看到后园中有一只鸡,杀来给你炖汤喝。”孙二说道,“说起来,这屠宰之事还是上次在上官家屠杀那只野猪的时候……”
孙广威抢先道:“爹,这杀野猪的事儿您都讲了几百上千回了。”
说着,说着,孙二突然之间流下了眼泪。
孙广威看到孙二流眼泪,连忙上前道:“来!我给爹夹个鸡腿吃,还有这鸡心,鸡肝,鸡翅膀,都是大补的。”
孙二听到“哇呀”的失声痛哭开来,又让他想起了上官家“猪心,猪肺,猪肝,都是给夫人大补的……”。
“爹。你莫要再哭泣了!我们好不容易享了清净,就别想那么多了!”孙广威说道。
“阿威!你真的决定不去少林寺求取《易筋经》和《达摩洗髓经》!”孙二问道。
“爹,那是人家少林寺的镇山之宝,怎么可能轻易给我们。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骗人的鬼话。他们怎肯为一个陌生的将死之人……”
孙二看着眼前的阿威又哭了起来。
“爹,你莫要再做哭泣!就算少林有得道高僧肯济世为怀,可是面对少林诸多的僧人,规矩,和压力……我们还是不要去求人家的最好。再说我也不想看着爹为了孩儿去苛求任何人。”孙广威说道,“以后我都不会让爹再受苦,再去看别人的脸色。”
“阿威,你有这份心就好,可是千万莫要做那为非作歹之事,想那上官老爷一生刚正……”孙二又啰嗦道。
“好了爹,赶紧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吃完就早些休息吧。”孙广威说道。
………………
晚上,孙广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起来翻阅这《天魔化功》。
心中想道:“莫非这于刀羊早就算定我要过来。故意把《天魔化功》留在此处,不对;或者说这是于刀羊想害之于我,也不对……”
孙广威心中是如一团乱麻,越想越乱,索性就不想了。
看着熟睡的孙二,自己捧着《天魔化功》,后花园里念道:“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
虚无形,其裻(寂)冥冥,万物之所从生。生有害,曰欲,曰不知足。生必动,动有害,曰不时,曰时而〔伓〕(倍)。动有事,事有害,日逆,日不称,不知所为用。事必有言,言有害,曰不信,曰不知畏人,曰自诬,曰虚夸,以不足为有余。
故同出冥冥,或以死,或以生;或以败,或以成。祸福同道,莫知其所从生。见知之道,唯虚无有;虚无有,秋毫成之,必有形名;形名立,则黑白之分已。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无执也,无处也,无为也,无私也。是故天下有事,无不自为形名声号矣。形名已立,声号已建,则无所逃迹匿正矣。”
他也顾不得书中是什么意思,反正书中有几幅插图,就炼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