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修行者们在四家临时组成的护卫队指挥下,有条不紊的离开鬼难渡乱流。
看着他们犹未尽的模样,站在飞禽背上的骆天赫陷入沉思中。
五天的竞赛,除了排泄之外,其余时间全部都在这里盯着,全程围观。
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丝的遗漏。
闭上眼睛,将全过程在脑海中回味一番后,再次睁开眼睛时,精光爆闪。
抱拳向管柔告辞后,立马驾驭飞禽向镇守署奔去。
他要趁着这股热乎劲去试验一下!
看着他消失后,管柔立马开语音将消息传给了司长大人,顺便问她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司长回复:知道了,不管他,你继续暗中保护徐硕。
不仅如此,司长还特别强调,全程二十四小时盯着,吃喝拉撒一举一动都要在视线范围内,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管柔:“……”
怎么有种保姆的感觉?
虽然如此,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她们是司长大人从小收养的侍女,如果没有司长大人,她们早已惨死,根本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
司长是她们唯一的信仰,司长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绝不会有二心!
因此,管柔彻底贯彻司长大人的宗旨,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就连如厕撒尿都不例外!
可怜的徐硕,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楚门。
现在的他有些兴奋。
不,应该说是太兴奋了!
皮划艇竞赛圆满落幕,一直盯着现场所有的修行者全部散去后,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婉拒了郝寒他们的庆功宴,那帮家伙们赚的灵币超过了千万,就算四家分,每家也有两百多万进账。
五天时间赚这么多,换谁都会乐不可支吧。
徐硕带着米圆圆,在附近城镇中找个酒楼,正喝着小酒放松的时候,有两人找上门了。
“你好徐镇守,我是惊河门的上官焘。”
“你好徐镇守,我是鸿烈世家的鸿渊长。”
看着眼前气度非凡的两位中年男子,徐硕一脸愕然。
“上官门主,鸿家主,不知两位找我何事?”
惊河门与鸿烈世家是东城区十大势力中的另外两大势力。
对于这两家的掌舵人来找自己,徐硕隐有猜测。
两位中年男子相视一眼,惊河门的上官焘开口道:“我们都是直爽的人,所以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我们找你,是因为我们也想举办一次竞赛!”
果然!
徐硕眼角一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是看别的势力举办竞赛,又赚钱又赚名声后,开始红眼了!
所以也想要横插一脚。
虽然如此,但徐硕却不是很高兴,因为他们不是因为竞赛本身而来。
而是为了竞赛所带来的福利——博彩而来!
我们的徐镇守有小情绪了。
不是说好是因为竞技魅力而举办竞赛的吗?
为什么一个个最终都奔着博彩去了?!
是竞技不香了吗?还是竞技没有魅力了?
好像都不是,是博彩太上头了!
没有人能拒绝博彩。
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拒绝稳赚不赔的生意!
所以,徐硕道:“没问题。我可以想一个竞技项目交给你们做,不过,我有个条件。”
上官焘二人一喜,立马问道:“什么条件?”
“不可以做博彩!”
二人愣住,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鸿渊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他们想要做竞赛,为的就是博彩,现在不让做博彩,那还花钱弄竞赛干啥?
徐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耗费极大的精力去做竞赛吗?”
“为什么?”
“因为职责所在!”徐硕道:“我是镇守使,我的职责就是保证全城境内不会出现混乱与争斗,所以,我将争斗合理化,让精力过剩的修行者进行竞赛。如此,方可避免争端。”
上官焘好奇道:“这与博彩没有关系吧?我们帮你办竞赛,可以避免混乱,同时我们用博彩获利,一举两得的事,为什么要禁止?”
徐硕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之前之所以将博彩的方法告诉他们,是因为竞技太小众,全世界没有人知晓竞技的魅力,而我急于求成,所以才会以简单易上手的博彩放出来,为的是吸引人气。
现在,竞技已经在全城推广开,所以人都被竞技的魅力吸引,即使没有博彩,他们也会关注甚至现场观看竞技。
所以,接下来的所有竞技项目,我都会禁绝博彩。
为什么要禁绝,因为你们没有看到博彩的危害!”
鸿渊长忍不住问道:“博彩能有什么危害?”
徐硕道:“就以刚刚结束的皮划艇竞赛而言,如果你买了一百万灵币,赌杜正获胜,赔付率是一比二,最终,杜正赢了,你获得了两百万的灵币!
你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赌一把,就翻了一倍的钱入账,接下来你会怎么办?”
上官焘顺口接了下去,“继续赌,而且要加大赌注!”
“你看,就连你都有这种想法,那么其余人呢?一两百万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只是小钱,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全部的身家财产。
万一他们赌错了,他们将一无所有!
大家都是亡命徒,如果一无所有,你猜他会怎么做?”
“走极端,要么借钱再搏一把,要么落草为寇,劫杀别人。”
上官焘明白了徐硕的想法。
不过,他却很想说,就算这些人输的裤衩朝天,那也是他们运气不好,自找的!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被抢劫,都有人横尸野外。
难道你一个小小的镇守使能管得过来?
最终,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
两人的心情瞬间变淡了许多。
没有博彩,他们也懒得去做竞赛。
不赚钱做这个干啥?
正打算离开时,徐硕的一句话将他们留了下来。
“其实,除了博彩之外,赚钱的方法还有有很多种。”
鸿渊长随口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徐硕道:“比如,咱们可以建个竞技场,然后收取门票!”
“嗯?”
上官焘与鸿渊长相视一眼,然后不由自主的坐下,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找个大一点的地盘,圈地建造场地,然后让竞技在场内举行,别的人想要观看,可以,交钱!
你想,一个人收一百灵币不多吧?以兴宁城目前的经济条件,每个人每个月的收入都在七千上万左右,没有人会舍不得着一百灵币吧?
一个人一百,如果有一千人观看,那有多少?一万人呢?五万人呢?
光是门票,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再者,并不是所有门票全都售卖一百,你们可以这样,越是靠近竞赛场地,票价越贵,赛场旁边,最正中的C位,卖个一万灵币不贵吧?”
上官焘与鸿渊长面面相觑。
后者忍不住说道:“C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