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宁耶。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眼神中透出缠绵难舍,凄苦万状之色,当真是我见犹怜。
宁耶见这美丽的人儿这般模样,心中一痛,急忙紧紧地搂住她,轻拍她脊背道。
“蝉,你究竟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大哥哥替你出气。”
他既深爱白蝉,便是以白蝉之喜作为他自己之喜,以白蝉之悲作为自己之悲。
现在看白蝉流泪伤心,他虽不知道原因,却也一般伤心难过。
白蝉在他的拥抱中感觉到了力量,她缓缓止住抽泣,擦了擦眼角,呆萌地看向宁耶,歪着头问道。
“大哥哥,你还要不要我?”
宁耶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蝉你什么?”
“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了?”白蝉撇了撇嘴道,
“我刚才见你去救许兄弟,这没什么。可是你下台后,为什么和那个姓慕容的女人一起聊,为什么还和她抱在一起?”
听见白蝉吃醋,宁耶失笑,一手搂住白蝉那温软的身子,一手拍拍她的脑袋,道,
“我怎么能不要你?刚才许兄弟肩膀受伤,慕容姑娘去给他包扎,我和许兄弟聊的时候,顺带和她了几句话而已。
她后来低血糖症状发作,身子发软站不起来,我这才扶了扶她。
我过多少次了,我对她只有兄妹之义,并没有男女之情。”
“真的?”听宁耶这么,白蝉十分欢喜,嫣然俏美的笑容浮上她的脸庞。但她还是稍微有点不放心,便继续追问,“那你们聊完,为什么不赶快回来,你又去和朱老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朱老告知了我一声,我的推测没错,老神偷带来的那个锦盒里确实没有顶级血色人参。
只是今日的比武还涉及到霖盘之争,以及明月山媚团结问题,于是朱老决定继续比武。”
宁耶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包好聊纸张,然后把白蝉拉到一边,轻轻道,
“还有,朱老知道了我想去眠龙山朱家祖坟的事情。
这件事我原以为他老人家会介意,可没想到他竟然十分开明地允许了我去,还把眠龙山的地址和当年行动的资料告诉了我。
这下子,我就能去那里调查我父母过世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那真的是太好了!”白蝉一拍手掌,娇笑道,“你要去的话,一定要带上我哦。”
“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我肯定会和你同去的。”宁耶握住白蝉的手道,“我和你倾心相爱,又怎么会舍得和你分开?”
听见宁耶这么,白蝉大喜过望。灿烂的笑容重新浮现在她脸上,更显得她秀美无伦,娇俏绝丽。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又心翼翼地看了看宁耶,道,“你们就了这么多?还有别的吗?”
“朱老还了,他年老了,管不了太多的事,家族的未来还要靠我们。
他要我们年轻人好好工作,共建明月山盟。我们以后都要努力啊。”宁耶道,“大概也就这些了,没别的了。”
至于慕容清烟的事,宁耶心想,反正自己不打算娶她,也就没必要在此事上多啰嗦了。
至于朱老的执意安排,这确实让人觉得不妥,宁耶对此事尚未想到好的结局方案,于是干脆放开,不想便罢了。
白蝉听宁耶这般解释,自然是满心欢喜。
她向来以宁耶之喜为喜,以宁耶之乐为乐,知道宁耶得到了眠龙山的地址,能有办法查清父母的死因,自然是替他高兴。
当下,宁耶和白蝉完前事,两人心中愉快,便携手走回到了座位坐好。
其时正好是晚宴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不仅有美食,还有各类节目。
刚才比武的舞台已经被整理一新,不少穿着漂亮衣服,身姿婀娜的美丽女子在台上进行着优美的歌舞表演。
大家一边在觥筹交错,一边欣赏着节目。
这春宴的晚餐比午餐更是丰富。金玉满堂,五福烧鸡,雪花牛肉,油闷大虾,蒜蓉元贝,荷塘炒,梅花鹿肉,燕鲍翅等让人馋诞欲滴的佳肴一道道地被端了上来,摆在了桌上供大家尽情享用。
宁耶方才上台相救许文镜,和萧漠打斗了好一会儿,消耗了不少力气,此事闻到了饭菜香味,他顿时感到饥肠辘辘,净了净手,提起筷子盛好了饭就开始猛吃。
白蝉很是细心,给他夹菜剥虾,照姑十分殷勤。
一时间,春宴会场气氛十分温馨热闹,大家仿佛都忘记了,刚才在这里进行了两场惊心动魄的决战,也忘记了,再过不久,这决定明月山盟和三大恶最终胜败的第三场决战就要展开。
当然,宁耶是不会忘的。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依旧偷偷地观察着。
许文镜肩部受伤,已经去了医院。而宁耶偷眼瞧看三大恶诸人所在的那桌,发现萧潇的位置已经被空了出来,显然他的双手受伤太重,最终还是不得不去医院治疗。
萧漠身上所受的轻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他的上衣被许文镜划破,此人又素爱面子,于是上身就套了个外套,遮盖住衣服的破损。
而他的哥哥萧满则蛮不在意地喝着酒,似乎对等会要进行的第三场比武胜券在握。
“大哥哥,你看那姓萧的,神情多么嚣张。”白蝉指了指萧满,低声道,“他好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难道等会的比武,他真的有那么大的优势吗?”
白蝉不禁想起之前在海市遭遇萧满的经过。想到萧满轻松地在宁耶的肩膀上戳下了五个伤口的那一幕,想到自己二人差点被萧满俘虏,前途未卜,不禁花容失色。
这件事,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她瑟瑟发抖。
宁耶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
“你放心,朱老的孙子朱大哥实力不俗,应该能打败他的。”
宁耶着,眼光朝朱槲所在的位置看去,见他已经吃完饭,正低着头听着朱老话。
似乎他正是在接受着朱老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