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

“一般般啊。”

“昨天晚上——”

“睡得真香。”

“你为什么——”

“老接我话？”

两个穿着一样，模样一样，连语气也一样的男人坐着吉普正前往棕熊的营地，他们像是在考验默契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这样的对话在途中从未停止过，在前面开车的司机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分裂成了两半。

“第一小队的训练是非常个性化的，我们的目标旨在将每个人的能力最大化地发挥出来，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训练师，他会告诉你如何训练的。”姚凌在起床哨响起之后并没有带着莫小哀去集合，而是带她去了营地里的一栋大楼当中。

“我不懂，‘女武神’这个能力已经很强了，还有什么训练的必要吗？”莫小哀的自夸里总是带着些许丧气。

姚凌无奈地看着莫小哀，打开了贴着“训练师办公室”名牌的门。

“光头！”姚凌一打开门就高兴地喊道。

一个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差点就被姚凌的突然闯入给吓到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才扶住桌子，维持好了平衡。

“不是跟你说了吗？进来要敲门！”男人生气地说道，“还有，我不是光头，不许叫我光头！”

莫小哀发现这个男人确实不是光头，相反，他比起同龄人来说丝毫没有秃顶的迹象。

“好好好，光头，这就是我们队里的新人。”姚凌满面笑容地说道。

“我知道，莫小哀嘛，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是个好苗子。”光头也不再纠结于名讳的问题。

但光头的话在某个点上刺伤了莫小哀的自尊心。

“好苗子？我已经是一棵参天大树了，可不只是什么好苗子。”莫小哀躲在姚凌身后嘟嘟囔囔道。

“我可听见咯。”光头虽然听见了但也没有不愉快，反而对着莫小哀说道，“你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在我的训练下，你还可以更强。”

“‘女武神’已经是一个很全面的能力，也是一个很简单的能力，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未开发出来的招数。”莫小哀依然躲在姚凌身后，但是说出来的话可锐气十足。

光头笑了笑，说：“我已经看过了你和姚凌对打的录像，光是从那短短的几分钟视频里我就看出了两个问题。一，你的能力启动时间过长，从你吸气到能力发动大约是1.5秒，这1.5秒就可以让五百米外的狙击手一枪爆了你的头。二，你的能力虽然让你的全身机能显著提高，但是大部分时间下你的能力都处于溢出状态，换言之你对于细节的控制太过粗糙。”

“胡说！”莫小哀急着否认光头对自己的评价，但是过后稍冷静一想，她也很清楚光头说的是事实，“难道你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吗？”

“我们可以一起试试。”光头站起身，拍了拍姚凌的肩膀说，“姚凌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我看视频里你在他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吧？以前他可没这么强，不过我相信，你可以比他更强。”

这句话一下就抓住了莫小哀的那根筋，在碰上姚凌之前未尝一败的莫小哀一直都憋着这口气。

“行，什么时候开始训练？”莫小哀终于走出了姚凌的背后。

“就现在。”

光头带着姚凌和莫小哀又回到了二人之前比武的训练场，这里是第一小队专属的场地。

“莫小哀，我们先从发动能力开始训练，你试试看用最短的时间发动能力需要多久。”

莫小哀在光头的指示下准备发动‘女武神’，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吐出来那一刻全身的肌肉瞬间暴起，巨大的能量在体内开始流动。

“不行不行！这样太慢了！”光头摇着头说，“快把能力解除了。”

莫小哀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行，尤其是男人，可她只能听光头的话，老老实实解除了能力。

光头摸着下巴，对莫小哀说：“你能不能说说你发动能力的条件是什么？脑袋里面想了什么？”

“我发动能力时必须要把我的精神投射到我的全身，用一些能让我兴奋的事情调动我的身体，从而发动能力。”

“那你的深呼吸和闭眼有什么用呢？”光头问道。

“我不深呼吸和闭眼，就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体上啊。”莫小哀解释道。

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看天花板，想了半天后对莫小哀说道：“这个发动能力的时间以及闭眼深呼吸这样的动作确实太繁琐了，不过这些我们只能慢慢调整，我会回去拟好训练计划的。接下来是关于控制的问题，你可以做到部分身体发动能力，部分不发动吗？”

“不可以。”莫小哀都没有思考，脱口而出道。

“是你的能力不允许还是你做不到而已？”光头的问题总是那么犀利。

莫小哀咬着牙说道：“反正就是做不到，我以前也试过只在双手的部分发动女武神，可如果不能把精神投射到全身就没法发动能力。”

“我知道了。姚凌，你今天先把她带回去，从明天开始，我会按照计划好好训练她的。”

“是。”

在回队舍的路上，莫小哀问起了光头的事情：“他是谁啊？为什么能做训练师？跟他的能力有关吗？为什么有头发要叫光头？”

“光头啊，我也不清楚他的能力，不过他能做训练师只凭着一点那就是经验。他最清楚战场上需要什么，所以才最有资格教导战士。至于为什么要叫光头嘛......是因为以前在战场上，有两颗子弹擦过了他的头皮，不得已把头发给剃光了。虽然后来长了出来，但还是留下了光头这个名号。而且从那以后，光头就没了再次上战场的勇气，便在后方当起了教官，后来就成为了专职训练师。”

听完了光头的事迹，莫小哀和姚凌也到了队舍门口。姚凌刚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我回来了——”

“队长！”

“诶，你后面的就是——”

“新队员吧？幸会幸会！”

莫小哀完全被这两个一样的人弄昏了头，尤其是他们说话的方式，让这两个人看起来听起来都是一个人。

“你们就是我们小队的最后两个队员吧？”莫小哀尴尬地笑道。

“不是哦，我们是——”

“一个人。”