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5章:黑衣滚球球1(1 / 1)喊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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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巡腆着他的大嘴,好像要吃一桌人头的山珍海味。

五人看向他的嘴,那真是一张吃人的嘴,人本就长了个虎相,吊泡了个虎眼,还张了这么一张“铜牙钢嘴”的厚嘴唇,活生生一个吃人相。

就这样的人也能当知县,真见了他丫的大头鬼。

张巡继续说道:“对于你们的死,我会鼎呈朝廷,为你们建功立碑,封官加爵,给你们英雄般的待遇。”

白衣黑衣气得牙咬咬,这人都死了,还能看到身后事?你丫的也太能怂恿了吧。

张巡再次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南宫听雨再次祭起她明晃晃的剑……

“说吧,有何遗言?”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

绿衣姑娘第一个先说了,她说:“我要死了,但我觉得很幸福。”

诧然,白衣黑衣的目光齐唰唰瞭向她,意思是:这话也能说出口?

因为她是女的,又因为她多才多艺……?

绿衣淡定地说道:“能与我心仪的人死在一起,难道不是幸福吗?”

这话顿时让黑衣心头一喜,感叹:天啊,没想到我死了还能得到个知己,原来她真的爱我了。唉,人生若能重来,我希望此时此刻万万年。

高兴的太早了,人家姑娘把话还没有说完。

她继续说道:“能与这样仗义的人死在一起足矣,北辰映雪,他虽然是个残废,但我要说,他是世最可敬的人。”

黑衣心头一凉,丫蛋,原来空欢喜一场。

绿衣说:“请将我与北辰映雪合葬,我和他生没有在一起成夫妻,死也应该了我一桩心愿,我与他在地狱里结为夫妻,成为永世的良缘。”

哇,张巡都开始鼓掌了。

黑衣也不得不鼓掌,这么感动的,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还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只是……心中那个恨哟,当然也有嫉妒哟。

丫丫的你个北辰映雪,你就这么个黑乎乎的死人脸,就这么个五短身材,凭什么姑娘爱你?

不服,实在不服呀。

老天,为什么这姑娘不爱我,她那么的有才,有智,有……

……

绿衣望向张巡,又望向南宫听雨,尤其是南宫听雨,她知道,她有可能不会答应。

事出意料,南宫听雨在万难之后,却一口答应了。

说,既然你死心塌地地爱他,我成全你,我只是遗憾我这辈子没能成为●app下载地址xbzs●他的媳妇,但你却成了,祝你幸福。

幸福吗,黑衣在心里骂,别戴高帽子好不好。

完了。

就这样完了吗?南宫听雨问绿衣。

绿衣说,是的,完了,这就是我的遗愿,只要你们答应了,我死而无憾。

南宫听雨拍手,但心里酸酸的。

张巡顶大拇指,心中无限感慨。

“那么姑娘,你能将你的身世留下来吗,这样我们也好为你家人报丧。”

绿衣说,不必了,我父母已死,兄妹也已死,孤苦零丁一个。

张巡摇头,难怪这姑娘这么英勇,第一个站出来告密,第一个奋不顾身,看来她的人生经历不一般啊。

只是她不想说,也不能勉强。

谜,谜一样的姑娘。

睿智,坚毅的姑娘。

……

绿衣还没说完,风铃铛却急不可耐了。

她气冲冲的将绿衣一推,说,谁让你和我映雪哥合葬了,要合葬也是我,我是最有资格合葬的。

绿衣无声地望了她一眼,再一望她动粗的手。

默默的一望,一个眼光,一个眼神,就令风铃铛相形见绌了。

一个高雅,一个人来风。

一个静,一个动。

一个端庄,一个疯里疯去。

风铃铛毕竟是风铃铛,她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她嘴一撇,冲北辰映雪撒娇。

嘿嘿,此时还能撒娇,她可真最野。

她说:“我好不想死啊,我好想映雪哥哥能死两次,那样就代我死一次。”

呵呵,尽说些无智无脑的话。

继续说:“我的遗言就是,绝对葬在映雪哥的尸体之,让我天天这样盯着他、看着他,怒视着他。我恨,恨他无脑无智地听信这绿衣的话,也站出来告密,我不然我们也不会死,唉,他害得我早死。”

哟,这个要求有些过份吧。人死了,还要这样“阴盛阳衰”地霸占人家的身,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完了,她说完了。

说完了,精致的下巴又一晃一晃地晃荡,好似那不是去赴死,倒像是去琳琅满目的商铺逛一逛。

……

现在轮到黑衣说话了,说遗言。

他却拗着不说,站在那里瞪着个滴溜溜的眼睛。

滴溜圆的眼睛、滴溜圆的脑袋,可惜了,就是没有了先前那滴溜圆的身子。

身子哪去了,那就得问他的那对大铁锤了。

大铁锤一甩,他的身材就暴露无遗,成了个瘦子,唉,只可惜年龄嫩了点,嘴没毛,办事不牢。

人瘦,却脸圆,滴流着个圆眼不想说,嘴角却不知怎的流着哈拉子。

绿衣知道他的心意,好像她是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她说:“给他个鸡腿吧,再给他一酝酒。”

哈哈,有酒有肉,再有这绿衣美人相陪,倒也“死不足惜”。

他笑了,他乐了。

他说,我是个瘦子,没了铁锤当然是个瘦子。把锤子还给我,这样的死法太失我的面子,我,活是英雄,死也当然是英雄。

说着提起了一只脚,说,唉,总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

唉唉唉,连声三唉,咕噜一口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匝子打开,一时间没完没了。

“唉,我本是公子哥,家住将军府……”

他说:不幸的是,我是个娘亲被将军强暴的蛮族私生子。

娘生下我时,惹得众族人笑话,没有生路。

自此我在别人歧视的眼光中长大,也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叛逆者。

那年七岁,我硬逼我娘说出那个强暴她的“父亲”是谁,带着刀子找到了将军府。

府门我以刀抵在自己心口,要守卫带我见将军,但他们不肯,还赶我。

一刀,我一刀扎在自己胸膛之,狠狠地说,如不见将军,我死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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